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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正華濃雙手交疊於身前,回應道:“是的!”
“哈哈,本王仰幕他的才情很久了,真想認識他吶!”
“其實王爺和我哥哥已打過照面了,只是王爺記不起來了?”
樂正華濃一邊回答並滿足著赫連駒的好奇心,一邊尋思著怎樣將話題繞開,分散他的注意力。
“哦?”赫連駒循著樂正華柔離去的方向遠眺,不禁皺眉細想,卻覺得腦海一片虛浮。
“王爺,不如讓華濃陪你逛逛候府花園吧?園內的很多奇花異草你可未必見過哦。”
樂正華濃的音質很美,加上她動人的美貌,很快便吸引了赫連駒,赫連駒眯眼,笑道:“好好好!”
翠藤繞碧蘿,只見郎才女貌,閒庭信步,慢穿花徑。
樂正華柔深情淚眼,且看亭臺樓榭那二人身影相隨;再聽細言笑語,驚起滿園沙禽。
那一年的春天其實來得特別的早,可是,那一年,她的風寒之症卻遲遲不見好轉。
纏綿病榻已快一個月,京都聖旨下來,卻命她擇日護送敬王與未來王妃速速進京完婚!
“姑姑撿些輕便點的衣服就是了,天氣逐漸轉暖了,這裘毛披氅你怎還帶上呢?”
是夜,梅苑之上燈火如豆。
樂正華柔一臉倦容之上皆是病態,和衣斜靠在榻側。
霓為衣兮風為馬(二)
是夜,梅苑之上燈火如豆。
樂正華柔一臉倦容之上皆是病態,和衣斜靠在榻側。
雲姑姑拾掇著細軟,卻不忍回頭看她,只是冷冷道:“你也知天氣已逐漸轉暖了,往年這個時候你的舊疾在這個時節已不會復發了,為何今年都快至春末了反而病得越發得重了?”
“今年比往年事多,累的。”
“哼,哪是累的?分明是傷心傷的!”
“姑姑你……”
雲姑姑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面對樂正華柔,義憤填膺道:“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事事的顧及到三小姐,而不為你著想?這可是你惟一一次可以救贖自己並獲得幸福的機會啊!”
樂正華柔緩緩地起了身,一絲嘆息幽幽:“姑姑,他……已不記得我了!他本來就是華濃的未婚夫君,是我在中途偷了她的幸福,理應要還給她的,你莫惱任何人。”
“姑姑若不惱他們便惱你!我說你你……你為什麼就不可以為自己想想呢?”
燈火之下,樂正華柔像是回到了六年前,除了雲姑姑,她拒絕了任何人的靠近。
梅苑,高處不勝寒,處處浪淌著屬於她的孤獨和悲愴,卻也可以保護住她的脆弱和無助。
一臉病態的她卻美得異與尋常。
她輕輕地將雲姑姑擁進懷裡,雲姑姑一怔。
這些年雖說自己是她最為親近的人,但是,她們從來不曾擁抱過,從來不曾如此親暱過。
“柔兒還有你,姑姑,你就是柔兒的親孃,有你一直陪著柔兒就夠了!”
“孩子……”
雲姑姑顫顫地抱緊她,感動得老淚縱橫,“姑姑就是怕姑姑走的那一天,就你一個人太孤獨了!”
“姑姑,日後我們收養幾個孩子可好?”
雲姑姑拂淚,點頭,道,“好,好啊!”
霓為衣兮風為馬(三)
雲姑姑拂淚,點頭,道,“好,好啊!”
樂正華柔勾唇,擠出一抹笑,和雲姑姑一起收拾,雲姑姑卻將她推回榻上就坐。
一邊說道:“明天就要進京,你能吃得消麼?你看上去很累吶!”
“這是聖旨,再說這一路進京百姓皆知,訊息不徑而走,司徒堡,血衣門,直到現在不曾傳出過任何訊息,我怕會中途會有意外。”
“親自送他們進京完婚,親眼看著他們大婚,這……對你而言太殘忍了!”
樂正華柔眼神幽深,深得不見底,惟有一簇燈火映襯著,就像兩滴閃著光亮的淚,明明爍爍。
她習慣性地撫著自己泛疼的胸口,一窒之後,便忍不住開始咳嗽。
那一夜,她吹了一夜的簫,流了一夜的淚……又像做了一生的浮夢。
夢醒後,天際旭日冉升,滿天的彤雲,層層似浪。
她站在梅苑之上,屋前的那一株梅樹樹枝突兀暗啞,她轉身,負手府整瞰整個樂正家。
朱戶燕門,禮纓之綁,候門富貴。
從候府正廳蜿蜒至候府大門的車隊綿延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