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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本事,置齊了床褥衣物又備了些年貨,匆匆趕回了宅子。
振遠已在灶內升了火,又準備了火盆放置到了房內。明月看他行動雖說遲緩了些,但也不致吃力,再看他的傷處,那個洞原本是前後貫穿的,現在梅枝手曾貼著的地方已經癒合了,只剩了身後尚有比較深的傷口,皮肉翻卷著。他暗暗心驚,魔的癒合力果真不同尋常。
這一個年,真是教梅枝難忘。簡陋的平房,簡單的三個人,相互依偎著過了一個溫暖平靜的年。
梅枝還怕京城別莊裡的管家梅秀等人擔心,又怕訊息傳到巴山梅家,攪得一家人過不好年,明月卻說,他早就想辦法傳了口訊給別莊及清風,報了平安。
梅枝只是體弱了一些,倒沒受太大的傷,睡了二日便也緩了過來。倒是振遠,受的傷不輕,雖然恢復起來也不算慢,但是總有些不對勁。梅枝慶幸明月找的房子是如此的偏僻,不用見到太多的人,振遠偶爾發狂,毀壞的也不過是樹木山石。
只是,振遠對明月卻是越來越狂燥,明月也覺察出不妥,有時便避了開去。振遠狂燥之時,唯有梅枝軟聲細語方能撫慰住,梅枝還從未對人如此溫柔地說話過。但即便這樣,振遠看梅枝的神色有時也十分陌生,就象那日在幽冥陣中一般,他眼中什麼表情也沒有,梅枝卻看得十分心驚。有時,他又會一把摟住梅枝調笑道:“美人!”手在她身上游走,聲音低沉邪肆,梅枝感覺他就象一點也不認識她,純粹在調戲良家婦女似的,大冬天的,驚得她汗都出來了。往往要梅枝連喊幾聲:“振遠,是我,梅枝。”他方回神道:“枝兒,什麼事?”
梅枝忽然便想起聚雲那日說起延澤好色的性子來,難不成,延澤的精元在振遠體內根本就沒有練化,而只是被壓制了?
她心中焦灼,正欲與明月商議。明月卻來對她說了自己的決定。
明月說他決定近日便入振遠的身子,這是那日他見到振遠為護了梅枝被擊傷便下了決心了。以前他雖有思想準備卻也怕與梅枝分離,存了僥倖心理,但現在振遠這模樣,是不容再拖了,到時他若是連梅枝也再不認識,便真的只有藉助武力了。而且振遠在這一役中究竟是受了傷,法力受損,也比較容易進入。
梅枝知道他說的都是實情,但一想到他此後雖然近在咫尺,相隔卻又似千山萬水,便覺得有無限的悲傷,連哭都哭不出了。
她說:“覺空大師說的需要佛法配合,現在他也沒法趕來。”
明月道:“他來自然更保險,而現在等他來,便會喪了機會。等我入了他的身子,你再帶著振遠上那遇仙山。”
她說:“我實在是不放心,你究竟入不入得了他的身子?”
明月一笑:“入不了,最多被他追殺,但我逃命的本領一向很好,即便是天雷也沒劈死我。”
她還要再待說什麼,明月溫柔地掩了她的嘴:“我決心已下,會選他最脆弱的時候下手,或者你可以配合給他一張符。你體內的仙氣已被激發,此時畫符,靈力會比以前強許多,或許也能製得他一陣子。”
梅枝再無話可說,只抱著明月的身子,埋首他胸前。良久方道:“那你入他身之前,我要與你做件事。”
明月俯唇在她發心一點道:“什麼事?”
“雙修。”
梅枝雖不至於象聚雲般的要焚香伏拜,但也想著要挑個好天淨身沐浴拾綴清爽了來完成這一儀式。
年後天氣倒一直很好,那日,麗日當空的,振遠說自己要上山打些獵物來便管自去了,梅枝讓明月幫她燒水,說自己要沐浴。明月便明白了,帶了些憂傷望著她說道:“你想好了?算是與我告別麼?”
梅枝點頭道:“你既已做了決定,我也不想攔著你。因為我也做不到跟著你遁走天涯或隱居山林,而讓振遠陷入天道盟的追殺中。至於說到告別,即便我不說不做,你不也是要離開我的麼?”
明月轉身便出去了。
他為她弄來了浴桶,為她在房內放置了火盆,為她燒好熱水注入桶中。方道:“你先洗吧,不要太久了,我也要去清洗一下。你洗好了,東西不用動,叫我便成。”
梅枝將自己全身浸在熱水中,閉上眼,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一直以來都是明月在為她做事,寵著她,照顧她,照顧她的家人。這回就讓她為他做一件事吧,也許這是她能為他做的唯一的最後的一件事了。聚雲說過,與她交合,她的仙力便能渡給他,提升他的靈力。會渡多少仙氣過去,她並不知道,但至少能助他練化延澤的精元吧。再說,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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