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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地上還殘留著方才熱鬧過的痕跡,落紅滿徑,踏在腳下綿軟無聲……
蕭若走出幾步,聽到他這句話,心裡微微一涼,回過頭。
只見司馬徽背對她站著,一動也不動……
想到要不是自己拉他出來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心裡一軟,口裡不由自主地說道;“算了,也不怪你的……”
要不是他想著設防,派徐榮去,只怕現在曹操已經兵臨城下了。
……
除去徐榮那一路三千人馬搶佔合浦津的,從滎陽調出來的兵兵分了兩路,一路楊含率領,舉“呂”字帥旗,直接向合浦津去。
還有一路兩千輕騎兵,加上以前步兵,由蕭若所領。
出發了了一會兒,羊一還是不放心地問:“姑娘,城內沒有大將坐鎮……萬一哪路人馬……”
“沒有辦法,沒人可用了……”蕭若淡淡回答。
“楊含為何又扮作呂布?”羊一疑惑地問;“還有……姑娘,我們這是去哪裡?”
前一個問題蕭若忽略不答,拿過懸在馬背上的鬼臉面具,戴了上,聲音從面具後面傳來,刻意壓低了:“我們去絆住麴義的人馬……少說點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聽出她話裡的不悅之意,羊一隻得訥訥住口,心裡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袁紹手下的上將麴義,曾在界橋之戰,率領八百先登死士,擊破公孫瓚萬餘騎!還包括其中的精銳白馬義從……
界橋一戰麴義威名赫赫,先登死士號稱輕騎兵的剋星——
姑娘哪裡來的膽子,竟敢率領兩千輕騎來絆麴義!
他心裡越想越沒底,悄悄放慢了速度,派人往合浦津徐榮處報信。
……
洛水一路往下,到要與黃河交流出河流越加湍急,洛口渡頭沖刷出一大片河灣,扼守洛水黃河的據點合浦津就設在河灣處,巨大的營寨和水閘橫亙在茫茫的河水上……基座都是巨木,被河水沖刷著,水霧蓋天。
此刻的合浦津還是平靜的,一如風雨將至,醞釀著一場惡戰,風聲颯颯,水流蕭蕭,掩在黃昏時分黑雲沉沉的天幕下,說不出地靜謐和壓抑。
天色一點點暗下去,兵甲摩擦的銳響漸漸清晰可聞,三股勢力漸漸以合浦津為中心聚攏膠著,還未戰,似乎已經可以聞到夾雜在水汽中的血腥味。
馬蹄如驟雨,踏過荒原,騎兵如黑色的閃電,劈開了夜空。
大風颳過,蘆葦分開,慘白的莖杆翻開,露出了隱藏在蘆葦叢中的散落的船隻……
徐榮看到了這一幕,緊腕勒馬,黑色的馬匹高高抬起,重重踏落在地。
他抬起頭,眼眸裡驟然閃過歷芒,看向了巨蛇一樣盤在水上的合浦津。
厲喝一聲:“下馬,躲!”
幾乎在同時,蘆葦叢中的強弩如風,箭矢恍如黑色的雨點,密密麻麻,鋪天蓋地地朝中間攢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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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盟約(三)
麴義還是搶先一步到了合浦津,此時已經設下了埋伏,先登死士的八百張“強弩”,對輕騎兵的“控弦”殺傷力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八百人曉習騎鬥,精壯彪悍,人人配備良弩利箭,生就騎兵的剋星;馳騁幽州縱橫殺敵未嘗一敗的高公孫瓚白馬義從,就斷送在麴義手中。
埋伏在這條道路兩邊的就是麴義和令人聞風喪膽的先登死士。
戰局迅速拉開……苦戰。
而且是前所未有的艱難。
合浦津之前三十丈路……甚至賽過了西涼大漠,函谷長安的無數艱隘險關,每一步都兇險萬狀,先登死士幾乎做到了箭無虛發,強弩射出,馬匹兵士中箭翻倒,悲號馬嘶之聲不絕於耳,撲騰落水,血流漂杵,水掀腥浪……
知道在馬上只會被當做活靶子,徐榮當先翻身下馬,跟著的部隊紛紛棄馬上前,合浦津內,麴義見狀也一聲令下,一路盾兵結成籬壁,掩護先登死士,勁弩如雨,刷刷射出,然而因為此刻目標小而分散了許多,命中率大為削減。
前鋒很快冒著箭雨突襲到了盾兵前方,被強盾所擋,再不能往前一步。
軍隊都被擋在了盾兵前,眼見傷亡漸漸增多,徐榮握緊長槍,往當中的盾牌刺去,躲在盾牌後面的人下意識刺出手中的大戟,徐榮手腕一動,槍在半途改道,絆在了大戟頂端的勾刃間,跟著手臂驟然借力,整個人向上躍起,翻出……
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