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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可惜，我早已經不是了……”

沒想到花白鬍子的老頭兒會突然發難，原本正在跟行千里說話的老頭兒頓時看傻了，尤其在聽到行千里說出那一句“可惜，我早已經不是了”之後，老頭兒臉上的表情徹底的凝固了，沉默，洋溢在整條大街上的沉默，沉默之後，是無數利器紛紛落地的聲音。

“行，行殿下，您，您是說，您，您已經……”老頭兒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雲，雲之境？”

“沒錯，我已經是雲之境了。”行千里緩緩的轉身，走回了風清水和子夜的身邊，“跟我們的陛下一樣，都已經是雲之境了。”

“陛，陛下也，也是雲之境了？”行千里的話讓老頭兒徹底的眩暈了，自己費力修煉了上百年，就這麼輕鬆就被超越了？難道陛下的半神之軀，真的就這麼神奇？不行，等回去以後，馬上就給笑望天那小子送去，讓他務必要想辦法得到陛下的寵愛，生一個有陛下血統的孩子出來！

“喂，笑老頭兒，你沒事吧？”行千里一抬手，他的身後便憑空升起了一座巨大的石頭椅子來，隨意的往上面一座，伸手把風清水從子夜的懷裡接了過來，放在了自己的膝上，寵溺的給她拉了拉擋風的斗篷，“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說你那妻侄該死麼？”

“為，為什麼？”笑老頭兒本能的問了一句，仰起頭看向行千里，這才注意到風清水的不凡來，以自己的境界，竟然，看不透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到底是沒有境界，還是有比自己高的境界呢？

“因為他調戲的人，是我的妻主，當今仙國的妖王陛下。”行千里的嘴角揚起一抹妖異的笑，輕輕的吻了吻風清水的手背，眯起眼睛，看向已經被他的話徹底雷到的笑老頭兒，“笑老頭兒，你覺得，他該死麼？”

“該死！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為過！”笑老頭狠狠的搖了搖牙，瞪了已經在他背後嚇得縮成一團的花白鬍子老頭兒一眼，恭敬的朝著坐在行千里膝上的風清水拜了下去，“罪臣雪狼族族長笑天涯，拜見妖王陛下，請妖王陛下降罪。”

緊接著，大半條街上都發出了“撲通”“撲通”的下跪聲。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風清水微笑著摘掉了她斗篷上的帽子，朝著笑老頭揮了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便把笑老頭給扶了起來，“那個古威，也是少年得志，才會這般的驕縱輕狂，朕也不要他性命，就送他去軍中歷練幾年，磨磨銳氣吧。”

“謝，謝陛下不罪之恩，謝陛下不罪之恩！”在知道風清水的真實身份的那一剎那，花白鬍子的老頭原本已經以為自己的兒子根本沒有任何存活的希望了，甚至自己的全家，恐怕也免不了被株連，現在乍聽風清水說，只是讓自己的兒子去軍隊裡歷練，不禁激動的老淚縱橫了起來，不停的在地上磕著頭，連額頭被磕破了，都渾然不覺。

“養不教，父之過，古威如此頑劣，多半跟你這做父親的寵溺脫不了關係，罰你抄仙國律法百遍，以儆效尤。”風清水深深的吸了口氣，也朝花白鬍子的老頭兒揮了揮手，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你的那個望仙樓，景緻本是好的，只可惜被那些惡奴壞了風雅，嗯，那些惡奴，朕已經幫你殺了，此次且饒過你，若是再被朕知道有前日之惡行，就莫要怪朕不客氣了……”

“陛下的教訓，老奴定謹記於心。”花白鬍子的老頭兒激動的又要拜下去，卻猛得發現，風清水已經不在自己要拜的方向了，不但風清水不在，就連行千里和子夜也不在了，三人就像鬼魅一樣，就那麼憑空消失了，而唯一能證明他們曾經在那裡過的，便是那已經化為了沙土的石椅，在地上，堆起了厚厚的一堆。

越城北門，一輛畫著“仙商”標誌的馬車突然憑空出現在了城門之外，拉車的馬比一般的馬要高大一些，全身赤黑，唯獨四個馬蹄周圍環繞著雪白，如果是懂行的人看到，定然會一眼就認出這種奇怪的馬——靈馬，這種讓每一個養馬人都夢寐以求的絕世好馬，曾經讓一個仙國最知名的馴馬人傾盡一生去尋找的馬，傳說中有著靈獸血統的奇馬。

“千里哥哥，我知道靈馬是要比其他的馬跑的快一些，但是，用靈馬來拉車，是不是太招搖了？”風清水倚靠在寬敞而平穩的馬車車廂裡，有些不放心的掀開馬車車窗上的簾子，往外看了看，“若是有懂馬的人，是會麻煩的吧？”

“知道為什麼很多養馬人窮盡一生也找不到靈馬，知道麼？”行千里伸手揉了揉風清水的頭，寵溺的吻了吻她的額頭。

“因為，嗯，應該是數量稀少吧？”風清水仰起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