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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中的火舞扇一收,灑脫飄逸的捲起扇面,惹得旁邊幾個文弱似斷袖的男人看的一陣欣欣然。綠舞哪裡見過這種放肆邪愛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回去。就與殷瀧朝竹哉門外走去。
來燕都之前,殷瀧就已託人打點好這裡的一切,尋的客棧也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一家。東西樣樣俱全,只是地方偏了些。
挑起客棧門前的珠簾,往裡一望,正好看見已起身相迎……原冶國的呼倫忠若。提著百鍊刀的右手沒太用力,只是隨意靠在了身邊,便也不像個兵器,只覺得更像裝飾用的物品,十分頹廢。
“忠若王子來的很準時,綠舞來遲了。”綠可人一身男裝,白色的衣衫倒還真傳了某人的神韻。
“你沒來遲,是我來早了。”呼倫忠若也沒有起身回個基本的禮數,只是滿嘴的鬍渣掩不住的滄桑實在難以聯想到這是一個未來會坐擁原冶國的王子。
“忠若殿下的訊息十分迅速,本將軍還準備遊將幾天再去辦那要緊的事情,可是眼下殿下卻有些坐不住的樣子。”綠可人一如既往的快言快語,倒是沒有注意到本就頹然的呼倫忠若,此刻更是九分提不起精神的狀態。
“黃鶯與人私奔了。”呼倫忠若下定決心將自己家裡的醜事往外說,也不顧早已面色黑白相間的綠舞和殷瀧。
這才發現放在忠若殿下手邊的並不是什麼醒酒的茶,竟然是瓶上了六十年的女兒紅。好小子,竟然趕去酒窖偷酒喝。
也沒管是誰家的酒了,忠若似有千言萬語要與他們交託,只是每次欲要說的時候,那緊鎖的眉頭與那欲言又止的神態實在讓在座的兩人不知要如何是好。
百鍊刀往地上一丟,看向靜坐在一旁的兩人,又憋了一大碗女兒紅,終於開口說道,“那假扮的二皇子原來是黃廷之的芻狗林翊假扮,本被皇上發配至原冶邊疆,結果一進入原冶就被內人黃鶯救走,再後來的事情就是兩人消失在原冶國,現在也不知去往了何處。”
“你來燕都是尋太子妃的?”綠舞玩弄著手中的扇子,此刻火舞扇沒有應戰的狀態,是不會有真火附著在上面,所以跟普通的扇面沒有什麼不同。
“哪裡能尋到她,我是來跟皇上請罪的。想來黃鶯也是叛臣之女,本來皇上沒有怪罪下來就是原冶國莫大的恩澤,眼下鬧出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的。”看的出呼倫忠若浮在面上的憂色,只是那眼睛裡流露出的憂慮倒不是與皇帝的交待。
“那不知殿下找綠舞是有何事呢?”綠舞收起扇面,淡然的走至酒氣熏熏的忠若面前,雖是男兒裝,卻也是英姿煥發,讓人生妒。
“將軍定有辦法找到內人的下落。”呼倫忠若說到此,酒似醒了三分,看了一眼遠處沒有動身的殷瀧,側目又轉向綠舞道,“曾是七行陣門主的木門主,其實去了煙漠。”
綠舞聽到此話先是一驚,但隨後又鎮定下來,想來完軒鴻翰在位的時候都沒有追究木震霆逃亡一事,必然是當時故意為之,可是這個訊息怎麼會傳入原冶皇族的耳中,莫非在綠舞軍營中早有他們安插的細作。
可是呼倫忠若並未提起雅丹城外的砂籠獄,看樣子並不知曉木震霆是在煙漠的哪裡,所以這句話說的明是試探,暗是確實不知,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追到燕都而來。
畢竟忠若殿下的令牌是能夠進入雅丹城的,若要一探虛實,一個蒼蠅飛進來都會報告到將軍帳中,莫要說試探的人了。
“殿下放心,綠舞倘若有太子妃的訊息,必將告知。”避開木震霆的訊息不談,直接說出忠若最為關心的事情。
座位上的殷瀧也緩緩起身,拾起那倒在地上的百鍊刀交付到呼倫忠若的手中,“綠舞將軍一向言而有信,就不知殿下給出的價碼能不能令人滿意了。”
“原冶國的軍隊雖不如將軍手下的軍隊迅猛,但是也曾令完軒氏用和親的方式平息干戈,若此番皇上並無怪罪,而將軍又找到內人,那麼忠若手下的兵馬自然也是唯將軍馬首是瞻。”忠若這番話一出,哪裡像酒醉的人,條理清晰,利益劃分明細,只是一旁的綠舞和殷瀧早就明白,不點破而已。
各取所需,有何不妥。
景陽宮內,完軒皓雪正為煙漠綠舞手下的幾十萬大軍歸屬的問題思辨,天玄陣的吳掣正好從宮門外走來,“綠舞將軍隻身一人在玄武門外等候召見。”
“讓她到龍宮等著,寡人隨後就到。”皓雪沒有料到綠舞還是來了,雖說舒府滅門已時隔六個月,訊息只怕也傳到了綠舞的耳中,綠伶人不幸做了舒府的冤死鬼,這點他早已想過了,只是綠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