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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若不是你心腸壞,當初我差點就看上你了。”
說著,醉色更深,將酒碗推了過去:‘就憑這個,你也得再喝一碗。”
本來酒量並不差,只是方才那一晚烈性太大,加上一下子全部都灌進去,蕭若腦海裡已經模模糊糊如塞滿了漿糊,只覺得聽不清旁邊人說的話……默默地推開酒碗,往旁邊走了幾步。
馮白緊追不捨。
手剛遞過去,忽然被另外一隻手攔住住。
微有些迷茫之色地轉過頭,見趙雲站在他面前,一手將蕭若拉到身後,神色不悅地盯著他,輕聲呵斥:“馮白,夠了。”
雖然醉極了,馮白還是知道面前這個人的話不得不聽,只得面帶委屈之色地站了半晌,默默地端著酒去找旁人喝了。
趙雲轉身檢視蕭若的臉色,見她面色潮紅,眼睛裡滿是迷茫之色,久久地盯著營帳附近一個早已積塵的裝火油的攻城器械看。
只是片刻,又轉過頭來,微微笑著看他:“謝謝你。”
這句話說得極是清醒,似乎並沒醉,又見她神色鎮定,放緩了語調,淡淡地道:“羅澤呢?”
“方才還在……此刻不知。”趙雲一面觀察她的神色,一邊緩緩答。
“夏侯敦在這裡安插了軍隊,他以為我不知道。”蕭若冷冷一笑,道:“我叫你們喝酒,也想引蛇出洞,在等羅澤告訴我他的動向。”
聽到這句話,趙雲再信無疑……將這等機密之事宣之於口,她是醉了。
偏偏這種時候,還在極力地偽裝沒醉……
見她隨意撿起了地上的弓,神色鎮定地往前走,腳下歪歪斜斜,幾次差點跌倒尚不自知。
心中某處微微一軟,走過幾步,伸手牽過她的手,輕輕一帶,便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安心休息,我替你等羅澤。”
說著便往她的營帳走。
“你等羅澤?”蕭若明明眼底迷茫,神色卻還是一副淡定:“你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勿要再逞強。”他低低地回答,語調不經意間,含上了一絲安撫之意。
疑惑她醉成這般模樣了還要偽裝自保,略一想已明白了大概……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喃喃問出口:“何以活得這樣累?”
蕭若卻再沒有答話,手輕輕拉住他戰袍的一角,緩緩閉上了眼睛。
過了片刻,察覺到背後貼上了柔軟的床墊,初時還不敢睡去,然而卻睜不開眼,隱隱察覺有些不妥,卻還是在一層被子蓋過來時縈繞了全身的無形的溫暖和安全感中,再也壓不住睡意……放心地讓自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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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關險還是人心險?
只因在蕭若醉中應了她一諾,趙雲便在她帳前坐了一夜,放橫亙在一邊,靠在柱子上,抬頭看著從高牆最上面開始,魚肚白色和朝霞一層一層翻卷開來,一夜酒香還未隨風消逝,太陽已經緩緩升起。
他看得出神……直到被身邊羅澤的腳步聲驚醒……
轉過頭去,見羅澤喘著氣,似乎是剛剛奔跑而來,在他面前遲疑了一下:“主公呢?”
“裡面睡著。”趙雲答。
說罷,見他一臉欲言又止之色,又道:“夏侯敦可有行動?”
羅澤大驚:“你怎麼知道……”
趙雲不語,只等他回話。
心念微微一轉便已明白過來多半是蕭若的吩咐,羅澤緩聲道:“我帶人守了一夜,並未發現任何異動,只是……翻遍關隘的書錄,並未發現夏侯將軍出函谷關的書錄,若不是繞路秦嶺從武關走了,便是還留在關中。”
待蕭若睡醒之後,趙雲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轉告了她,並且加了一句:“局勢未定,你不宜出關中,休要給人可趁之機。”
揉著疼得欲裂的頭,蕭若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看出她已有主意,趙雲便不再說話,頜首示意,轉身出了帳。
腦海裡的記憶殘篇斷簡,但是依稀記得承他照顧,趕在他走出門前,蕭若忙開口道謝。
掀開簾子的手頓了頓,趙雲輕聲地答:“應你借兵之恩,不必言謝。”
望著在他銀甲身後慢慢落下的簾子,目光再投到枕邊的弓箭上,蕭若目光漸漸深了下去。
看來淮東的局勢已經險到曹操不敢對她輕舉妄動了。
隨即轉念,便有些想笑……都已經這麼險了,前路未知,還在她的勢力裡安插力量,等著以後收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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