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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能活過來,他寧願折壽十年。飛瀾昏迷了整整一夜,他就跪了整整一夜,知道君洌寒要帶飛瀾去神女山求醫,他說什麼都要一同前往。
君洌寒原本是不同意他一同前行的,還是瑜琳的遊說,她說,“此行能否尋到藥王,藥王又能不能醫治好皇后娘娘,這些都是未知數,若娘娘的毒中途發作,那麼,王爺連見皇后娘娘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無憂一向堅韌,當瑜琳說到此處,他竟已痛哭不止,不僅僅是傷心,還有一份自責與愧疚,若非為了他,飛瀾不會中毒。
……
搖晃的馬車中,君洌寒依舊將飛瀾擁在懷中,車簾微微的晃動著,偶爾透進幾絲光影。
“夫君真的相信瑜琳嗎?”飛瀾淡淡開口。
君洌寒溫笑,“你懷疑她?”
飛瀾竟然很認真的點頭,“女人的嫉妒,遠比你想象中的更可怕。歷朝歷代,後宮為了爭寵,鬥得你死我活,稍不留心丟掉的便是性命。”
“可這是你唯一的機會,無論真假,朕都要一試。”君洌寒微動身形,換了個姿態擁著她。
飛瀾靜默著,她自然明白,君洌寒在為她冒險,神女山究竟有沒有埋伏,誰都無法肯定,他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可他仍以身犯險,就是為了換她一次求生的機會,他是不是太傻了?!
“洌寒,謝謝你。”飛瀾低聲呢喃。
君洌寒一笑,並未回應,只是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吻。
神女山是帝都外一座並不起眼的山峰,山勢不陡峭,綠林密佈,只因山上有一座神女廟,故此得名。
眾人趕到神女山時已是傍晚,只得在神女廟中住宿,寺中主持是一位年邁的老禪師,看似十分慈祥,對來此的香客也分外熱絡。
乾淨的禪房中,飛瀾與無憂靠坐在一處,無憂隨手翻看著札記,飛瀾在一旁講解,她大多也是一知半解,偶爾說道有趣的地方,母子二人會笑作一團。而君洌寒就坐在一旁,淡淡的飲茶,靜靜的看著他們母子。
只見飛瀾捂住無憂的眼睛,讓他將剛剛讀過的書背下來,而無憂果真說的一字不差。飛瀾微微驚愕,畢竟只是七歲的孩子。
“我都背下來了哦,娘,你要怎麼獎勵我?”他笑著扯下眼睛上的布巾,伸臂摟住飛瀾纖腰,飛瀾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的看向一旁君洌寒,而他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茶盞,輕笑道,“也不看看是誰兒子,下次出難一點兒的題目。”他每次考無憂的時候,也是絞盡腦汁,這孩子太聰明,若非年幼,他只怕也控制不了他了。
這短短的時光,就好像是偷來的一樣,三人很默契的誰也沒有提到中毒之事,可是,即便不提,卻終究是存在著。
入夜,飛瀾將無憂哄睡,而她卻久久無法入眠。“在想什麼?”君洌寒出聲詢問。
飛瀾輕抬眸子,疑慮道,“夫君難道沒覺得這座寺廟很古怪嗎?那些沙彌身上都隱隱透著殺氣,而接待我們的主持,看似慈祥,卻身懷絕技,並且,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好像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這裡是寺廟,絕不可能殺生。”
她在塞外征戰多年,對鮮血的味道格外敏感。
君洌寒嘲弄一笑,開口道,“你也發現了?今夜,註定要不平靜了。”
“夫君有何打算?”飛瀾擔憂道,目光下意識的落在無憂身上,她死沒關係,但無憂卻不能有絲毫閃失。
他們都沒有睡,亦或說,根本無法入眠,飛瀾抱著無憂躺在床上,而君洌寒由始至終都坐在桌旁,靜默不語。三更天的時候,外面終於有了響動,雖然細微,但卻沒有逃過飛瀾的耳朵,自然也沒有逃出君洌寒的。
“該來的終於來了。”君洌寒淡淡呢喃,端起手中茶盞,暗用內力向窗外飛去,然而,並未聽到瓷器落地的清脆聲響,屋外反而傳來一道低沉而帶著諷刺之音的男聲,“原來這就是皇上的待客之道,顧非凡領教了。”
伴隨著顧非凡的話音,房門碰的一聲被撞開,門外早已被圍得水洩不通,那些偽裝成沙彌的人,都露出的凶神惡煞的模樣,手握利刃,站在顧非凡身後。
“怎麼,就顧相一個人嗎?朕的皇姐與皇貴妃瑜琳呢?她們不都是你的內應嗎?”君洌寒語調平緩,仍安穩的坐在原位,不急不緩的喝著杯中清茶。
“皇上的確是聰明人。”顧非凡溫笑,輕輕擺了下手,瑜琳和永河就在一個小沙彌的引領下走進屋內。
君洌寒深冷的目光隨意掃過瑜琳身上,面色不變,“若非你授意,瑜琳怎麼可能有那顆暫時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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