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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消失……巫蠱、藥人……”無不知震驚得從位置上蹦起來,若說他的猜測正確的話,那麼他又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突然,他整個人洩氣的又坐了回去:“罷了罷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罷了!”
若在今日之前他知道這些,或許還有用,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大不了下次換個名字,叫一點不知,哈哈!”
世界上知道太多了其實不見得是件好事,其實最有用的訊息,就是知道對手的的軟肋,只要有能力將這個軟肋握住,何須知道天下?而他知天下,卻保不住自己的軟肋,所以為了這條軟肋,他只能受制於人,做個啞巴了!
而此時,在通往夏國的官道幾百米之遙的山丘之上,一輛馬車靜靜的停在那裡,車轅上坐著一個長相俊美帶著娃娃臉的車伕,車內一片寂靜!
車伕看著遙遙的夏國之城,淡淡道:“夏國!最後一個國家了,不知她是否會在這裡?”
車簾輕輕的掀起一角,隨即放下,匆匆之間只有一雙漆黑如墨卻透著寒星冷漠的眸子,冰冷無情的聲音淡淡傳來:“走吧!”
少年已經起了繭子的手拉起馬韁,輕輕一打:“駕!”
馬車內,一個全身黑衣的人靜靜的坐在裡面一動不動,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臉,只有一雙眸子露在外面,可是此刻那眸子也緊緊的閉上,窺不見一絲表情,若非他還在呼吸,恐怕別人還以為這車裡載的是一具雕像呢!
——
夏國都城
昔日的璟王府此刻一片清風蕭瑟,大門洞開,白綢和靈幡還掛著,地上堆積的白色冥幣覆蓋了一切,一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朱門蕭條,門可羅雀,昔日別人擠破頭也要進去的璟王府,此刻大門大開,卻沒有一人踏足;一雙藏青色繡著麒麟的短靴踏上了那朱門下的九步階梯,一步步走上去,每一步,極緩,每一步之後,一個深深的腳印!
跨過硃紅門,繞過一個巨大的雕花石屏,一眼就看見了靈幡飄飛的客廳,此刻這裡已經變成了靈堂,棺槨已經下葬,只有十幾個排位立在中間,很多僕人跟了去,最後都丟了命,只剩下當初留下看守這裡的幾個最中心的老僕人跟著老管家一起守在這裡。
步伐穩沉的邁進去,隨即笑起來了:“沒想到本世子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看見自己的靈位!”
他的話音立刻迎來了幾人的目光,看見他之後,幾人不敢相信的睜大眼:“世……世子爺……。”
有個膽小的嚇得後退:“世……世子爺不是已經……”
“已經什麼?世子爺只是受了重傷,老夫早就說世子爺吉人天相一定還活著!”老管家呵斥了那個婆子,轉身看向夏無弦的時候,再也忍不住激動得哭出來,雙膝一曲跪下,泣不成聲:“老奴終於等到世子爺回來了!”
其他人這才回神,興奮得不知道做什麼,最後屋內又哭成了一團!主死不棄,這才是忠僕,夏無弦不再拘著身份,彎腰將他們一個個扶起來,安慰了他們之後,這才走到靈位前直直跪下,三個響頭咚咚的刻在地上,一聲聲如重錘敲在心間!
三個頭磕完,夏無弦起身,負手看著留下的人,不再有玩世不恭之色,只有絕決、堅定、威嚴:“齊叔將府內的人召集起來,先將門口這一塊空地打掃乾淨,準備宴帖,本世子親自寫,勞煩齊叔親自送到父王各位幕僚的府上,就說璟王府遭難,卻得各位關照,備薄酒一杯,不成敬意!”
齊叔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世子,曾經的世子雖然也睿智出眾,可是總還是帶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弟子的氣息,可是現在的他卻穩沉、大氣,隱約可見王爺的威武之氣,頓時明白,經過此次大難,世子爺終於成為可以頂天立地的男人了,撈起袖子抹了一把淚:“老奴這就去辦!”
“齊叔不必著急!”夏無弦從懷中摸出一摞銀票:“這些日子少不了要用銀子,這些齊叔先拿著,命人貼出告示,召幾十個下人,璟王府該有璟王府的樣子才是!”
齊叔連連點頭:“老奴明白,一定辦到!”
安排了其他人一些事情,夏無弦自己則去了璟王的書房,這個他曾經一直不願意踏進的地方,可是這裡的一切,他又是那麼的熟悉不過,推開書房的門,目光掃過這裡的一排排的書架,最後落在那張沉香木案几上,還有那一把冰冷了的太師椅,彷彿昨日那個嚴厲的父親還坐在這裡批閱奏摺,還拿著書讓他多看看,別整日出去晃盪,曾經不曾在意的話語,不曾留意的相處,如今,全都成了奢望,或者說,是遺憾,還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