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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杯酒下肚,立嘉容整個人也慵懶了一些,饒有興致的和福兒聊起天來,“你往常過生辰都是怎麼過的?”
福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淺淺的啜了一口,不由得懷念起以前的日子,“每年孃親都會在這一天準備鍋子,等爹爹回來後,一家人圍著吃鍋子,說說笑笑的。爹爹、娘、哥哥們還有姐妹們都會送禮物,姨娘們也會送些東西為妾身慶賀……”
原本只是答話,福兒說著說著,倒真的勾起了心裡一直深埋的思念,也不知爹孃現在可好?兩個哥哥現在怎麼樣了?娘給祿兒挑親事了嗎?還有喜兒,已經大半年沒有見她了,也不知長高了沒有……
立嘉容微垂著頭,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他們很疼愛你。”
福兒回過神來,見立嘉容又仰頭喝了一杯,微微笑著給他添滿,“去年妾
身生辰,爺也送了賀禮呢。”
“嗯?”立嘉容疑惑。
福兒巧笑,“去年爺不是賞了妾身一把青菜嗎?”
立嘉容微微思索了一下就想起來了,不由得笑起來,“那算什麼賀禮,不過一把青菜而已。”
“那也是爺的一番心意啊,那還是妾身第一次在生辰時吃到青菜呢,妾身的爹孃和哥哥們都捨不得吃,全留給妾身和小妹了。”福兒想起來心裡滿滿的都是幸福。
立嘉容大笑著,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一把青菜都稀罕成這樣,說出去不讓人笑話?以後世人還不知怎麼詬病爺,自己的女人還饞一把青菜!”
福兒被笑的窘迫極了,索性低了頭絞著手裡的帕子裝烏龜。
立嘉容好不容易才抑制住狂笑,一把奪過她的手裡的帕子按在眼角,“爺的眼淚都讓你逗出來了,今天才發現你這麼會逗笑。”
福兒的臉越發紅了,“哪裡就好笑了?爺分明是故意取笑妾身。”
立嘉容連連點頭,“嗯,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正了神色,衝著外面喊,“小方子,去給廚房傳話,立刻給爺上兩盤青菜,往後夫人每頓都得有青菜,少一頓,爺就賞你們板子!”
福兒大窘,忙要攔著,就聽見小方子響亮的答應聲和匆匆離去的腳步聲,忍不住嗔怪的看著立嘉容。
“爺這樣讓妾身以後如何做人了?”
立嘉容把帕子揉成一團捏在手裡,毫不在意的說,“爺連外人都不虧待,更遑論自己的女人。以後想吃什麼就直接吩咐廚房。爺不是吩咐了有什麼直接找小方子嗎?平日裡也不見你主動要什麼,沒想到竟然饞一把青菜,今日是你生辰,你想要什麼直說,爺一定答應你。”
立嘉容說完,便看向福兒。
福兒絲毫沒有察覺到立嘉容的目光,順口接著立嘉容的話說,“那爺就答應妾身日後別這般拿妾身取笑就行。”
立嘉容玩味的看著她,“爺輕易不許人承諾的,你就只要這個?你就是想要側妃之位,爺明日就能給你請下旨意來。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想再回答爺。”
側妃之位?
福兒在心裡撇撇嘴,她才不傻,她今天真敢張口要了側妃的位子,等回到王府她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她所求只是一隅偏安,她從來都不想去鬥。
“那妾身真的得好好想想了……”福兒故意慢悠悠的說著,她甚至不敢去窺視立嘉容的神色,立嘉容此刻的心思或許可以很簡單,就是隨口的一句話罷了。但是她不敢,她不想拿自己日後的人生來賭。
立嘉容笑容不變的看著福兒,神色輕鬆自在,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妾身……想在上元節時去街上看花燈。”神使鬼差的,福兒脫口而出這樣的一句話。
說完這話,福兒愣了,立嘉容也愣了一下。
“只是看花燈?”立嘉容的神色很快恢復正常,又重複了一遍。
話已出口,必須得順著這話往下走,福兒認真的點點頭,“聽說這裡的上元節花燈又熱鬧又好看,妾身從沒看過花燈,日前和姚夫人說起南下風俗,姚夫人邀妾身在上元節時……”
見立嘉容神色慢慢嚴肅起來,福兒小心翼翼的轉了口風,“妾身知道這樣不合規矩,也會給爺平添許多麻煩,妾身自會推了姚夫人……”
“爺帶你出去就不會不合規矩了,爺既然許了你,自會在上元節帶你去看花燈。”立嘉容打斷了福兒的話,笑呵呵的摸摸她的腦袋,“還真是孩子氣啊。”
她明明是說和曹小滿一起去……
罷了,好歹這關是過了。不管這次算不算立嘉容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