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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長了一張嘴卻只能用來幹活,不能用來說話,明月心裡甚惱。
梅枝只見那白狐出出進進了許多次,她的草鋪前便堆了一些藥草。梅枝倒不懷疑這草藥是否可用,可她的傷又不是外傷,只要敷藥便行的,這卻是要如何煎藥呢。就算有工具,自己恐怕也無力煎藥啊。她有些無奈地望著白狐,心道,你最好就是妖吧,反正狐妖做做這些事總是沒問題的。
冷不防,白狐忽然趨近來朝她吹了口氣,梅枝的眼皮便又沉了起來,慢慢倒在草鋪子上了。
明月噓了一口氣,把梅枝放倒他便好乾活了。也不知怎麼的,他就覺得當著梅枝的面以狐身做些煎藥醫病的活總是不那麼自在。煎藥的器具,在明月手中並不是難事,只一會兒,他便在洞口背風處支起了一個藥罐,點了火,不急不燥地開始煎藥。又出谷去弄了點米來,給梅枝熬了點粥,他自己自是可以不吃,梅枝傷得厲害,也只能喝粥而已。
梅枝醒來的時候,已是月上中天,洞中竟然還點了燭火。整個洞中瀰漫著藥味兒和粥的香氣,十分怪異的混和。一隻裝了藥的碗冒著熱氣擱在鋪子邊上,跟一隻盛了粥的碗挨著。草鋪子靠洞壁處多了兩個草的靠枕,梅枝撐著坐起身來,靠在草墊子上大小高低正合適。真不知這狐狸是如何弄出來的。
梅枝喝了藥,吃了粥,抱膝而坐,心下難免生出淒涼之意。不知道清風怎麼樣了,振遠又怎麼樣了,也不知距那日子幾天了,為什麼他們都沒來找自己,難不成都被魔君害了麼?想到此處,便暗自抽泣。
明月此時正蹲在洞口,聽到抽泣聲回頭。這是他第二次看到梅枝哭,一定不是因為身上的傷勢,或者是在擔心振遠和那小道士吧。明月的心裡便對那兩人有了些嫉妒,看梅枝也只是偶爾抽二下,竟還是在那裡強忍,他心中忽有說不出的難過。或許她需要一個可以給她安慰的人,作為一隻會說話卻又不敢說話的狐狸還真是有些為難。
梅枝見那隻白狐慢慢地向自己走來,輕輕地捱到她身邊,推了推她,似乎是在安慰她。她不由含了淚摟住它的脖子,頓時覺得身子暖和了不少。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倒忽視了春夜山洞中的寒冷,此時摸到白狐溫暖的毛皮,有著說不出的'炫'舒'書'服'網',竟是捨不得放開。睡著之前,她腦子裡轉過一個念頭,怎麼老是想睡?這白狐,妖法很有一些。
看著睡熟了的梅枝,明月自去收拾了藥碗粥碗,又探了一下她的脈,為她輸了一些氣。說也怪,梅枝體內有一股氣息,與自己的頗相宜,自己輸氣進去毫無阻礙,感覺到自己的氣息被柔柔地攪和進了梅枝的體內。再看梅枝的臉色,相當的平和,沒有痛苦。也就是說他的氣息,梅枝不用練化亦可消化利用。他難免有些震驚,難道梅枝是妖體麼?然他探過幾回了,梅枝根本沒有內丹,並不是妖。
看來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梅枝的謎團想來只有到京城見了那個梅清方能有所解開吧。
明月靠著梅枝開始了今天的靜修。
作者有話要說:愛說話的梅枝和愛說話的明月卻說不上話;這是如何的焦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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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梅枝氣血虛弱,只靠藥與粥養著。粥的花色每日都有些變化,初時裡面加了些菌菇山藥,再後面竟有肉,梅枝分辨了一下,應該是山雞烏鵲類的,這狐狸打獵水平還真不錯。不過,她昏睡的時間也多,並不清楚白狐是何時出洞覓食打獵,甚至是為她煎藥煮粥的。一切都與那天一樣,她一醒來,看見的便是一隻狐狸兩隻碗。
她也曾想裝睡偷窺,倒似民間故事中偷看田螺姑娘的種田小夥子,可是,每次都是抵不過睡意,甜睡過去。三四次後,她便不再做這樣的努力了,反正此妖對她無害,此時正辛苦地服侍她,她何必定要一窺究竟呢。
慢慢地,梅枝的力氣也回來了一些,起身並不那麼費力了。她便扶著洞壁站起來,沿著洞壁走一圈,白狐有時在有時不在,在時總是安靜地注意著她,看她慢慢地走。然洞裡到底比不得庭院,總有些高高低低的石塊,有好幾次差點便摔了,但總是被那白狐用身子輕輕地托住。有一次梅枝故意絆在了石頭上,那時白狐在洞口,而梅枝在洞底,可梅枝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墊在她身下的依然是白狐溫暖的身子。
梅枝摟著它道:“謝謝你,只是你對我這麼好,我卻更想念我的兩位朋友了,他們也和你一樣,十分愛護我,可如今卻不知道是否還活著。”明月想說:“小道不知道,但振遠這廝一定會活著的。”可惜只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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