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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聽話了麼？”風清水鬆開子夜的脖子，把還沒回過神來的子夜按回床上，眯起眼睛看著他。

“陛下……您剛才……”子夜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本能的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風清水，見風清水正盯著他的臉看，頓時不知所措起來，“陛……陛下……”

“看樣子是冷靜下來了。”風清水鬆了口氣，用手中的絲帕給子夜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柔聲問道，“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

子夜張了張嘴，有些為難地看向了行千里和莫如雲，卻見行千里朝他點了點頭，莫如雲卻搖了搖頭，頓時沒了主意。

“你們兩個再在背後搞小動作的話，別怪我用非正常的手段！”風清水輕輕地轉身，瞪了行千里和莫如雲一眼，半是威脅的說道。

“我可沒不讓他說。”行千里露出了無辜的笑，聳了聳肩，伸手指了指莫如雲，“如果你一定要找人麻煩的話，不讓說的人在那裡，你找他。”

“大祭司殿下又想替我做決定了麼？”風清水眯起了眼睛，看著莫如雲，那帶著笑意的威脅弄得莫如雲的心本能的繃緊了一下。

“沒，沒有，怎麼會呢，水兒，我怎麼會替你做決定呢！”莫如雲生怕風清水當真生自己的氣了，忙往風清水的身邊蹭了蹭，討好的笑道，“我只是覺得他受了這麼多處傷，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說完的，所以，所以，應該先給他包紮傷口，那個，絕對，絕對沒有不讓他說的意思。”

“也對，這傷口確實不能這麼放著。”風清水臉色稍緩，轉頭看了看子夜蒼白的臉，有些擔心地擰緊了眉頭，“子夜，你先什麼都不要說了，先讓如雲哥哥給你把傷口包紮好再說不遲。”

聽見風清水又稱呼自己“如雲哥哥”了，莫如雲這才鬆了一口氣，惡狠狠地瞪了行千里一眼，恨不得這一眼能挖下他一塊肉來。

“水兒，我們先出去吧，包紮傷口這種事情，你在一旁看著，子夜會不好意思的。”行千里得意的笑著，上前一步，把風清水橫著抱了起來，不等她分辨什麼，便帶著她向門口走去，邊走邊壓低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別說你不走，你該不會是想看子夜什麼衣服都不穿的樣子吧？”

“才沒有！”風清水鼓了鼓腮，心裡已經把行千里罵了一萬遍，討厭，討厭，真討厭，差一點點就能順理成章的看到了的說。

隨著行千里故意弄出的關門的聲音響起，莫如雲壞笑著坐到了子夜的身邊，伸手戳了戳他的頭，活動了下手指，“喂，喂，喂，別看了，都已經走了，硬撐著用有意思麼，變回本體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可是陛下好像對我們的本體有牴觸。”子夜咬緊了嘴唇，肩膀顫抖了一下，身體上泛起了一片金色的光芒，光芒散去，原本子夜躺著的地方，出現了一隻毛色墨黑色的狼，“我帶陛下從人間回來的時候，她看到寧珠給她行禮，似乎很害怕的樣子……”

“那時候她不是還不知道自己也是妖麼！”莫如雲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個半透明的小瓶子，丟給了子夜，“打個商量唄，狼崽子。”

“啊？商量？”子夜從沒見過莫如雲這麼和氣的說話，不禁有些不適應，“有什麼吩咐，大祭司大人請說。”

“不用這麼誠惶誠恐的嘛，我都說了，是跟你商量，商量懂麼？”莫如雲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湊近子夜的腦袋，壓低聲音說道，“那個，水兒對你有意思，我早就看出來了，恩，我這個人嘛，雖然小氣一點，但是呢，損人不利己的事，我是不會做的，咳，那個，你看這樣好不好，水兒要是想要了你呢，我也不阻止，但是，恩，但是，那個，聽說你去人間的時候，帶回來不少，恩，書，就是，那個，是吧，書，能不能借我看看？”

“大……大祭司殿下……您……您是說陛下對我……對我……”子夜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莫如雲，幾乎以為坐在他面前的莫如雲是被人假冒了，“大祭司殿下……您……”

“您你個頭啊！你借是不借！”莫如雲被子夜看的不好意思了起來，加上心裡有鬼，不禁本能的咳嗽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呃，那個，我去人間的時候，回來的急，沒，沒帶很多，只，只帶回來一本，感覺有些不太夠用，恩，你，我記得你帶回來不少，借，借我看看。”

“那個……大祭司殿下……”子夜瞪著綠幽幽的狼眼看著莫如雲，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可這一笑，卻扯的全身的傷口都疼了起來，一時間，一張狼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精彩，“您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