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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見,但還是準備帶著弘曆離開,朝夕相處,她對那個冷麵王,雖然愛著,卻並不管他在朝堂上的謀劃,也不想去了解,事實上她也怕,怕知道些許奪嫡過程中的陰暗,怕自己再不能心安理得地活在他的庇護下,更怕自己會不自量力地利用些所知的歷史去幫他,結果卻因知道太多引起他的厭煩和猜疑,想到這裡,她又是苦笑,說到底,自己還是那麼謹慎兼自私。
於是,她閉上眼睛,不聞不問,選擇相信歷史,相信胤禛。
此時,弘曆看到新鮮的事物,掙脫了熹微的本就虛握著他的手,直往裡闖,她追過去的時候,發現裡面的三個人看著她,此時,弘曆已爬到他阿瑪的身上坐著了,她福了福身,說道:“弘曆吵著要見阿瑪,妾身就帶過來看看,聽說爺正在議事,正要離開,他就闖進來了,請爺恕罪,我現在就把他帶走。”
“這是賤內錢氏。” 胤禛向那兩人介紹道。
“奴才鄔思道(李衛)見過錢主子。”
熹微看著躬身行禮的兩人,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擺擺手,不知說什麼好。
細一打量,鄔思道一身灰袍,八字須,四十歲左右,仙風道骨,頗有隱士之風;李衛胖圓臉,眼神清澈,憨厚耿直。
胤禛淡淡地一笑,說:“鄔先生不必多禮,我們繼續吧。”
熹微想把弘曆抱走,不打擾他們議事,胤禛卻說:“你留下吧,一會兒就完了,等一下我跟你們一起回去。”
“好。”於是退到他的身後站好。
鄔先生有點不以為然,以為熹微在此是對他的不尊重,古來聖賢議事,豈容女人孩子在場?於是冷眼看著。
李衛本是家奴,些微認識幾個字,近來也開始參與朝中之事,略歪頭想了下說道:“如今,太子被廢,八阿哥被斥責,連十四阿哥也被杖責了,我認為四爺可以多培植些自己的勢力,在朝中多家插些自己的人才好。”
聽到這番話,熹微皺了下眉頭,這個李衛,果如一些書上所記載的,性情耿直,不善謀略,不過看他還參與議事,胤禛對他確實是極為倚重。
鄔思道看了眼皺眉的她,不悅地說道:“看樣子,錢主子好像有高見?”
“鄔先生說笑,一個婦人,能有什麼高見?就是有,也是婦人之見。”熹微淡淡說道。
胤禛略有些不悅地看了鄔思道一眼,心內也明白了熹微在此,他不屑說話。
眼下,朝中之事,紛雜而沒有任何頭緒,皇位之於他,肯定是想要爭的,不過,如果他對熹微不敬,沒有這種謀事,就是沒爭到皇位也沒什麼。
低頭看著坐在他腿上的弘曆,小小的孩子,不吵不鬧,烏溜溜的眼睛時不時地看著他,一隻手抓著毛筆在把玩。
看著有些冷場,熹微圓場笑道:“那我就說點婦人之見,大家權當玩笑話聽聽。”思索了一下,才緩緩說道:“如今,儲位空懸,呼聲最高,勢力最強的八阿哥已被打壓,我覺得爺還是韜光養晦地好,若一力去爭,只會讓皇上心生戒心,不如盡好自己的本份,多盡孝道,友愛兄弟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爭就是不爭,不爭即是爭’,爺想怎麼做,還是斟酌著些好。”說完這些,她變得很沮喪,她並不想參與,也不想說,對朝中的局勢的把握,只是因為他隱隱約約知道歷史發展的軌跡罷了。
眾人皆是一愣,尤其是胤禛,他從來不知道,平靜無爭的她竟有如此精僻的見解,抬頭疑惑地看著她,看到卻是一張懊悔的臉。
鄔思道說道:“沒想到錢主子是幗國不讓鬚眉,所說的話語,比七尺男兒還要強幾分,四爺,我覺得就依此行事,可行!”
胤禛點點頭,等他們兩人告辭後,看到熹微推開了窗戶,看著屋後高臺上錫板包裹的蓄水池,此時,冰封著的,也沒有看到噴水池噴水,不禁有些遺憾,如果能看到噴泉,或多或少,也能找到些現代的痕跡,略解思鄉之情。
看著有些傷感的她,胤禛輕輕地問:“你還知道些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熹微輕輕地搖搖頭,心知,嚴謹的他可能已經對她有所猜疑了,決定以後再不參與他們議事,也不管他在朝堂的所有作為了。
胤禛嘆了口氣,不忍再多問,他調查過她,她的性情,自失憶後已大變,雖然還是膽小卻不再怯懦,甚至還會離家出走,以前她極善女紅,現在卻不會;以前她不識字,現在的她不僅識字,而且學識不低(從元宵那次慕茗樓所出的對聯及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中即可看出),即使是新近學的,像剛剛那種分晰時事利弊的見識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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