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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得下多大的工夫才能看完？就只是為了給自己的一句許諾，他每天都把自己埋在這些枯燥無味的數字裡，真的，快樂麼？

“陛下，您回來了！”聽到外邊的聲響，文啟言快步從寢殿的內間走了出來，有些激動的衝到了風清水的面前，可真的衝到風清水的面前了，卻又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麼才好，頓時羞紅了臉，垂下了頭。

“低著頭幹什麼？”看著文啟言的反應，風清水壞壞的一笑，扭著頭盯著他的泛著紅暈的臉，踮起腳，不懷好意地在他的耳邊說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陛，陛下，您，您一回來就捉弄啟言……”聽了風清水的話，文啟言不禁想到了半個月前風清水對自己做的事，頓時連脖子都紅了。

“你每天都對著這些東西，不會覺得厭煩麼，啟言？”風清水沒有接話，而是移步往寢殿裡面走去，地上用來裝賬冊的箱子有幾十個之多，每個箱子裡面都裝了至少半箱的賬冊，看著這些文啟言親筆抄好的賬冊，她微微的擰緊了眉頭。

“還好，習慣了。”文啟言習慣性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跟上風清水的腳步，“平日裡沒這麼多的，今天是每月一次會賬的日子，這些是各地‘仙商’送回來給我會賬的。”

“會賬要幾天呢？”風清水已經走到了寢殿的內間，看著內間裡面還整齊的擺放著十幾個箱子，不禁搖了搖頭，伸手從箱子裡面拎出了一般，坐在軟榻上翻了起來。

“若是什麼都不做的話，今天就能全部看完。”文啟言淺淺的一笑，緩步走到風清水的身邊，卻不敢擅自坐下去，“這些箱子裡的，是已經看完的。”

“‘現’學的極致，就是過目不忘麼？”風清水把手中的賬冊放回了箱子裡，伸手拉著文啟言的衣袖，讓他在自己的身邊坐下，柔聲問道。

“‘現’學的極致，是推算，不過，啟言現在才只能做到簡單的推算，這些複雜的賬務，就做不到了。”文啟言搖了搖頭，有些拘謹的縮著身子，生怕太靠近風清水引得自己的身體再出現不該出現的反應，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後，每每到了晚上，便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那一夜的事情，然後，身邊也會跟著出現一些令他手忙腳亂的反應，甚至還會做一些羞人的怪夢，弄得他都快要瘋掉了。

“推算？”聽了文啟言的話，風清水沉默了下來，這個詞她在人間的時候聽過無數次，但是在來到仙國之後，卻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提起，帶著微微的好奇，轉過頭，向文啟言看去，“怎麼個推演算法？”

“若是‘現’學達到了極致，就能根據一個城市的人口，貧富，同種類的商鋪多寡，交通等等的數字推斷出那個城市的市場狀況，從而計算出我們自己商鋪的賬務。”見風清水在看自己，文啟言忍不住又拘謹的低下了頭，低聲解釋道，“不過，那種境界只是在傳說中有過，要達到的話，恐怕是至少要達到雲之境的巔峰的，如果能達到那樣的境界，所有的商鋪就只需要每年上報一次差額就可以了。”

“傳說，畢竟是傳說，當不得真。”看著文啟言一副緊張的臉紅心跳的樣子，風清水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臉，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站起身來，“我剛才看了一下賬冊，還好，能看的懂，接下來，我幫你吧。”

“所有的賬冊啟言都抄過一邊了，現在只需要重新歸類入庫就可以了，裡面的箱子是已經歸類好的，外邊的是還沒來得及歸類的。”沒想到風清水會突然吻自己，文啟言頓時羞怯的紅了臉，“啟言是按照省份歸類的，需要把同省份的不同商鋪的賬冊分類放到一起。”

“這個簡單！我來！”風清水突然覺得自己怎麼會變得這麼惡趣味了，只要看文啟言這一副小羊羔的樣子，就總有一種想把他就地撲倒的衝動，就算不就地撲倒，也得想著辦法調戲一下才行，他明明是自己的親王啊，為什麼會讓自己有一種亻俞情的感覺呢？

“恩？陛下覺得這個簡單？”見風清水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文啟言不禁有些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這個最讓自己頭疼的事情，風清水竟然說簡單？就算她的境界比自己高，在“現”學方面，也沒理由比自己更純熟啊！

“簡單的很，嗯，這有地方太小，咱們到演武場去整理，那裡地方比較大。”風清水認真的點了點頭，站起身，扯著文啟言的手往寢殿外邊走去，邊走邊喊道，“靈兒！靈兒！”

“陛下，靈兒在這裡。”風清水的話音剛落，靈兒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寢殿的門口，恭順的朝著風清水行了個禮。

“讓人把這些箱子都搬到第一演武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