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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樹上,還有一雙窺視的眼睛。
此刻,那位一向冷漠的眼睛的主人,已被樹下激情的畫面刺激得幾乎喘不過氣。他捂住受傷的右胸,趕緊調整脈息,卻又忍不住偷覷那少女敞開衣襟下露出的美麗風景。
那一點嫩嫩的嫣紅,因為藥力的緣故而硬硬的挺立,並隨著起伏的胸膛微微顫動,看得那人呼吸徹底紊亂,霎時間一陣氣血翻湧,“嘭”的一聲,竟重重地摔下樹來!
莫笑天的藥
深秋的原野空曠而荒涼,四周望不到半個人影。誰能料到——樹上,居然有人???
聽到重物落地的響聲,樹下激情四溢的兩個人俱是一驚。
循聲望去,三尺外的泥地上,驀然多出一個五體投地的人來。狄紜飄飛的理智立刻迴歸。他迅速整理好連恆的衣衫,一把她拉到自己身後,調整呼吸,竭力平靜下來。
連恆遭遇這巨大驚嚇,也清醒了些,安分地站在狄紜背後,默默忍受著萬蟻鑽心的巨大痛苦。怎麼……會這樣呢?什麼人……這麼過分?
狄紜一手按著連恆,一手仗劍,戒備地盯著地上那人。
那人,卻磨磨蹭蹭了半天,方才齜牙咧嘴地掙扎著爬起來。
★★★
“雷奔!是你!!!”
狄紜看清對方面貌,趕緊放下劍來。心中的震驚,卻比剛才發現有人還強烈百倍。
——樹上,不僅有人,還是熟人!很熟的熟人!!
那叫雷奔的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中等個子,身材瘦削,黑色髮帶,黑色長衫,右邊胸口有一小片暗紅的血漬,左邊衣袖、左側腰腹部以及整個衣服下襬上都粘上一大片土黃色泥漬;腰間別了一把古樸的黑色寶扇,也不幸掛上了泥巴的印記;腳踏一雙黑色厚底官靴,顯示出武官身份。此人古銅色的臉上,最醒目的是一雙濃密上揚的眉,眉下是一雙幽暗冷峭的冰眸;鼻樑挺直,不過已經粘了些地上的塵泥;薄唇青紫,緊緊地抿著,顯得極為懊惱。
整個造型,既狂野叛逆,又落拓不羈,還有一點點搞笑。
此刻,他皺著濃眉,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緩緩擦去臉上的泥巴,竭力擺出優雅高傲的姿態——可惜,好像有點事與願違。
“你……怎麼會在樹上?”狄紜盯著他,面上竭力地淡然,心中卻恨死自己:剛才,太過意亂情迷,太過疏忽大意!自己一介武夫,名譽不保無妨;連恆,還是個未嫁的姑娘呀!
雷奔瞥一眼小臉紅撲撲的連恆,又看一眼滿眼鬱悶的狄紜,冷冷說道:“是我先到!”
他面無表情,語帶不滿。潛臺詞是:明明是你不對!是你和這女子自己跑到我這棵樹下表演的!
狄紜臉一紅,看著他的傷口,關切道:“何人傷你?”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瓶子,遞了顆藥給他。
雷奔瞄了通體雪白的藥丸一眼,一言不發接過嚥下,然後拿出一張通緝犯的畫像。
畫上的人,四方臉型,眉如刷漆,眼射寒星,可不正是莫笑天?
“知府大人派你們到縣裡來增援麼?”狄紜喜道,“莫笑天他是否就在附近?”
“嗯。”雷奔不耐地翻眼哼道。
“什麼方向?”
“不知。他在東頭河邊上中了我一劍,傷在心側,跑不遠。”想到那個通緝犯的跩樣,雷奔臉色更黑。
孃的,不知怎麼追丟了!剛才聽到狄紜急急的馬蹄,還以為通緝犯找來了幫手呢!嚇得他趕緊躲到樹上。抓到姓莫的,砍成一百零八段!
狄紜回首對連恆悄聲道:“他是我的師弟,我師父的兒子。”
連恆昏昏點頭,低聲道:“我難受死了,你點我穴道把我弄昏好麼?”否則,她現在就想繼續剛才的事情……
“點穴傷身且行動不便,忍一下。莫笑天在這附近就好辦了!”狄紜勸慰道,然後又向雷奔解釋,“她中了莫笑天的毒,我得趕緊找到他。”
雷奔冰眸中閃過譏誚:“那麼火爆,是春藥吧?否則你怎麼會主動碰女人!丫頭姿色哪裡比得上司徒海魚!”說著,口是心非地又瞥了連恆胸部一眼,可惜衣服已經穿齊整,啥也看不到了。
司徒海魚?連恆心裡微微地,被硌了下。情不自禁,挽緊了狄紜的胳膊。
狄紜不再多言,徑自抱起連恆飛身上馬,往東而去。
一路凝神細聽四周動靜,留神著地上的蛛絲馬跡,很快來到一條潺潺的小河邊。
★★★
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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