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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誠摯萬分,彷彿方才的挑弄戲謔紛紛未曾發生過。
蕭若站起身來,冷冷地掃他一眼,將衣袖邊的褶皺撫平,一邊淡淡道:“既然結盟就是唇齒相依的關係,我當然會出兵助你,只是還請曹公遵守諾言,不要起從鄄城遷移家眷之心。”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不幫曹操的話,等呂布坐大,立馬被收拾的就是她。
曹操頷首,笑道:“鄄城可派大將重兵駐守,曹某概不干涉,家眷託付於爾等,某與滎陽之盟穩如堅石。”
現在有事求她,當然穩如堅石,哪天利用完了,再堅的石頭這人肯定也一錘打爛沒商量……
蕭若心裡翻了個白眼,眼裡儘量含上了友好誠摯的笑意:“這樣的話,請曹公明天從滎陽抽兵吧,這裡相送了。”微微躬身行了個禮,離席而去。
……
“曹公讓我等對付徐州牧劉備麼?”嚴羽聽完蕭若的話,似在深思,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案:“主公,劉備上任徐州牧以來,似乎和袁術有些來往交好的意思……”
蕭若除下了面具,歪坐在坐席上,聽他說的話,眼裡閃過一絲促狹之意:“仲平對這些知道得好清楚,以前真的沒有在哪裡效力過?”
嚴羽微微苦笑:“羽未遇賢主之前,對天下事也並非不聞不問……”頓了一頓,問道:“莫非主公對羽還是心存疑忌?”
“你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是在下從小染了惡疾……”
“這麼說仲平是小時候開始就戴上面具的了?”蕭若抬眼看他。
“確實如此。”嚴羽目中已有了幾分鬱郁。
“可是我見仲平常常做摸鬍子的動作。”蕭若笑著,眯著眼盯著他看,語氣柔緩:“我有些好奇,要是你從小就戴著面具,這個習慣怎麼養成的?”
“主公?”
端坐下方的嚴羽渾身明顯地一顫,閃電般抬頭看向她,眼裡,滿是驚訝和狼狽。
“仲平有苦衷,我也不強求了。”蕭若只這麼一提,就不著痕跡地將話帶了開:“對付劉備一個人還好,但是如果南方的袁術給他援兵就麻煩了。”
嚴羽沉默片刻,慢慢收斂了驚慌之色,頷首道:“多謝主公體諒。”停了一停,又道:“我等宜早日發兵,令楊含守滎陽,屯糧草於鄄城,以鄄城為據與劉備抗衡……再設計,挑撥劉備和袁術的關係。”
“糧草從何處運?”蕭若道:“從這裡往東過飲馬關就是呂布的地盤。”
鄄城遠離滎陽,在徐州附近,上次派兵拿著曹操的手書去佔完全是走的水路,但是糧草從水路運先不說太容易發潮,運量也小,安全性低。
嚴羽沉吟道:“我等……宜,再和張濟結盟,從他的南陽借道,將糧草運到鄄城去。”
第六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離別何猝
和南陽的張濟結盟是水到渠成的事……雖然蕭若曾經在關中和張濟有過過節,但是群雄之間就是一張密密麻麻互相牽制的關係網,利益為重,個人恩怨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環……
張濟初從關中逃竄出來,才佔了南陽,根基未穩,又和袁術呂布劍拔弩張,滎陽是他唯一可結盟的物件。
因為來回不過幾天的時間,所以嚴羽決定親自去遊說,走之前進言——鄄城無所拒之地,乃孤城,現在應當立即派一員大將率重兵前去鎮守。
一是防著曹操,二是提防著呂布,三則是抗拒東面的徐州。
因此這大將必須獨當一面,既能調兵遣將,又能身自拼殺……
“羽以為,只有徐將軍堪當此任。”
嚴羽緩聲道;“主公宜讓他領五千精兵,早一步駐紮鄄城,以防萬一……最遲明日就要出兵。”
蕭若聞言,下意識地道:“那我也先去鄄城。”
“現在的時局,張濟沒穩住,羽竊以為,主公還是守在滎陽主持大局……”嚴羽面色沉靜地諫言道:“主公若先走,押運糧草等軍務也不堪調配,萬一呂布再有異動,滎陽危矣……主公三思為好。”
“是嗎……”
蕭若眼神稍暗,微微皺眉,遲疑半晌還是一言未發。
“屬下知道主公與徐將軍新婚燕爾……”嚴羽說完本要走,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頓住了腳步,眼裡的光也柔和下來:“大局為重……有離別苦,方見相會之甜。”
說這句話時,他眼裡也閃過了些許複雜之意,目光漸深。
蕭若眉頭蹙得更緊,心裡雖然不捨,聽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