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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梅枝笑道:“我只是奇怪溫泉水裡有很小的小魚。”
明月又不敢去泉水裡細瞧小魚,便道:“雖然快午時了,可你在這麼濃密的樹蔭下怎麼能曬乾衣服呢?這樣你要泡到幾時?”
梅枝察看了一下四周,也是,自己就算是泡到渾身皮發皺,這衣服也未必能幹,難不成還真要泡到太陽落山?她無奈道:“那我也不能光著回山洞啊,衣服半乾穿上就行了。”
明月直搖頭:“你現在身子並未大好,怎可穿溼衣?還是我幫你弄乾吧。”
梅枝眼睛發亮地盯著他:“我都忘了,你是隻狐妖。你要使妖法?話說,你究竟是公狐狸還是母狐狸啊?”她竟然才想到這個問題,假如被一隻公狐狸看光光的話,自己算吃虧麼?明月有些尷尬,只取了她的衣服轉身便走。
梅枝呵呵笑了起來:“你是公的!喂,你有名字麼?”
相處了近半個月才想起問名字,明月搖了搖頭,這姑娘還真是……他悶悶地應了一聲 “明月。”
梅月少見多怪道:“還有姓明的呀?”
明月嘆氣道:“妖還需要姓麼?”
梅枝將自己往下沉了沉道:“也是,你要是跟著我,不如跟我姓‘梅’好了。”殭屍都帶了,也不在乎多帶一個妖。要不然,眼下連一個同類也不見了,狐妖一個人呆在這谷裡似乎有些可憐。
姓梅呀?明月心頭忽地便熱了起來,嘴角帶笑地去了。
明月再轉回來的時候,除了已弄乾的衣服,還有一塊不知從何處找來的乾爽的布巾。梅枝將自己擦乾,穿上衣服,跟著明月回了洞。而明月這一路竟是不敢看她。
那幾日,明月進進出出的似乎很忙。但是卻時不時地給梅枝帶來一些日用,甚至還有一套全新的女裙衫。梅枝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道:“這荒山野嶺的,你上哪兒去弄來的?”就算原先山裡有人家,這一兩年來也都死的死逃的逃了,方圓六七十里地內絕不會有人家。
明月道:“妖,自有妖道。”
梅枝託了腮,道:“你去山外的城鎮?有這麼快?唔,你一定是化作一道黑煙青煙啥的,比白桐那妖化光還快麼?不過,你有錢麼?”
明月終於不屑道:“妖要的東西還要付錢?”
梅枝雖則自認霸王,卻從未做過霸吃霸喝霸取之類的霸王事,老支頭從來都教她,驕蠻些也無所謂,卻切不可做欠帳的事,做欠錢欠情欠揍之事皆不可。所以,她有些結巴道:“你,你,順來的?”
明月仰了一下他的狐狸下頷,湊近梅枝道:“姑娘,你見過狐狸偷了雞付人錢的麼?”
那日,明月說要出去一下,梅枝點頭,猜它左右不過是躲哪兒修練去了。他走後,梅枝百無聊賴地坐在洞口,忽然便看到山下有一個人影在往上挪。那人似乎在沿路尋找著什麼,因此走得不快,但再是不快,梅枝也看得出他一步一步地往山洞方向走來了。梅枝二十來天沒見著一個人影了,乍一看到個人,難免有些激動。她不由地站起身來,往下走了幾步。
那人影越來越近,梅枝越看越覺得熟悉,真的是激動了,那好象是清風啊。她不由地叫出了聲:“清風!”
清風是從谷底開始往上找梅枝的。已經過去二十來天了,找人的希望似乎很渺茫。但振遠臨走時告訴他,梅枝會沒事的,一定是被救了,讓他傷好後一定要去那裡找梅枝。所以,他自覺好得差不多了,便又重新進山尋找梅枝,這已是第二日了。
他找到當時遇魔的那座山峰,爬到了谷底,搜尋了一遍,一無所獲。其實也不是什麼也沒見著,他發現了兩具殘骸,細瞧之下發現是兩男子的,衣著皆黃色,他便想起那白桐將吳天師師徒扔下谷的事。這倒讓他確定了,確是這個山谷無疑。既不見梅枝的屍身,她必果如振遠所說還活著。但這方圓五六十里並無人家,聽振遠的話音,救她的未必是人,那麼倒有可能就住在這山附近。梅枝就算不摔傷,看當日那模樣,也是傷得不輕,應該不會那麼快出山。
他並不氣餒,一步一步地往山上找著,希望能找到洞穴什麼的。正搜尋間,他似乎聽到有人在叫他,一抬頭,頭頂幾丈高的地方,綠樹叢中飄出一角水藍的衣裙。雖然他記得梅枝出事那天穿的是紅裙,但還是抱著希望加快了往上的步伐。沿山間細得難以辨認的小徑,他艱難地攀登著,但很快一個山洞出現在眼前,而山洞外此時正迎向他的,正是梅枝。他的鼻子不由得有些發酸。
梅枝一把將清風拉了上來,打量著他道:“真的是你,你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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