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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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沒有得到,所以眷念。
到了最後,他和她,已經有了相同的體溫,都是平常人所不能承受的低溫。
他和她,已經融為一體了。
殷獨賢推開門,雕花木門發出“吱呀”的聲音,像是某種痛苦地呻吟。
像是靡音地。
是的,在這個地方,或者說,是在他地身邊,靡音是痛苦的,她看著他的眼神,是無邊無涯的憎恨。
她恨他,她恨他,她恨他!!!
她總是這麼叫囂著,她總是用一種刀子般鋒利的目光看著他,她總是用天底下最惡毒的話來詛咒他,她總是想要離開他,她總是想要殺害他。
她恨他,恨到了骨子裡,那種恨,即使是經歷了幾輩子,也是無法消滅的。
已經印刻在了骨髓之上,已經印刻在了血液之中,已經印刻在了命輪之上。
他和她,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
所以。她永遠要逃。
雖然一次次地,他將她抓了回來,但是這一次,殷獨賢知道,這一次是不同的。
這一次,他有預感。這一次,是不同的,是和往常所不同的。
殷獨賢清楚,他很清楚,這一次,將會有什麼重要的變故發生。
那麼,這裡也就沒有什麼好留念的了。
因為這個地方,殷獨賢知道,靡音是不會回來的了。
殷獨賢的手中。拿著一把劍,那是一把最鋒利地劍。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即使窗外是初春,萬物潤澤,但是他的臉上,永遠都是平靜的冰雪,永遠都是天山之上的冰雪,永遠都不可能融化。
殷獨賢拿著那把劍,一下下地在房間中揮動著。
他地動作並不粗暴,也不猙獰,甚至沒有染上任何冰冷的殺氣。
但是。被褥瞬間就被劃成了兩半,屏風也被瞬間劈開了,桌子,椅子,地毯,幔帳,一切的一切,都被殷獨賢的那把劍,給劃開了。
全部。都成為了碎片,一切,都被銷燬了,所有的東西,都不再有價值。
到處,都是零散的,都是雜亂的。
最後,殷獨賢的眼角,看見了那面銅鏡。
那面靡音在時常照的銅鏡。
殷獨賢來到銅鏡前。看著它。隨後,他忽然舉起手。那把劍就這樣劈了下去。
不斷地劈著,砍著,划著。
到最後,銅鏡成為了無數地碎片,而每一片碎片中,都是無數破碎的世界。
沒有什麼是完整的,沒有誰地心,是完整的。
蔚藍的天空下,街道上,那靜謐的陽光靜靜灑落。
靡音倚靠在窗邊,看著路上的行人。
他們的表情,都是不同的,有焦急,有悠閒,有愉悅,有失望,有難受,有痛苦,有悲傷,有強顏歡笑,還有不知原因而隱忍的歡樂。
不管是怎樣的表情,都是鮮活地,都是無比鮮活的。
只有他們,才是有人氣的,才是真真正正活著的。
靡音安靜地注視著他們,嘴角一直漾著一種微微的笑。
高遠修從屋子外走進來,便看見靡音站在窗前,一動不動。
他將黑漆食盒放在桌子上,問道:“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這些人。”靡音這麼回答。
“你,羨慕他們?”高遠修問。
“是的,他們的感情,都是活的,不像我……”靡音轉過身來,剛才她的右臂一直靠著窗戶,有些痠麻。
高遠修沒有說話,只是將漆盤中地菜一碟碟地放在了桌子上,擺好。
那都是些清淡的小菜,很精緻,是按照靡音的口味做的。
不論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高遠修總是能夠記得靡音的口味。
因為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她。
靡音,一直都是存在的。
這裡,是盛容的邊境,極淨萬在安頓好靡音後,便回到了耶羅,而高遠修則執意留下來照顧靡音。
這些日子,高遠修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靡音,他有預感,她將做某件事情,做某件他無法阻止地事情。
但是事情地結果,一定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好幾次,他都想開口,想盡自己最大地努力去勸阻。
可是他開不了口。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遠修。”
靡音叫了許多遍,高遠修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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