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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的包裹撿回來。”
明月無聲地站到兩人中間,梅枝低頭看了它一眼,一張狐狸臉上竟是似笑非笑。
這一路上,梅枝偶爾也會跟明月說說話,清風卻是少與明月交流,對明月會說話他倒不奇怪,但是要他跟狐狸說話,這太奇怪了,只有梅枝這種無大是大非觀念的姑娘才會做這種奇怪的事吧。話是這麼說,清風覺得跟梅枝呆久了,自己也漸漸也模糊了人妖間的界限,觀念有些模糊了起來。
夜來投宿柳林鎮,那客棧的掌櫃打量了明月半天,有些為難地對梅枝道:“姑娘,你這狐狸住在店裡,似乎不妥。”那掌櫃心裡卻在想,有養狗養貓的,還真沒見過養狐狸的。梅枝一向是護短之人,凡與自己親的一概在護短之列,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短處。所以便擺了臉色給掌櫃道:“那你想讓它呆哪裡?後院?”
後院,那也不行,誰知道這狐狸會不會偷雞啊?所以掌櫃“嗯”了半天沒嗯出什麼東西來。
梅枝一見居然連後院也不讓明月呆,便發作道:“我要是帶了一條狗,你讓我帶入房不?要是一隻貓,你讓我帶入房不?”
掌櫃想了想,道:“是姑娘養的,那自然,自然可以。”
梅枝果斷道:“那不就行了,你就當它是隻貓。”
如此指鹿為馬,掌櫃原本是不接受的,有這麼大的貓的麼?但一看到這麼個美貌的姑娘柳眉倒豎,目露兇光,心裡竟也有幾分發毛,便期期艾艾地應了。梅枝帶了明月,昂首闊步而入。
清風原本覺得梅枝與狐妖共處一室,似乎也不甚妥當。但想到自己沒找到梅枝前,梅枝與它也共處一洞久矣,若是對梅枝不利,早就做了,何苦要到如今,便不吭聲了。再者,一路來錯過宿頭,棲身林下或破廟時,梅枝都是枕著白狐入眠,那白狐甚溫順,清風覺得梅枝倒天生有種收妖的本領,與法力無關。
梅枝對明月道:“我是管自己睡了,你睡桌上也可以,睡床上也可以。”都可以,那明月自然是選擇睡在床上的了。
夜半月正明,許是這幾日趕路急了,這又是投宿的第一個客棧,梅枝睡得很熟。明月恢復了人形,靜靜地躺在她身邊看著。她恬然的睡容讓他的心柔軟得隨時可以捲起來。表面上好強霸道的人,這一刻是多麼地安靜柔和,他真願意守著過一輩子。
只是梅枝,肯給他一輩子麼?
對任何事,明月只要是確認了自己心意的,必定會堅定地去做。所以,對梅枝也一樣。他以前從未對女子動心,人和妖都沒有過。他想著要對梅枝好,就要想辦法讓梅枝也能對他好。仔細分析了一遍梅枝周圍的男子。遠在京城的李玉田,明月並未看在眼中,即便他再喜歡梅枝,梅枝看上去有些小心動,他也相信自己能將她扭過來;清風,即便那大嬸如是說,他也覺得梅枝對他就象是夥伴,沒什麼可以不放心的。倒是梅枝真正的夥伴,振遠,才教明月有些危機感。梅枝是何其依賴振遠,而振遠那一陣子為梅枝的事操心,自己當時只不過玩笑地說了句“你動心了?”如今自己動了心,方才覺得那絕對不是玩笑話。細細想這一路振遠對梅枝的感情,他的心有些發沉。
可是,他從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灰心的妖。
春光燦爛,總能讓人動顏,梅枝與清風明月出柳林鎮時心情很是不錯。
出柳林鎮不遠,卻見遠處有塵土揚起,隱隱的還有馬蹄聲。他們便避在了一旁,沿著路邊慢慢走著。不過片刻,前方便捲來七八騎,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被捲起的灰塵迷了眼,又差點被其中一匹馬擦到,梅枝未免失了先前的好心情,恨恨地罵了一聲:“奔喪去呀!”
話音剛消失,只見前面一騎掉轉馬頭,飛奔到她面前,馬上騎士一勒韁繩,那匹黑馬人立而定,揚起的前蹄差點踢到她臉,還沒等梅枝出口罵人,那馬上之人倒是揚鞭斥道:“什麼人,竟敢出言不遜?”
梅枝十分惱怒,雙手掐腰,美目一瞪道:“你差點撞了我,老子為什麼不能不遜?”
那是個灰衣男子,臉帶厲色,卻沒想到梅枝竟是如此一個自稱“老子”的小姑娘,不由一楞。但旋即說到:“不是沒撞到你麼?再說你沒長眼睛麼?前面有馬來,不知道避麼?”
梅枝怒道:“你才不長眼睛呢?有人都看不到?老子不是已避到路邊了麼?難不成你們騎馬過來,老子便要壁虎般爬到山壁上?”
清風哈哈一笑,又嚴肅地說道:“梅枝,你說錯了。你再怎樣也是成不了老子的。”
梅枝虛心接受道:“哦,是,是老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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