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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傳了她這門手藝。倘若讓她去大戶人家做丫環,光餓著肚子看人家吃飯這一條便能讓她怨恨叢生。李玉田大笑,說:“你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給人做丫環?讓人疼惜都來不及。”梅枝想,讓人疼惜的不都是象趙才女那樣的女子的麼?她這樣強悍的人只怕是會讓人想著征服吧。
與明月重逢歸來的那晚,李玉田照例來梅枝暫居的迎喜閣看她。這本也沒什麼,他幾乎日日要來看她,可這回卻是攜酒帶菜的前來的。
李玉田道:“枝兒可以陪我喝點酒麼?”
梅枝道:“其實我不會喝酒,也不會品。不過你心情不好麼?我陪你一回好了。”
李玉田揮退了春紅與藍林道:“枝兒肯陪我,我很高興,必得要喝盡興了。”
李玉田說,這酒叫遇春,算是撫寧城的特產。梅枝聽說過,據說要窖十年方才拿出來賣,酒過十年,原本一壺的便縮成了半壺都不到,再重新裝了壺發賣,這價錢自不是平常人能承受得起的。
李玉田帶來的卻是兩個琉璃杯子,他將那壺酒緩緩地倒入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散發著濃香,竟有些粘稠似蜜。梅枝吸了吸鼻子道:“好香!”
李玉田笑道:“你嘗一口,比之杏花酒如何?”
梅枝放下杯子,有些不悅道:“你著人跟著我?或是江漲樓中本來就有你的人?”
他卻是一口飲盡杯中酒,才道:“我自是要對你的安全負責的,也不想別人衝撞了你。那江漲樓,也有我的一份。”
梅枝理解他的行為,但理解不等於接受,所以心裡照樣很堵。她一口便將杯中酒喝盡了。李玉田倒有些緊張,按了她的手道:“你身子不好,不要喝得這麼猛了。”再倒時,便只給她倒了一半。
既說開來了,李玉田便不再藏著掖著,直問道:“枝兒在京中有熟人麼?”
她堵氣道:“如果舒深不算的話,沒有!”
“那午時的公子是新認識的?”
“不是,是舊識。你見過的,在上庸看戲的時候。他叫我三聖母的。”想起這個,她又有些想笑。
李玉田“哦”了一聲,他聽店中小二描述過那樣子便猜出是那日匆匆見過一面的那人。那人長得實在是太過驚世,要不記得都難。只是在上庸,他派人跟去打探,隨人卻說,那人出了戲園子,一個轉身便不見了,竟是無跡可尋。今日,他又派人打探,倒探出“公子明月”的稱號來,據說是前幾日來的京城,暫居城南,看上去十分富裕,卻不知是從事何等產業的。
梅枝既沒有跟他隱瞞,想來還沒有什麼吧。他對這點便不再做糾纏,近日朝裡事多,太子因舉薦了國師而更得重視,夠他煩的,此刻,他只想藉助梅枝的純淨輕鬆片刻。
“枝兒,跟我說說萬靈谷之事吧。還有,我一直沒問你,你的行頭怎麼不見了?”
梅枝便一樁樁一件件地從“降妖驅魔大會”講起,只是她是守谷的,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在谷內除妖的,不過知道他們沒能將魔驅走而已。當她講到那些同道欲奪她的行頭而故意不發撤退的訊號時,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再後來聽到她與清風遇到了真正的魔,更是將身子傾了過來,道:“你便是被那魔所傷的麼?”
梅枝搖頭道:“清風是被他傷的,我是因為過度使用法力被反噬的。”
李玉田道:“反噬得兇的恐怕也會要人命。我有些後悔當初沒阻止你去參與其事了。”
梅枝道:“我命大,被救了。只是振遠,他消了符去追魔了。到現在還沒有訊息。我想,他不會再是我的行頭了。”
李玉田有些吃驚:“你那行頭,竟有自主意識?這等厲害?”
梅枝道:“他身前也是厲害的人。就是不知道他追到魔沒有?”
李玉田還記得上庸城遇到梅枝時,感覺到那行頭射來的寒光,心中實是有幾分忌憚,如今梅枝失了行頭,對他來說,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看著梅枝純淨的眼神,他忍不住心中悸動,伸出手去撫摸。不由又在考量,將她扯進來,是否會傷害她?可是他要娶她,就已經將她扯進來了吧。他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動心,但動心了便要得到,這是他的原則。只要自己的心意在,她這樣一個重情的人,也許並不會在乎為他做了什麼。
他的手觸到梅枝臉上的時候,梅枝有些小小的顫抖。酒已讓她的臉豔過春桃,她看著對面李玉田熠熠發光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對面那人已站起身,略有些搖晃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將她從凳子上拉了起來,軟聲細語道:“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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