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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覺,她的胤禛呀,難道只是個夢中人,一輩子看不到了嗎?閉上眼睛,淚一下流了出來,如果是場夢,還是那麼傷那麼痛的夢,為何她就是不願醒過來呢?她竟是心甘情願地站在能看到他的地方,遠遠地看上他一眼,就能安心地過自己的日子,可是,上天,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她了?
她就是這樣悲哀地想著,越想心越痛,心越痛人就越清醒,沒過多久,彷彿一個旋渦,她又陷入了另一場眩暈中。
弘曆來到岫雲寺,被告知方丈雲遊去了,並不在寺內,派了人守在寺內,急急地回到園子裡,等一夜未睡又去上早朝的胤禛回來後,兩個人來到了桃花塢的書房,弘曆沉重地說:“方丈雲遊去了,並不在寺內,都過了第四日了,額娘還是沒醒,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弘曆,有件事,我不想瞞你,你額娘其實不是這具身體的本尊,她手上那枚戒指,名曰‘鎮魂’,本是方丈大師贈與我的,當時,方丈曾說過:‘她畢竟不是那具身體的本尊,要是魂魄離體,想回去不易,這枚鎮魂,就是防她大怒大悲或病重之時,魂魄離體,切記,最好是戒指不離身,方能保她平安!’你額娘她……”說到這裡,心懸得高高地、空落落地,停了會兒,嘆了口氣激憤地說:“難道這就是命?不,朕不信,既是這樣,為何當初讓她來到朕的身邊?”說完,悲憤填膺,喉嚨一陣腥甜,吐了口鮮血。
“請皇阿瑪保重龍體!”弘曆忙跪下說道。
胤禛掏出舊年熹微送她的白帕,揩了揩唇邊的殘血,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說:“無礙,都是病人,回你額娘房中一起將養吧。”
回到房中,太醫過來把過脈後,開了藥下去,叮囑他道:“皇上,萬不可動怒,也不可大悲,好生將養才是。”
胤禛只是看著太醫們冷笑,並不答話。
弘曆則指揮著太監搬來了張床,放在熹微的床的對面,放好後,換上嶄新厚實的被褥,小心地扶著胤禛躺到了床上。
又過了七天,胤禛的病反反覆覆,一直沒有好轉,而熹微,還是昏迷不醒,好在,侍從帶了岫雲寺的方丈走了進來,胤禛一見,心中一喜,一下子精神了許多。
方丈看著對面躺著的這兩人,唸了句佛說道:“一對痴人!”遣退了眾人,單留下弘曆和胤禛,再點燃一柱香,對著熹微帶著的戒指念念有辭,唸完後說道:“這位施主,體內竟是雙魂,以前貧僧竟沒看出來,不過本尊魂魄是相當地弱,至於她能不能再回到這具身體裡面,全憑造化!”
“大師,你上次不是說她只是借屍還魂,這具身體,怎麼還會有魂魄存在呢?” 胤禛急忙問道,他更擔心,他的微微,再沒機會和媒介,回到他的身邊了。
“是的,當時,她確實看不出還有其他的魂魄存在,此時的她,大概並不留戀這裡,此消彼長,本尊的魂魄沒有壓制,自然看得出來了,不過,似乎本尊的魂魄更弱些,更厭世,要不,一脫下此鎮魂戒,本尊不日就可清醒才是,可現在,她的魂魄不知所蹤,本尊的魂魄還是那麼弱小,醒不過來!”
胤禛和弘曆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方丈,尤其是胤禛,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無法置信地看著熹微,他絕對不能忍受他心愛的女子,變成另一個不相干的靈魂!
方丈又說道:“如果,再過一天,她還醒不過來,我可以喚醒這具身體本尊的靈魂,讓她醒過來。”
“不許,絕對不允許,如果醒來,是另一個人,我寧願就這樣看著她死去。” 胤禛決絕地說。
弘曆聽了,只是落淚,這兩個人,對待愛情,總是那麼剛烈決絕,容不下一粒沙子,寧可自傷,也不去擁有不完整的愛情,這或許就是他們的幸與不幸。
方丈嘆了口氣說:“施主再考慮一下,畢竟,這麼多天過去了,如若再不醒來,可能真的永遠醒不過來了。”
“不必考慮,她來,我等著她,她不來,我願連同我的心,與這具身體一起埋葬!”胤禛一個字一個字極其緩慢而又堅定地說。
第二日,熹微仍不見醒,方丈見他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在弘曆的帶領下,回到了他暫住的桃花塢旁邊的一座小院落“沁園”。
晚上,留了幾個宮女太監在外間守夜,弘曆被胤禛趕出了院子,讓他回園中住處休息,胤禛不顧自己不適的身體,坐在熹微的床前放鞋的木架子上,趴在床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用她的手貼著自己的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深情款款地望著她說:“你生,我就生,你死,我就隨你去,反正,正大光明的牌匾後,早已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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