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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娘氣極起來,直接打斷思宸道:“我是柳家女兒,難道柳家還能不認函哥這個外孫嗎?我就不明白了,這怎麼就壞了爺的名聲!”
思宸臉色嚴肅起來,看向柳月娘道:“這話說的糊塗,函哥是柳家外孫,難道賢哥兒就不是了。按宗法大禮,嫡妻無子女可繼嫁妝,嫁妝是要發還回孃家。就憑這麼一張紙,沒有柳家人圖章,沒有府衙公證,說出瞭如何能取信於人。老爺現在仕途正好時,要是被人抓到把柄,說老爺吞下亡妻嫁妝,拒不發還,柳姨娘覺得,這樣也不會壞了老爺的名聲嗎?”
柳姨娘臉都漲紅了,卻是想不出話來反駁這話。思宸也不理會她,只是問方姨娘:“姐姐的嫁妝,老太太沒說過要處置嗎?”嫡妻的嫁妝姨娘肯定沒資格管,霍景之沒管,那最有可能處理這事的就是霍老太太。
提到霍老太太,柳月娘底氣又足了,對思宸道:“我己經回稟過老太太,老太太說既然姐姐的意思,讓我收著就好。”她跟霍老太太說過,霍老太太是同意這樣處理的,函哥那是她的親孫子,親孫子多了一筆遺產,總是好事。
思宸只能看向霍景之,做為一個新嫁婦,事關前頭嫡妻的嫁妝,又是婆婆做的主,她是不好說話的。相信霍景之會比她著急,這事關他的名聲跟仕途。
霍景之眉頭果然皺了起來,直問柳月娘:“你把這封信交給老太太看過,然後老太太就說如此辦了?”
柳月娘吱唔的剛要說話,旁邊的方姨娘就笑著接話道:“老太太並沒有看到信,只是那一日老太太傳我與柳妹妹過去,先交待了許多話。柳妹妹就說了嫁妝的事,說是前頭太太給了自己,我看老太太當時也是累了,並沒有問其他,只說有交待就好。”
柳月娘不由的怒瞪了方姨娘一眼,方姨娘只是淡然笑著,反正柳大小姐的嫁妝怎麼分也不會分給她,所以對她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柳月娘一毛錢拿不到。這個家裡,姨娘要是沒點私房,那日子就難過了,倒要看看那時候柳月娘還要耀武揚威。
霍景之心裡鬆了口氣,心想著自己孃親應該不會糊塗到這種程度,估計霍老太太是以為柳大小姐生前就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了。直接無視柳月娘以及那張廢紙,霍景之對婆子吩咐道:“讓小廝拿了貼子去柳家,請柳家大老爺,大太太明日過府一敘,商議柳氏嫁妝之事。”
“老爺……”柳月娘不由的叫出聲來,當初粉轎進門為妾室時自己的父親跟嫡母是許諾過的,要是自己能生下兒子,柳大小姐也去世了,她是能夠扶正的。不然她一個曾受過國公府教養,正經人家的小姐怎麼會粉轎進門為妾。
眼看著扶正己成了泡影,自己的兒子也是十打十實的是庶出了,新太太見面,她要磕頭請安,老爺太太吃飯,她得旁邊侍侯。最後唯一剩下的就是柳大小姐的這些嫁妝,要是這些也拿不到,她的日子又要如何過。
霍景之卻是完全沒理會她,只是對方姨娘:“把嫁妝單子拿來,一件件去對照,少了什麼就去查帳。”
柳大小姐的嫁妝她自己應該是沒動過,霍家生活一直富貴,霍三太太當過幾年家,但並不敢苛扣二房,妯娌不和是一回事,但敢苛扣二房花銷霍景之饒不了她。
後來湖陽郡主當家,那是不屑苛扣。後來中了狀元,湖陽郡主甚至還加了二房的例銀,給他官場上交際應酬用。為此霍三太太還抱怨過,湖陽卻是一句:三老爺要是中了狀元,我也加三房的例銀。
方姨娘早有準備,其實今天就是思宸不問,她也會找個時間跟思宸說,做為姨娘向新太太表忠心是必須的,要是能一邊表,一邊把柳姨娘踩一腳那就更好了。柳大小姐的嫁妝單子當然不是方姨娘保管,但她知道在哪裡放著。
拿了鑰匙開啟櫃子,把嫁妝單子拿出來,霍景之大概知道是什麼,掃了一眼確定就沒錯就拿給思宸。
思宸接過來,前頭一串不用看,衣服首飾傢俱之類的死物,這些是不用看的,重點是田莊。土地是嫁妝中最特別的一部分,一般孃家給女兒陪嫁了土地,都會有一些附加要求的。其實這也是孃家對女子嫁妝的一種保護,雖然說嫁妝是女子私房,但男方無恥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對土地這種活產,也就會有這種相應的要求。
最平常的就是不準買賣,可以把地契給夫家,但是不準賣,還有一些更是指定這些土地的收益只能做什麼。柳大小姐陪嫁有兩處莊子,下面果然有一行特別,田莊不準買賣,只能傳給柳大小姐所出的嫡長子。
有這麼一條備註在,思宸真覺得那張所謂的遺書是柳月娘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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