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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射不到你才擋的。”
她說的並不是假話,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
更勿論是多疑的曹操。
他一直冷眼看著,目光卻瞬息萬變,一直到她痛苦地皺緊眉,要扶著身邊的柱子才能勉強站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為什麼?”
蕭若臉靠在柱子邊,喘息著,說的話輕如夢囈,卻能清晰地傳到曹操耳裡:“因為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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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波瀾詭譎
蕭若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午時了,一睜開眼,還過了好一會兒才能緩過來,目光掃過天青色的帷帳,堅硬的烏木床架,最後停在了自己的手上。
此刻,大夫的三根手指正搭在她的腕上,背後是屏風,侍女侍立在一邊。
“還好,只是傷到了肩膀……無妨……傷口記得每日換藥,再開一副藥滋補氣血。”
大夫緩緩將手拿開,微微頜首,又是皺眉小聲咕噥著什麼。
蕭若張開嘴,聲音還是沙啞:“孩子……”
“夫人放心……一切安好。”大夫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笑笑,“夫人這胎怎生如此穩固?”
按道理說,晝夜兼程騎馬帶兵……才三個月的孩在是斷斷保不住的。
然而那日一診脈,脈象雖然微弱但是平穩,幾道安胎藥下去就了了。
不由得問:“夫人可有服別的安胎之藥,出自哪位名醫之手?”
聽到他說胎像穩固,蕭若放下了心來,搖搖頭道,“沒有服藥……”要是說名醫,蕭若略一沉吟,沒有將華佗說出來,只問:“到幾個月行動會不方便?”
明明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還是不怎顯……
“夫人的話……”大夫又沉默了片刻,躑躅道,“到六個月,行動應該都沒有大礙。”
蕭若會意,道了謝,閉上眼睛計算還剩下的時間。
……
大夫走後,整整天……
廊下的血跡被擦乾淨了,刺客被抓到了,箭頭都清理乾淨了,傷口已經開始結痴……整個院子還是孤寂,除了大夫無人踏足。
要不是肩膀上的傷還隱隱作痛,蕭若幾乎都要以為只是做了個夢而已。
正在她以為這次的血白流了,還耍另外想辦法的時候,曹操的僕童終於踏足,隨口問了問她傷口的狀況,見她能行動就說明了來意……司空有請。
心裡一鬆,蕭若輕輕吐出一口氣,揭開了身上的被子。
……
曹操在書房。
她在邁進書房前面的院子的時候,一眼便看貝一個白聲的身影,懶懶的,甚至有些放肆地直接躺在廊下欄杆上,背靠著柱子,一本書蓋在臉上,像是睡著了。
欄杆下一個銀色的酒壺橫陳,此刻還有美酒在壺口,點點滴滴,酒香芳醇。
陽光溫軟,不遺餘力地傾注在他純白色的襟袖之間,微風將他散落的黑色髮絲輕輕揚起,白色雲紋廣袖下的手白暫透明,骨節清奇……一眼看去,唯覺清風徐徐,綿綿暖意鋪面而來,傷佛萬物不願打擾這人甜酣的沉眠,萬籟無聲。
只一個半倚在柱上睡得隨便的身影,卻讓人感覺天地都安靜下來……
蕭若先是怔住,眼裡流過些許疑惑之聲……曹操治下嚴謹,最近更是喜怒無常頻頻懲罰庶務的時候,誰這麼大膽喝醉了隨意就睡在他的書房門前?
背後的僕童卻彷彿習以為常了,對那人視而不見,只引著蕭若往裡走……
腳步聲從他身邊的臺階上響過,他還是一動也不動,蕭若進門之前細看了他蓋在臉上的書兩眼……《九歌》……
九歌……
好像不是兵書。
也不是政要韜略。
他敢搬到自家主公書房大門口來看……
雖然好奇心頓起,卻無暇探究這人身份,進了門,蕭若只得打起精神,對付面前這個可怕的敵手。
曹操立在窗前,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負手在後,聽到聲音,只吩咐:“你們先下去。”
僕童和兩個侍衛躬身退了下去。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與方才院子裡的平靜安寧不同,而縣壓抑得令人喘不來氣的沉寂。
他不說話,蕭若也不說。
咫尺之間,似乎可以靜默到永久。
沉吟了片刻,忽想到她受過傷,不能久站,曹操不由自主地開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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