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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床上很是翻一陣子才睡著。
其實振遠有些古怪啊,既然早就行動自如了,又不好意思讓她洗,她剛提出來時便應該拒絕了呀,可他怎麼會到了那個要緊關頭才拒絕。梅枝想了半天,歸結為他跟自己一樣,是習慣了以前的相處模式,一時沒有想起。
再想想明月,很有撩撥振遠的嫌疑。以他與振遠的熟悉程度,只怕先前親自己前也已感覺到振遠來了,故意為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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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遠從容不迫地一件一件套上乾淨的衣裳,招來小二拿走水後才轉頭看悠閒地坐在床頭的明月。
明月道:“你留我下來,想說什麼?”
振遠的眼神有些凌厲:“我以為你既已修得圓滿,便該離開了。”
明月道:“我是可以離開你了,卻有新理由留下來。”
“是為了梅枝?你對她做了什麼?”
“你該問的是我為她做了什麼。我現在只想留在她身邊。”
“你不是一向嫌棄她?”
明月略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都是會變的麼。你看她為小白臉傷心,讓我出面勸慰她時,我說過什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另外給她找個好男人了。你看我這不就自己送上門去了麼?”
振遠道:“你充其量只是公的,如何算得上是男人?”
明月道:“你問一下梅枝,妖她是叫公妖呢,還是叫男妖?”
振遠沉默良久,似乎是在考慮男妖是否能替代男人。良久才道:“我如何能信你不會再傷到她?只怕她經不起第二次。”
明月道:“我也怕她不要我啊。話說回來,你又為什麼回來?什麼她爺爺將她託付給你,只怕都是藉口,她爺爺都沒有梅枝瞭解你。你心裡就是惦記她。你也喜歡她,對不?”
振遠一怔,緩緩道:“我從此以後,只能這麼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我與她,自是不行的。但我想護著的人,我必定要護她一生。你是她那個命中人麼?我瞧著也未必。”
明月道:“我知道你在她心中確實也是很重的,你不相信我,我也沒什麼可解釋的。因為我也沒想到我會動心。但是,她為了舒深哭過,為了你失蹤也哭過,我在她身邊卻希望她一直是笑著的。她笑起來很美,我很想留住。”
兩人都沉默了,房間裡頓時靜了下來。
梅清處理完事務,帶著梅枝重新上路。明月依然維持著狐形,有時懶懶地蹲踞車上,有時卻只是隨車而行。振遠一直跟在車邊上,戴了帷帽,行動略機械,看著走得不快,卻一步也沒落於車後過。
那日,一行人行至蒼北縣,這裡有兩條官道,一條是往延寧府去的,另一條一直向西通往巴山。蒼北雖說是縣,卻因處於交通樞紐而格外繁華一些,商賈雲集,商貿往來也不輸於延寧府。梅家在此有產業,有別莊,梅清便決定在此多逗留幾日。
梅清自又去處理他的商務,梅枝便帶著振遠和明月上街閒逛。正在集市中穿行,看得眼花之時,遠遠地見一人走進一家餅店,梅枝瞧著那身形忒眼熟,似乎是大師兄,有些不可置信。但她還是帶了振遠和明月走了過去,她走得不快,所以等她走到時,那人已蹩出了店門,又只給了她一個背影。她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重重地拍了那人的肩膀一下。那人一回頭,果然是大師兄。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怎麼是你?梅枝?”“原來真是你啊,大師兄!”
大師兄見了梅枝分外驚喜,拉了她的手道:“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還以為你跟著舒公子進了京,一直陪著他呢?我卻才要進京尋你。”
梅枝道:“我沒跟舒深在一起,他自有他的大好前程要奔。”
大師兄聞此言,一驚,略有些氣惱道:“梅枝,這又是怎麼回事?舒公子瞧著斯文,竟是始亂終棄麼?”
梅枝搖頭道:“我沒有被他亂過。此處說話也不方便,咱們找個地方吧。你尋我卻又是為了什麼?”
兩人尋了一家小酒樓坐下,梅枝簡單地將舒深的事與他說了一遍,強調道:“是我不要他的,就算是我始亂終棄好了。”
大師兄聽了半晌不語,後道:“幸虧沒有婚約,咱橫村的姑娘確實也沒有給人作小的。只是你這婚事不成,師傅他老人家只怕又添一件憂心事,更不好罷了。”
梅枝有些後知後覺道:“我爺爺怎麼了?是他要你來找我的麼?”
大師兄道:“不是師傅要我來找你的。但是師傅他最近身子一直不太好,我有些擔心。京城我以前一個知交正好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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