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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雲露出了一個蛇形狀態的微笑,離開文啟言脖子,落到了地上,變成了人形,往桌子旁邊一坐,眯起眼睛打量起文啟言來。
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情雲不喜歡文啟言,恩,確切的說是討厭,非常討厭,他始終不理解,像文啟言這種沒用的傢伙,有什麼資格得到風清水的寵愛,成為地位尊貴的平親王,要知道,歷代的妖王雖然會為了維續金狼族的存在而留一個金狼族的侍臣在皇宮裡,但至多,也只是給一個高等一些的侍臣的位置罷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金狼族的親王,哪怕是最最低等的平親王,也沒有過!平親王是什麼?是妖王的有名位的後宮!怎麼可以是這種弱小的人有資格覬覦的呢!
情雲曾經想過要暗殺掉文啟言,這可以算是情雲有生以來第一次想對文啟言這種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動手,但是,血罌粟制止了他,血罌粟只說了兩句話。第一句是,你想因為自己的嫉妒而毀掉陛下的棋子麼?第二句是,除了王族,你見過有別的仙族的人把“現”學修煉到天之境麼?
血罌粟的話提醒了情雲,棋子,沒錯,文啟言只是一個棋子而已,自己何必要去跟一個棋子過不去呢?!自己這是怎麼了?嫉妒?真的是嫉妒麼?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嫉妒陛下身邊的人,自己,只是陛下的副隱衛長而已啊,陛下,恐怕根本就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吧?難道,自己竟不知不覺的愛上了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人了麼?
讓自己徹底的冷靜下來之後,情雲感覺自己似乎不是那麼厭惡文啟言了,至少,已經沒有想一刀剁掉他的想法了。而最近所發生的一些事情,更是讓情雲對文啟言隱隱的有了一些好感,他很懂得分寸,每時每刻都在恪盡職守的扮演著他該扮演的“棋子”的身份,只要沒有風清水的召見,他就一直呆在他的金玉殿,安靜的做著風清水交給他的事情,而大祭司殿下似乎也說起過,他所作的事,帶來了不菲的國庫收入。
有錢才能給士兵配備更好的武器,有錢才能供養更多的軍隊,因此,在情雲看來,單是能為大祭司殿下分憂這一點,這個文啟言就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否則,以他以前對文啟言的厭惡,是絕不可能接下保護文啟言這種任務的。
休息了一夜,直到日上三竿,文啟言才勉強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前一日的奔波浪費了他太多的體力,以至於睡了一夜,他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開啟窗戶,眯起眼睛看了看太陽,知道已經過了吃早膳的時間,文啟言識趣的沒有喊人伺候,而是徑直從行囊裡取出了準備用作前一天午飯的乾糧,隨意的吃了兩口。他知道,在這種地方,他的這個“平親王”的地位恐怕是更遭人鄙夷的,與其自取其辱,不如給彼此都留一點臉面。
“你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陛下和大祭司那裡,我可沒法交代。”情雲推門而入,把拎在手裡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我讓人給你留了早膳,過來吃一些吧,一直吃乾糧,你可沒有力氣回帝都。”
“謝謝。”文啟言絲毫沒有因為情雲不客氣的言辭而惱怒,只是淡淡的一笑,朝他點了點頭,緩步走到桌前,開啟食盒,把裡面的吃食一樣樣拿出來,拿起筷子,低著頭,優雅的吃了起來。
“怪不得陛下會寵愛你。”情雲愣了一下,轉身往門外走去,“快些吃吧,一會兒我帶你去見那些死囚。”
'第二卷妖王行 第二十八章不會兌現的諾言'
文啟言少少的吃了一點東西便放下了筷子,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前一天的顛簸不僅僅讓他體力透支,似乎連他的胃口壞掉了,只吃了幾口東西,便覺得再也吃不下了,索性起身出了門。
“只吃這麼一點麼?”情雲回頭看了看桌子上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食物,轉向了文啟言,“身體若是垮了,我可沒能耐把你弄回去。”
“已經吃飽了。”文啟言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以手扶牆,有些勉強的站直了身子,“我們去看一下那些死囚吧,運河的工事,不能耽誤。”
“跟我來吧。”情雲輕輕的點了點頭,便轉身向右邊的廊道走去,“離我不要太遠,那些傢伙,都是窮兇極惡之輩,雖然被封住了仙氣,但如果是對付你的話,恐怕只用肉體的力量就足夠了。”
“我知道了。”文啟言扶著一切能夠到的東西,儘量讓自己跟得上情雲的步伐,竭力節省自己的體力,因為他知道,接下來,他要面對的人,是需要立威的,體力,絕不能無謂的浪費。
雖然對文啟言不屑,但因為在之前收到了莫如雲從帝都讓長信鷹送來的信函,一眾獄卒們還是不敢把對文啟言的不屑表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