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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我也只工作了半個多月。鄭先生打聽歸打聽，只要不妨礙到我的正常工作就好。說不定以後還要請鄭先生多關照，我猜鄭先生認識不少聖約市的商界名流吧？”

這還用猜？

鄭嘉寅臉色略有幾分難看。

我們的邏輯不太一樣

“實不相瞞，家父正是在商界闖蕩。鄭氏企業在聖約，多少還算有點知名度。”

唐妤點了一下頭，“我知道，我們雜誌一個星期前有過一個你父親鄭遠崇的專題，雖然不是我做的，不過也算是有了一點了解。”

“那就是說，你知道我是誰？”他聲音驀地一沉，聲調揚起反問道。

她低頭一笑，“第一次見面時確實有點唐突了，當時真不知道你是鄭遠崇的兒子。不過聽說鄭先生在經商方面沒有多大建樹，所以我瞭解得也不多。畢竟，我們是財經雜誌，不是娛樂雜誌。”

這種不動聲色的損，讓他繃著臉，一時間什麼也不想說。

“在這個路口停就可以了，我自己進去。”唐妤指了指前面，朝榮區東門的入口。

“當然應該送唐小姐進去。”鄭嘉寅冷笑。

她的語氣卻是懷疑，“你確定自己等會兒能出來？裡面的小路很多。鄭先生，你應該不會對這麼平民的地方熟悉，還是聽我一句勸。”

鄭嘉寅想了一刻，還是聽她的，在門口停下來。

他好奇地看著唐妤，“你知道這裡是很平民的地方？”

“對，我曾在這裡住了十幾年，鄭先生，相信我比你更瞭解這裡。”她臉色並無半分不妥。

“現在住在朝榮區的居民，看來生活條件都很不錯。”他刻意地感慨，“還是國家政策好，提前實現了共同富裕。”

“當然不是，如果鄭先生進去走一走就會發現，很多人的生活是你無法想象的。”唐妤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奇怪的結論是從哪裡得來，大概我們的邏輯不太一樣。”

鄭嘉寅見她準備下車，情急下抓住她的手臂，“等一下。”

唐妤看著他的手，輕皺了一下眉頭。

她神色平靜地將手收回來，沒有再開車門。

剛剛那一瞬間的神情，看得鄭嘉寅十分不爽。

當他是病毒？還是怪物？

想追我，可以直說的

當他是病毒？還是怪物？

“恕我直言。”他冷哼著，“唐小姐應該是很清楚我的話是什麼意思，並不是我們的邏輯不一樣吧。”

唐妤思忖片刻，“不能以偏概全的，我當然清楚你指的是我。可就如同上流社會的公子都不是你鄭嘉寅一樣的道理。有錢人不少，但個個像你一樣整天緋聞不斷上雜誌的卻不多。”

鄭嘉寅想反駁，卻無半句可反駁的。

她頓了頓，繼續說，“實不相瞞，我在雜誌社的這一段時間，多少也聽說了一點鄭先生的光榮事蹟。順便，如果鄭先生在商界能夠有哪怕一點發展，我們雜誌社很多姑娘都會想去採訪你。只是有點可惜……”

她輕嘆了一聲，彷彿是真的在可惜。

鄭嘉寅自嘲般笑道，“你繞來繞去，就是不肯回答我的問題，反倒將我損一遍。”

“並非刻意要饒彎子，只是好奇鄭先生為什麼對我的事情這麼感興趣。我個人認為，我所有的事情都與你沒有一丁點干係，更加沒有必要向你交代一切。”

“我要是做點正事，你是不是會來採訪我？”他忽然開口，心血來潮。

唐妤淡淡看了他一眼，“鄭先生，如果你想追我，可以直說的。”

鄭嘉寅驀地笑了。

她總算是說出她想說的話。這個時候還敢說，不是刻意接近他嗎？

“你說話很直接，我也不會為難女人。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和冒險的行事作風，也許我們可以試一試。”他帶著笑容調侃著。

唐妤低眉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嘆了一聲。

一手拉開車門，一邊說，“首先，鄭先生對我行事作風的認識是絕對錯誤的。其次，你當然有追我的自由，我給所有人這個權利……”

她開啟車門走下去，對著車裡的人說，“最後，我只能說，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資本，鄭先生若真有這個打算，請考慮清楚。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

放長線，釣大魚

關了車門，她頭也不回地走進那個連牌匾字跡都模糊不清的地方，留鄭嘉寅一個人愣在車裡。

他望著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