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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三天裡他想了很多,曾經的往事,曾經的意氣風發,曾經的年少輕狂,曾經的馳騁沙場,曾經他們對酒當歌,曾經他們共同對月許下的豪情壯志,只是現在卻已物事人非,只不過短短數月的時間,曾經的好友曾經的隱龍真的永遠隱沒在了這冰冷的皇陵之中,而他與李仁睿之間似乎也在無形之中多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將他們阻隔的越來越遠,曾經他們三人一起對酒當歌,現在卻只剩下他自己。
‘這裡是……’看著熟悉的房間他有些疑惑,頭有些痛,身體也使不上一點力氣,他隱約記得當時在昏迷時好似看到了一個熟悉身影。
“感覺如何?”冰若將薛寒扶起,隨後給他倒了杯茶。
薛寒接過茶杯,喝了幾口,感覺喉嚨舒服了一點後,問道:“是你救了我?”
“怎麼打算以身相許嗎?雖然你的年紀是大了那麼一點,但好在你的這副皮像還算不錯,本公子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說著還曖昧的在他的耳邊吹了口氣。
“在下可沒有硬逼著公子要救在下,如果公子反悔了,可以再把在下扔回那裡啊。”薛寒也用同樣的語氣對著冰若的耳畔輕聲回道,沒有絲毫的尷尬與羞澀。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原本溫潤儒雅的薛寒,不知在何時多出了一分不同於以往的氣息。
“哦,看來是本公子自做多情了,既然你這麼想殉情於他,那本公子又怎好不完成你的心願呢!”冰若雖然嘴上是這麼在說,但她的身體卻沒有絲毫要移動跡象。
“怎麼,公子又改變心意了?”
“想想這天寒地凍的,本公子好不容易把你從那個鬼地方帶了回來,如果再把你送會去,本公子豈不是又要遭一回罪,那樣豈不是更加不划算,雖然救你回來本公子沒得到什麼好處,但如果再把你送回去,本公子豈不是虧的更多,算了,就算本公子突然大發慈悲白救你這大叔一命。”冰若兩手一攤,順便再送給薛寒一記‘這次便宜了你’的眼神。
“呵呵。”薛寒輕笑一聲,道:“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在下也不是貪圖小便宜之人,公子恩情在下記下了,來日定送公子一份大禮。”
“哦,大禮,可否透露一二呢?”
薛寒貼著冰若,咬耳道:“後位。”
“後位?”冰若輕蔑一笑,“哼,區區後位本公子還不放在眼裡。”
“區區後位在公子眼中當然不在話下,但有在下的相助不是更容易水到渠成嗎!”
“雖說是錦上添花,但國師大人如此誠意的相送,本公子又豈好駁了國師大人的好意呢!”冰若一副勉為其難收下的樣子。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三月後
三月戴孝期過後,因先帝先逝而變得蕭瑟壓抑的都城,再次恢復了以往的生氣與熱鬧,許多因戴孝期而不得不關閉的娛樂場所終於在今天重新開始營業,憋悶了許久的人們也終於可以在這天出來好好的散散心透透氣,而最為熱鬧的就屬那些娛樂場所與酒樓茶樓簡直就是座無虛席。
三月初七,新皇登基,改國號宏治。
登基當日,李烈玄下了兩道聖旨,第一道:大赦天下,並減賦三年,第二道:犒賞三軍,並賞賜在與北漠敵軍作戰中立過大功的羅陌等五人黃金千兩,官升三級。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站在龍椅旁的司儀太監高聲喊道。
“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薛寒上前一步揖禮說道。
“准奏。”
薛寒從懷中拿出一個黃色布帛捧在手中,說道:“臣有一物,先請皇上過目。”
“呈上來。”
伺候在一旁的太監從薛寒手中拿過布帛,恭敬的呈給李烈玄,隨後又退到了一旁。
“遺詔?”看著首行忒大的兩個字,李烈玄不禁驚詫的唸了出來。
“遺詔?”底下之人聽到遺詔兩個字都驚訝的議論紛紛,既然先皇曾留下遺詔,為何薛寒要到此時才拿出來。
“既然這是父皇留下的遺詔,薛國師為何到此時才拿出來?”李烈玄的語氣中明顯有一絲不快。
“啟稟皇上,這是先皇在你與藍蝶郡主成婚的第三天交給微臣的,並交代微臣一定要在皇上加冕這天呈給皇上,並囑咐微臣一定要讓皇上當眾宣讀遺詔中的內容,並且不得違背。”薛寒在說到最後幾個字時特別加重了音。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自百日前尋回吾兒子,朕雖高興,但卻也有一絲擔憂,天有不測風去,人有旦夕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