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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亦沒有提及之前發生的事,樂曦七上八下的心逐漸放了下來,直到採訪中途,小王告假去洗手間,凌雲才瞅著機會來到她面前,遞過一杯熱茶關切地詢問她的身體狀況,有沒有恢復。
樂曦窘得沒敢正臉望他,將身子撇向一邊,默默地點著頭,凌雲索性在她旁邊坐下,恨不能掰過她腦袋,命令地說:“看著我!”她方才緩緩地揚起雙目,羞澀中帶有一絲憤怒,死死地盯著凌雲,這人真是討厭,明明知道自己不好意思,非讓人看著他,有什麼好看的,樂曦鬱悶地撅起了小嘴巴,那副可愛的模樣逼得凌雲極力剋制自己,牢牢地收緊笑意,公共場合可不能像平時那麼隨意。
“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採訪到現在,都是小王在盡忠職守,樂曦像個沒事人似的,只出耳朵聽從不發問,凌雲沒見過這麼不稱職的記者,他言下之意是想換點別的話題,工作總是過於沉悶。這倒是提醒了樂曦,有個問題她憋在心裡很久了,就是上次做宣傳方案一事,之前的設計他都不滿意,為何偏偏選中她弄的那套,這一點她怎麼想也想不通,因為看起來好像沒什麼特別之處。
“你認為呢?”雖然沒繞開工作,但也挑起了凌雲的興致,他賣起了關子,樂曦撓頭,真是不知道才問的,凌雲繼續點撥她,讓她仔細回想這麼多不同的方案,最大的區別在哪裡。
“不知道誒”,這方面,樂曦似乎永遠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先前所有的方案都設定了門檻,有的甚至高到一般家庭消費不起,這有違專案建設的初衷,唯獨最後一套方案完全不設防,旅客可以自由出入,至於他們想在裡面進行怎樣的消費,就在乎各自的選擇了,凌雲無奈之下只好自己公佈答案,“天一目前所有的旅遊專案,秉承的都是全民共享的原則。”
聽完他的一番獨到見解,樂曦恍然大悟,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意。當她好不容易趁著氣氛緩和,鼓起勇氣開口說果果的事時,小王的敲門聲讓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採訪照舊進行。
在凌雲滔滔不絕的講述中,樂曦也跟著梳理起她來寧城經歷。第二個本命年即將劃上圓滿的句號,這一年,不管是從大的人生方向,還是細微的生活細節,都是在矛盾中苦苦掙扎,痛與快樂並存的一年,因為她重新啟程了。
帶著疑慮不安的情緒,挾著進退維谷的為難,她把希望注入一座陌生的城市,雖屢遭敲擊,每次都是心悸的疼痛,卻也在生活給出一片冰天雪地的時候,讓她收穫了最最珍貴感動和溫暖,她如獲至寶地把這些人、那些事駐紮在心底,化作神聖不可侵犯的回憶。
新年隨著春運高峰的到來日益臨近,有人說不親歷春運便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過春節,樂曦這回算是體驗了一把。
好在蘇晨風他們一群人比她闖蕩的時間久,特別有經驗,很早就託人買好了票,否則真到年關一票難求,想回家就只能望洋興嘆了。雖說也有高鐵,半天的功夫就能到家,但不是迫不得已,很少有在外打工的人會選擇這種便捷的交通工具,並非他們不想,而是確實買不起這麼昂貴的單,一張車票比超一個月的生活費,如此他們寧願在普快上站一宿,好把省下的錢用在刀刃上。
如果說這些都不算什麼,等到了上車的那天,樂曦才真長了見識。這場面用春晚小品的臺詞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那是相當壯觀,人山人海,逼得人透不過氣。一坐到座位上就動彈不得,過道里、洗漱臺上、洗手間全擠滿了人,去趟廁所是難上加難,先要小心翼翼地從過道並排躺著的人中尋找落腳的縫隙,躡手躡足地穿過去,等好不容易快到門口了,前面已經排著了十幾位,只能無止境地等下去。
可哪怕環境再怎麼惡劣,仍擋不住遊子歸家的腳步,天南地北的人圍坐在一起,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熱鬧的互動減輕了不少旅途的疲憊,彷彿沾染這種氛圍,異國的紐約機場也跟著開始人潮攢動起來。
凌雲一出大門,一個活潑機靈的小女孩就朝他飛撲過來,一邊喊著舅舅,一邊向他揮舞著小手,還沒等他彎下腰,小手已經往脖子上攀了,凌雲單手把她托起來抱進懷裡,過了好一會凌楓才出現。
“想舅舅了嗎?來讓舅舅親一下”,凌雲等不及把嘴巴湊過去。
小女孩趕緊用手捂住小臉蛋,搖頭晃腦地說:“媽媽說了,女孩子的臉很金貴的,不能隨便讓人親。”這話差點沒把他笑岔過氣去,凌楓教女兒果然有一套,舅舅哪算是外人,說什麼也要親一口才肯罷休。
“咦?舅媽呢?”小傢伙轉悠著腦袋四處張望,沒見著他帶什麼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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