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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在新選的皇陵。”
熹微一聽,心一室,卻是淡然一笑,既覺諷刺,又覺心酸,一個女人,心心念唸的男人,只是求個名份與合葬?想到這裡,笑得很嫵媚地說:“皇上,臣妾身體不好,非但不能服侍你,還讓你受累,不如你去別處吧。”
胤禛的心一緊,不知道她心裡想著些什麼,既然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成為他們之間的障礙了,他還是有耐心和信心能夠贏回她的心的。
小荷服侍好他們兩人後,留下了床前的一枝蠟燭,放下了門簾,帶著一個小宮女在外間守夜。
胤禛笑笑,躺在她的身邊,伸手輕抱著她說:“微微,不要把我想成個急色鬼!”
感覺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輕輕地抱著她,她腹誹道:不是急色鬼,也是種馬!
胤禛的另一隻手撐著半坐起來,剛好看到她哀怨氣憤又有點落莫的神色,就又躺好,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將她的頭擱在他的手上,悶聲說道:“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熹微聽了,心裡悽然,為什麼,她願意拋棄現代的一切,只為站在一個角落看著他,卻再不願意相信他的心了。
看著閉上眼睛,再不肯多說一句話的她,胤禛嘆口氣說道:“就是死刑犯,你也該告訴我到底錯在哪了?我知道我不好,這麼大個人了,對待感情,竟是那麼幼稚,為了氣你,做了許多事情,讓你不可原諒,可是,我們也一大把年紀了,從五十六年到現在,八年過去了,我們還有多少個八年可以浪費?”
熹微聽了,閉眼不語,心裡一陣難過,他,根據歷史記載,只有十年可活了,轉過身來,反手回抱住他,將頭埋在他胸前,淚就流了出來,打溼了他的衣裳。
胤禛伸手回抱著有點反常的熹微,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傷感,雖然他知道也許她是在傷懷所剩無幾的光陰,可是,他還是高興,她對他,終於不再是除了冷漠,再沒別的情緒了。
許久,熹微才抬起頭來,看著被她打溼的中衣,不好意思地掙扎著起身,開啟放在床邊的箱子,從裡面翻出舊年她給他做的中衣,想伺候他換衣服。
胤禛見她拿出來的衣服,也是一愣,走到近前,看到滿滿一箱子的衣服,心中是既感動,又覺心痛,雖然知道她向來堅持著愛情的唯一,雖然他一直不能理解她,雖然他還是負了她,折磨了她,抱著她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到最後,竟也是淚如雨下。
兩個人哭過後,胤禛抱著站了會有些力不從心的熹微回到床上,在她的指點下,找到她的中衣給她換好後,自己再換。
折騰了近一個時辰,兩人才沉沉睡去,半夜,蘇培盛站在外間,焦急地來回走動,他不知道要不要去叫醒皇上早朝,無法可想的他只好坐下來,一杯接一杯地喝茶。
胤禛抱著熹微,破天荒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梳洗好後,他讓人弄了床背子放在坑桌靠牆的地方,抱著熹微,讓她歪歪地坐著,把坑桌移了移,坐在她的對面,喂她吃稀飯,等她吃好後,自己再吃。
弘曆過來的時候,他們剛剛用好早飯,他帶來了一大疊奏摺,並笑著進言道:“皇阿瑪已經多日沒有早朝了……”說完這句話時的拉長了聲音,意在言外。
熹微的臉一紅,這死小子,連她都敢取笑。
胤禛也是滿臉不自在,強自鎮靜地說道:“弘曆,你也不小了,該獨當一面了,以後的摺子,你也要學著處理些才是。”
弘曆無奈地說:“皇阿瑪教訓的是!”心裡卻想:薑還是老的辣,這不,自己又多了項苦差事了……
“弘曆也才十五歲呢!”熹微心有不忍地說道,十五歲,她當年還是個初中生,雖然課業重,卻還是自由自在,徜徉在青山綠水間遊玩的年紀。
胤禛無奈地看了眼她,再看了眼有些得意的弘曆,搖搖頭說:“遲早是要學的。”
熹微的眼有些溼潤,這一幕,就如同老夫老妻在談論孩子的教育問題,會有些爭執,也會有一個得意卻又淘氣的孩子。
父子兩人去書房處理奏摺後,她略坐了坐,便又回床上躺著,閉目想著:她對他,竟然不知道怎樣去過完剩下的日子,想著珍惜,卻又不知從何做起,如今的兩人,卻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既愛卻又生疏著。
熹貴妃
隨著年底的到來,胤禛處理國事的時間越來越長,往往他過來的時候,熹微已經睡著了,他每次都在別的房間洗漱好後,再過來脫衣,睡在她的身邊,每次都不厭其煩地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