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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
與兒子相認後不久,他遁入了空門,為不安的靈魂尋找一塊棲息的淨地。
從此,這世上再也沒有赫連玄。
海枯石爛,此恨難消;
地老天荒,此情不泯。
婚禮進行曲(一)
白泥爐中的火,已經熄滅。
狄紜講完故事,一瞬不瞬地看著連恆,觀察著她的反應。
不知,她怎麼看他的爹孃,怎麼看他的複雜身世?
“庶出,已經是你爹阻攔我們的理由,卻不知我的出身更加……配不上你。”他微笑著,卻難掩眸中的苦澀。
她憐惜地撫上他的臉頰:“什麼叫配?什麼叫不配?自古英雄不問出處,何況你是你爹孃相愛的結晶,只是因為命運的捉弄,他們才沒有名正言順在一起。”
婚前性,未婚媽媽,這些在現代都不是什麼石破天驚的事情。不過沒想到,他小時候,竟這麼辛苦。四歲就幫孃親做家務,懂事得讓人心疼呢。
心中,不由漾起酸楚的柔情。
她嘆息一聲,站起身,從他背後輕輕抱住他:“你給我的白玉扳指,原來藏著這樣悽美的故事。你孃親,好可憐。所幸,你爹沒有真的辜負她。多少夫妻,雖然相處一世,卻沒有真感情,而你爹孃,心中守著一份真愛,雖然歷經生離死別,但最終必是死也無悔。”
他坐在那,一動不動,眼圈卻紅了:“阿恆,你看人看事一向與眾不同。這個故事,連我姨母都不知道。畢竟,未婚有孕,有損我孃親的名譽,我不想張揚此事,讓她在天之靈不得安寧。娘一生辛勞孤苦,一切都是為了一個“情”字。情是何物?自從認識你,我才真的瞭解,也才真正聽懂了孃親的故事。”
“那天來提親的,就是玄冰門的人吧?現在,他們的門主是你麼?”她好奇。
“我現在,還不算。”他站起來,轉身把她抱坐到腿上,“玄冰門的人當然希望我能繼任門主,但我不想像我親爹那樣,捲入江湖是非。現今門中事務都是李護法打理,他很希望我能儘快舉行繼任儀式,所以隔斷時間就會派一幫人來輪番遊說。我都拒絕了。”
“李護法?就是來提親的人麼?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好相處啊!”
“他天生就那脾氣吧,在玄冰門裡倒是很有威信的。”他笑,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就是他教我扎紙燈的。”
“什麼?他是——李菩提?”不會吧?想象中,那個大名鼎鼎的李菩提,應是溫文爾雅,仙風道骨,卓爾不群的。
“千真萬確。他賣紙燈只是愛好,所以做得極少,一盞賣得很貴。偏偏有很多人趨之若鶩。”
“下次我去買,他打不打折?”連恆開玩笑地問。
他笑著搖頭:“我去買,他也照原價叫我付銀子的。還說是看在我是門主的兒子才賣的,否則門中事務繁雜,他還沒那閒工夫做呢。”
“這麼有個性啊。既然如今玄冰門的事都是他掌管,乾脆你不要做門主了,叫他繼任吧!”
“是啊,我也有此意。”他點頭,拉起她的手,“還有一件事,我爹雖然是一門之主,但門下的財產都是大家公有的,真正屬於他自己的錢並不多。平日裡他又疏財仗義,所以出家前只留給我五千兩銀子。不過,我用這筆錢買了家茶場,目前生意剛剛開始順利,但盈利仍是不多。”
他深深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我,並不富有。但婚後,絕不會委屈你,一定不讓你比在連家過得差。相信我,好麼?”
她被他的真誠和體貼感動,抿著唇重重點頭。
“丑時(凌晨一點)了,趕緊送你回去吧。明早,我去你家請罪!”
“不要了吧,我跟我爹孃說就行。”她能想象到他將面對什麼。
“可是,我不能讓你一人面對責難。哪怕,是來自……你爹孃的責難,我也捨不得。”
她緊緊抱住他,生出濃濃的不捨。
★★★
翌日,連府自然是鬧得人仰馬翻。
一大早,就有人來府上負荊請罪。語氣沉痛,態度誠懇,實在是勇氣可嘉。
緊接著,連恆向孃親出示了罪人的犯罪證據——染著處女紅的床單一條。
連正大老爺聽說竟然有人敢夜間入室,行下不軌之事,氣得那是七竅生煙呀。
他狠狠拍裂了一張桌子還不解恨,還摔了一隻古董花瓶加兩個白玉茶盅。
原本,他並非真想拆散女兒與狄紜,只是看到白衣瘦子不可一世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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