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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沒有一滴血液流出。這個時候朱四的臉已經變成了蒼白色,胖胖的臉頰如同被抽走了水分一般,鬆垮垮的麵皮塌著。幾個衙役一把拉出朱四的屍體,整個變成了如同木乃伊一般的乾屍,周圍地面上一片暗紅——那是乾涸的血液。
陳凝之實在是忍受不住,張口狂吐起來。太噁心了,哥會一直做噩夢的,這個朱四,死了也得噁心我!吳知府和常遇春扶著吐得直不起腰的陳凝之坐上吳知府的官轎,拉回了縣衙,還找了郎中給瞧了瞧。
躺在病床上,額頭上蓋了方熱毛巾,還真是有點病號的意思。忽聽得外邊叫喊聲陣陣,漸漸地鬧到了陳凝之所住的院子裡。陳凝之問旁邊伺候的丫頭:“去看看怎麼回事。”
丫頭出去一會兒,回來道:“大人,外邊有個叫丁三兒的在鬧事,已經被知府大人轟出去了,大人儘管安心養病便是。”
陳凝之一骨碌從床上翻下來,養什麼病啊,哥又沒病。“丁三兒?他有什麼事?怎麼會鬧到我這裡來,是不是找我的?我這就去找吳大人,問個清楚。”
第六十六章 母愛
更新時間2012…2…13 11:39:50 字數:2311
“大人,我真的是要見欽差大人,請知府大人通融一下吧,小人在這裡給您磕頭了!”
吳知府絲毫不為所動:“哪兒涼快上哪兒待著去!欽差大人什麼身份,豈能是說見就見的?就是本官我要見,還得提前打聲招呼,在大人方便的時候見上那麼一面,就憑你?你什麼身份啊,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什麼德行?”
“我有那麼不近人情嗎?”陳凝之從後院走了過來,“本官奉了皇命,就是到處體察民情的,豈能整天窩在官衙裡?吳大人,我們要與時俱進嘛,是不是這麼說的?”
吳知府連忙道:“是是是,大人教訓的對!這個丁三兒一直在這裡吵吵要見大人,我看大人身染貴恙,怕不太方便,就沒讓他進去。”
陳凝之揮手道:“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我跟丁三兒說說話。”
“是大人!下官就在前面屋子裡,有事您吩咐一聲,下官定當竭盡全力去辦。”說完拿眼斜了丁三兒一下,轉身去了。
陳凝之對丁三兒說道:“別跪著了,你比我年齡還大,這麼著不舒服。現在你見到我了,有什麼事可以說了吧?”
丁三兒頓時磕頭不斷,口中說著:“小人本來難逃一死,幸得大人解救小人於危難,大人對小人恩同再造,定當結草銜環以報!”
陳凝之大是驚奇:“你一個賣鹹菜的歐巴桑,居然能說出這麼有學問的話?”
丁三兒道:“稟大人,小人家嚴頗識得幾個字,打小兒言傳身教,小人因此上習得些皮毛。小人願追隨大人左右,以報大人救命之恩!”
陳凝之上前攙起丁三兒:“你的這位母親,實是有孟母之仁,本官倒要見識一下。再者,你就是想追隨我,也得回家把你老孃接出來吧?”
陳凝之,常遇春,丁三兒三人並轡出了鳳陽城往東而去,吳知府站在城門處相送。“一去二三里,山村四五家。亭臺六七座,八九十枝花。大人,下官這首詩做得如何啊?”吳知府恬不知恥的將這首詩的版權據為己有。
陳凝之大笑道:“吳大人真是才思敏捷,少有人敵啊,本官送你兩句詩來形容你的文采:但遇感傷處,文思如尿崩。望其勉之,哈哈哈!我們走!”
三人大笑著策鞭絕塵而去,剩下吳知府一干人等在那裡細細思量欽差大人那句頗有玄機的詩句。
一路上,丁三兒向陳凝之訴說著自己母親的種種事蹟:“我們所在的村莊,叫做蔡家村。村裡的人都是姓蔡,我爹本是蔡家村裡面種地的好手,家裡有三十畝良田,還有十七畝薄田,我爹都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孃家裡原本是個大戶,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不幸遭了大難,全家死傷過半,家財盡失。可憐我娘本是大小姐的身份,最後只得嫁了我爹這個種地的莊稼把式。
“我娘剛嫁過來的時候,全村的人都來慶賀,村裡的族長說這是嫁過來的金鳳凰,要我爹好好相待,不可怠慢了。我爹能娶到我娘這樣的媳婦兒,也是高興得整天樂呵呵的,就連下地幹活兒都有使不完的力氣。我娘操持家裡的活計,做飯洗衣,無不乾脆利落,並沒有一絲一毫大小姐的脾氣。村裡都說,我爹我娘給大家夥兒樹了個好榜樣。
“可是好景不長,一切都因為那一天而變了。我娘說,那天是個很熱很熱的天氣,火盆也似的大太陽直直地懸掛在天上,地上跟下了火一樣的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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