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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依舊鎖好了門戶,慢慢地走回了家。
作者有話要說:梅枝這樣的孩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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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梅枝正經的東西學不進,旁門左道的卻是一聽便記得。她知道一般的趕屍匠的行頭也只不過一個陰鑼,硃筆黃符,一套法衣法帽,有這麼一個殭屍行頭的,是相當的闊氣了,只怕這地界也就這麼一個了。她以前從來沒注意過爺爺是否帶著振遠出過門,倘若要用得到振遠,估計會是相當麻煩的事了。可是她此番出去,只是接個屍,趕回來交給其家人便罷,都不用跟上山。爺爺叫振遠跟著,想來也是不太放心她吧。
走的前一夜,老支頭自是對著梅枝千叮嚀萬囑咐,讓她要好好對待振遠,又嘆道:“枝兒啊,爺爺都不知道教你這些對不對。你也是個愛熱鬧的,可要做了這一行卻是晚上趕路,白天躲歇著,也沒個人跟你多講話,寂寞得很哪。”梅枝早被獨自趕屍的好勝心激勵著,哪想得到前路艱辛,只是躍躍欲試罷了,直跟爺爺保證:“我不怕我不怕,我必定能把事兒做好了回來的。”
第二日,老支頭為振遠換了新衣,才讓梅枝領著他出了門,自己又送到了村口。梅枝一蹦一跳地領著振遠走了,她那模樣倒跟平舉了雙手蹦跳前行的振遠沒什麼兩樣。只看著那兩個躍動的人影轉入了山後,老支頭才回了身。
跟著他去送行的丁嫂抱怨道:“枝兒才十五,你就讓她單獨去做這事啊,也不知會遇上什麼事,你也放心?”
老支頭嘆口氣道:“枝兒我不見得放心,振遠我倒是放心的。”想想又道:“支家的人就是這命。我原本想著枝兒不一樣呢。唉!不過,離了橫村也好,天大地大的,總能碰到對她好的人。”
雖然只帶著個振遠,梅枝還是決定只在晚上趕路。正是晴朗的春日,晚上月明星稀,只有他們的腳步偶爾驚起了棲息的鳥雀,會看到它們掠過明月的黑影,聽到它們喑啞的嘶叫。但這些並未給梅枝帶來困擾,她甚至因如此清靜而覺安心。
梅枝忽然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愛熱鬧,以往在村裡與人爭爭吵吵,“氣不過”已經被“圖個熱鬧”代替了吧,其實她也知道村人敬而遠之的背後是疏離與排斥,不僅僅是對她,對爺爺也是一樣的。如果橫村周圍不是那麼特殊,村人有時必須得靠著爺爺,不知他們的日子會過成什麼樣。
興許是老支頭早就交待過的,主家見到梅枝,雖是驚豔了一下,倒也沒過於吃驚,只問:“姑娘便是支天師的孫女?”見著她帶了振遠,估計也是有那麼幾分本事的,便交待道:“人是在後堂,停了兩日了,原本讓斂婆給拾綴拾綴的,怎耐眼愣是閉不上,這頭跟身子也合不上,你看……”梅枝大大咧咧道:“你帶我去瞧瞧便行了。”
那人領著梅枝到了後堂口,站住了腳步不肯進,只說“姑娘小心些。”梅枝心裡便明白這其中還是有些古怪的,只怕已是詐了屍。梅枝本領沒多少,卻是個膽大的,也不跟人計較,領了振遠便推開了緊閉的大門。
堂裡燭火幽暗,白幡挽幛隨推門而入的清風翻飛,屍床上躺著一個身影,許是長關著門窗,屍身雖未腐,氣味卻不是那麼好聞。那是個約摸二十上下的男子,渾身上下血跡斑斑,一個腦袋卻是離著身子有一尺遠。聽聞身前也是個強橫的蠻人,因鬥毆殺了兩人而在前日裡被官府砍了頭的。
梅枝走攏過去,正待仔細看看,那屍床上的身子陡地坐了起來,伸出兩隻手向梅枝的脖子扼來,卻堪堪在梅枝身前三尺處停了下來,他似乎不甘心,又伸縮了幾回,那顆孤零零的腦袋也轉了過來,一雙通紅的眼內全是不可置信。梅枝大笑道:“你死了這心吧,只有我抓你的份。”說罷,從腰間囊袋中取出一疊符咒,東翻西翻地好不容易翻著一張,拿硃筆圈了一下“啪”地貼上那腦袋,那身子便頹然而倒。
梅枝又安慰地拍拍他道:“你幹嗎這麼不服氣呢?人說一命抵一命,你還多賺了一命,你也不冤。要想不通啊,到了下面再想想。不過你要想快點,也好早點去投胎呢。你再鬧,鬧的也不過是家裡人,有什麼意思?你好歹家裡還有這許多人呢,不象我只有一個爺爺。”那屍身安靜了下來,腦袋竟自己滾到了頸子邊上。
梅枝也不遲疑,快手快腳地將腦袋與身子縫好了,又跑到門口叫人送來清水和布巾,清理完畢,為他換好衣服,深為自己的手腳麻利感到沾沾自喜。
等主家來做最後的送行時,看到的是一個乾淨而安詳仰臥的人。主家付了定金,剩下的是要送到後那邊給的。梅枝掂了掂錢袋,似乎還挺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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