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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微一愣,推開他,聲音有些發抖地問:“爺說的是什麼意思?”目光慢慢地看向自己的肚子,感覺下面有溼溼的液體流出,一下子明白過來了,用冷冷地目光直直地看著胤禛,一字一頓地說:“爺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胤禛手攥成拳,又鬆開,將她抱在懷裡:“別這樣,孩子沒了,我也很難過。”
熹微一下子呆住了,孩子,在這個世界裡,唯一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就這樣沒了?脖子上有溼溼的感覺,難道是胤禛的眼淚?難道這個男人這麼在意這個不知何時來,卻去的那般匆匆的孩子?他應該是在意他的子嗣的,要不然也不會聽到年驕蘭不好的訊息心急如焚,要不然也不會就這樣,棄她不顧,只是沒想到穿越兩百多年的時光,不單沒有擁有可以並肩站立的愛情,即使是跟在他的身後,也等不到他的回首一顧,熹微的心一下子冷了。
推開沉浸在悲傷中的胤禛,用冷的不能再冷的聲音說:“爺還是該去驕蘭姐姐那裡,那邊更需要照顧,我麼,孩子反正是沒了,爺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反倒是讓我覺得堵的慌,還是請爺走吧。”
胤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在怪爺?”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還請爺不要怪我才是,我的粗心大意,讓我失去了我們的孩子,等我身體好了,再請爺責罰。”
“說到底,你還是在怪爺。”
“不是”熹微用恨恨地眼光看著他:“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對爺動心動情,才會希望爺快步走時等等我,摔倒時能回頭看看我,可是爺沒有,爺可知道有一種感覺叫做心死嗎?更何況,我還失去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爺,請給我一個理由,讓我歡喜你現在在這兒看著我?”
胤禛被說的啞口無言,憤怒的他覺得;不光是她在付出,他也為她改變了那麼多,可是為什麼她卻看不見,失去他們之間的孩子,他也很心痛,為什麼她就不能理解?看著一心想讓他走的熹微,胤禛的心一片刺痛,心灰意冷地轉身走了。
綠珠進來的時候,看到臉色灰暗的胤禛怒氣衝衝地走出去了,而熹微則是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某一處。
綠珠走過去,叫了好幾聲“主子”,熹微才回過神來,默默地梳洗好後去吃白粥,吃完白粥,再悶聲不響地一口氣喝光了藥,再回床上躺著。
第二天,胤禛沒來,第三天,還是沒來,第四天,來了,熹微看到他,把頭扭進床內側,待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走了。
隨後幾天倒是天天來,可是熹微卻不再開口和他說話,也不看他,堅持了7天后,終於沒有再來。
小月過後,府中的一干女人除了年嬌蘭,都陸陸續續地來看過她,表示表示她們或真或假的關心,這也令熹微更加厭惡這樣的大家庭的生活,想離開的心越來越強烈了。
轉眼三月就來了,熹微的身體調理的還可以了,除了瘦了些,倒是沒落下什麼毛病,胤禛走進這個院子的時候,看到許多打著花苞的杜鵑,有一朵竟然不畏嚴寒先開了,鮮紅的花朵,如同一抹鮮血,覺得刺目,走進內室,熹微正在窗戶前望著某一處發呆。
輕咳了幾聲,終於驚醒了她,熹微轉過身子,看到是胤禛,也是一愣,隨即規規矩矩地請安問好,接過綠珠泡好的茶,恭恭敬敬地請他用茶。
胤禛的心一陣苦澀,原來人與人這間最遠的距離,不是恨,那個因為有愛才產生的恨,而是像個陌生人般的冷淡疏離,那個曾經說過對他動心動情的女子,如今,連恨也懶得恨了。
端坐在主位上,胤禛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茶杯蓋撥弄著,許久才說:“過幾天就是三月三了,你病了這麼久,想出去就讓綠珠去找福伯,讓他找兩個侍衛跟你們出去即可。”
熹微福了福身,用沒有一點溫度的聲音說道:“妾身多謝爺惦記。”
本來好好地一句話,經由那般冷若冰霜地語氣說出,卻是那般地傷人,挫敗的胤禛頭也不回地走出那個院子。
離去(1)
三月三這天大清早,熹微就把以前未入宮前,從那個家中帶出來的許多很少戴、沒戴過的首飾收拾起來,包好後貼身放好,那些月例銀子,吩咐綠珠全部收好放在一個大荷包裡,然後吩咐她告訴福伯,她們要出門。
走到門口,馬車已準備好了,兩個身材魁梧身著黑衫的高個子男人立在一旁,趕車的小廝放好凳子,熹微爬上去後,綠珠跟著爬了上去,放下車簾,沒一會,車子就緩慢地往前走了。
來到前門大柵欄一帶,這裡是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