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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雷劈中了,誰耐煩用你的身子,總是自家的好。再說,我來時,你不是長年被鎖在祠堂裡麼?誰知道老支家派了你這麼個用場呢?”
“你明明可以不用跟出來,你可以呆在祠堂的角落裡,也沒有人會注意你。是你自己閒不住,還想怪誰?”振遠的聲音依舊是平靜無波的。
白影又道:“一個移動的可以看不同風景的皮囊自然是要比一間死相的屋子要好。”
振遠的聲音裡也帶了一些嘲諷:“既愛管閒事就不用抱怨。既看不上梅枝,在興業村你也用不著跟那桐妖示威。”
白影道:“這不是她弱得讓我著急麼。不過她還挺有勁頭的,不肯服輸呢。”
振遠惜字如金:“她不敵,我自會出手。”
白影又道:“你不是被那符定著麼?”
振遠的臉沒什麼變化,語調卻有些上揚:“你覺得她能控得住那符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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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已入八月,舒深打算帶著梅枝赴延寧府了。去那裡要經過橫村所在的屏南縣,梅枝便道:“我想繞道回村去看看爺爺回來沒有,也好跟他說一聲。”舒深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免得他擔心。我也可以回村去看看。”
梅枝回村時自覺有些衣錦還鄉的味道,還道自己歷練了不少,就等著講給丁大丁二丁三及爺爺聽。可她與舒深一起回村卻甚為失策,因為村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為什麼和舒深一起回來上面了。梅枝就見著往常有些寂廖的村西頭霎時便熱鬧起來,大伯大嬸是不用說了,正大光明地探頭探腦到老支頭家,更有那些小姑娘隔一小會兒就有一兩個挽了籃子 “路過”梅枝家門口。遇著了人,便含羞帶笑道:“想去洗衣(打草)恰巧經過這裡。”可是小河在村東頭,而她們的家也在東頭,不知要繞多遠才能“恰巧經過這裡”啊。就是丁大丁二丁小三,進了門也直圍著舒深問:“舒哥哥,你是怎麼被梅枝逼回來的?”這話說得好象是梅枝強搶了民男似的,梅枝的眉毛都豎了起來。
舒深在梅枝家住了幾日,便接待了好幾撥毛遂自薦自家女兒的媒婆,舒深在冷淡地拒絕了二三個以後,很詫異地問道:“怎麼我跟爹走前沒這許多人來提親,此番不過是經過,卻成了這樣?”老支頭想了想道:“她們大約是想將你從梅枝手裡救出來。”舒深若有所思地點頭,這陣式倒象是梅枝將他從妖手裡搶救回來似的。不過他覺得就算梅枝是妖,被梅枝這樣的妖拘著也挺好,這些見義勇為者甚是多事。
等下一個媒婆上門時,他便說:“你家女兒有梅枝漂亮麼?”那大嬸楞了神,是啊,這十里八鄉的姑娘恐怕沒人再比梅枝漂亮,可是梅枝,那是能娶進家門的麼?於是她化了百般力氣想要勸說舒深,長得漂亮不頂事,還得會做事會服侍人會生養,你看梅枝那小腰小屁股能多生養麼?不能生養還能做什麼?不比她家女兒,有一個南瓜似滾圓的壯臀。
梅枝以為這是最沒眼力界的媒婆了,於是拎了一把掃帚到她面前,舒深都說得那麼清楚了,你當姑娘我是死的麼,倒教你知道我這小腰小屁股能幹些什麼。那大嬸在掃把和灰塵的攻勢中敗下陣去,連嗆帶咳地說道:“老支頭,我原本想替舒公子說了親再與梅枝說的……”老支頭端坐在堂屋裡道:“喔,那要等幾年?我看梅枝,已不用說婆家了。”
總而言之,原本梅枝想要吹噓的東西半分也沒吹出去,反而日日受這騷擾,於是便覺得呆得不耐煩了。老支頭便打發她和舒深上路,當然還是跟著振遠。梅枝原本說不用帶振遠了,反正她這回又不是去幹活的。老支頭這回卻固執道:“帶著吧,也好讓爺爺放心。”
跟舒深出去,老支頭覺得還是該放心的,看樣子,那孩子這兩年倒是老誠了不少,這幾日看下來,對梅枝還是挺有心的。不過他還是叮囑了梅枝,跟著舒深便好好跟著,閒事就少管了。
他們走後,丁嫂又是一臉的不放心:“老支頭,雖說舒公子也算是可靠人,可你讓梅枝跟著一個青年男子一路走,就不怕影響了梅枝的名聲?”
老支頭詫異道:“梅枝在這一帶還有名聲麼?”只怕是舒深要被梅枝影響了名聲。
丁嫂道:“還有,你不讓梅枝管閒事也不太有譜。在橫村時,她管閒事都管到上連村去了。你讓她管閒事這簡直是跟讓公雞不打鳴,天不下雨一樣沒把握。”
老支頭嘆道:“我也就這麼一說,她在外面我也看不著,所以才讓振遠跟著麼。如果不說,她還不知要管出什麼事來。”
這回出門有舒深陪著,梅枝快樂得都沒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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