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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戀。
樂正華濃一咬牙閃過程紫衣,樂正家的人都知道,如果說樂正夕對這世上還有關愛的親人,那麼也就樂正華濃一人了!
樂正華濃也是仗著這點才敢對樂正夕親近,但是,她也善觀顏色,只要樂正夕不高興的事情她還是不敢忤了他。
樂正夕不允任何人上梅苑,不喜被人擾了他的清靜,不喜有人沾了他的聖地,樂正華濃比程家二姐妹更瞭解他的脾性。
她對著搖手躊躇,潔白的牙齒輕輕咬著自己的菱唇,好似正在下決心。
倏地,低沉綿綿,帶著萬千情事無法與人訴說的哀怨,穿過瀟瀟風雪,脈脈梅韻,直抵人的心底某處的簫聲響起。
只聞其聲,便可見一幅面躍然眼前,那丰姿絕然的白衣少年正屹於梅下,手持一管琉璃紫簫,吹奏著無人能懂的心事。
綠意盡落梅如雨(十)
只聞其聲,便可見一幅面躍然眼前,那丰姿絕然的白衣少年正屹於梅下,手持一管琉璃紫簫,吹奏著無人能懂的心事。
琉璃紫簫有一滴淚,情人的淚!
“夕君……”程紫衣喃喃而喚,那個人是她心裡所有的等待的疼痛。
此情此景,樂正華濃暗然退步,簫音如此悲涼,想來樂正夕的心情不會太好,她不敢打擾,回眸抱歉地望著程紫衣。
紫衣卻悽然而笑,說道:“見不到他的人,能聽得他的簫聲我已足矣!”
“哎,紫衣姑娘怎可如此悲觀被動,若是換作是本王,想見的人就一定會想盡辦法見到!”
一白千里的琉璃世間大步迎來那樣一個俊美無儔的少年,茄色的哆羅呢皮袍上一圍白狐毛領襯著他如砌如蹉的絕世俊顏。
淺褐色的絨毛帽子下是一雙永遠都閃著春光和笑意的桃花眼,只許眼角一挑,便可將春光散盡。
“見過王爺!”
程家姐妹自是以禮相迎,樂正家的三小姐卻不以為然地低哼了一聲,將臉別過,就是不肯多看他一眼。
赫連駒以手示意程家姐妹無需多禮,走近樂正華濃的時候,將身子略微傾向於她,湊唇在她後頸側,極具曖昧地低喚道:“三小姐……華濃……”
樂正華濃懊惱地回瞪赫連駒,距離太近,兩鼻相碰,赫連駒故作疼痛地叫道:“三小姐,本王的鼻子都快被你撞掉了!”
深居閨閣之中的千金小姐哪怕再刁頑任性,碰到閨閣之外這等大膽輕佻的男子自然便失去招架的能力。
樂正華濃被赫連駒一戲弄,頓時覺得無比羞赧,除了罵他一句“無賴”也便再也找不出任何詞彙了。
到是那程蝶衣,自幼跟著母親走得道多,見得世面多,膽子也大得多,濃眉大眼下一對漆黑雙眸黠光閃爍。
對著樂正華濃淺淺一笑指桑罵槐道:“華濃,在我看來,你這候府千金日後姻緣還指不定不如我等江湖女兒來得美滿幸福呢!”
綠意盡落梅如雨(十一)
對著樂正華濃淺淺一笑指桑罵槐道:“華濃,在我看來,你這候府千金日後姻緣還指不定不如我等江湖女兒來得美滿幸福呢!”
赫連駒自是被身後那一句清甜歡快的嗓音給吸引得轉過身子,頌城出美女,赫連駒這次頌城之行也可謂是覽盡美色。
仔細領略過樂正華濃的傾城美貌,偷偷研究過程紫衣的清華婉約,就獨獨對這程蝶衣少了一份關注。
如今看來,她仍是初見時所見的那一襲粉色衣裝,外披雲紅香銀鼠披氅,腳上一雙白色羊皮小靴。
眼神大膽,在赫連駒凝視她的同時,她居然回以同樣的眼神,毫不矯情,濃眉大眼自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與眾不同。
抿嘴冷哼之時滿不在乎的模樣更是嬌俏可人,時不時閃過的眼神狡黠靈動,為她憑添了幾分男兒般的豁達。
“你做了王妃自是錦衣玉食,王府更具館園之勝,只是可惜嘍!”
“程二姑娘何出此言?本王可是這世上一等一的好男人,更比尋常男子懂得知花惜花,誰嫁本王便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饒是他如此大言不慚,程蝶衣卻出乎他的意料走到他的跟前,繞著他的身體行了一圈,睜著大大的眼睛,突如其來地問道:“王爺,你確定是在說你自己?而不是在說那對天下百姓發下重誓只娶一後,永不立妃的皇帝陛下?也不是在說那名滿天下,伉儷情深,夫妻同心殺敵護國的常勝將軍仁王殿下?”
“呃……”
好厲害的一張小嘴!
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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