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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揚,風清揚!”君洌寒厲吼道。
“來了,來了,皇上您呼魂兒呢啊!”風清揚難得穿了一身官服,嬉皮笑臉的樣子卻沒有絲毫為官的自覺。他手中端著一碗溫熱的湯藥,泛著濃重的苦腥味兒。
“隨朕出宮。”君洌寒一把扯住風清揚手腕,將他向外拖去。啪的一聲,他手中的藥碗摔落,瓷片藥汁迸濺滿地。
君洌寒一愣,目光凝重的望了眼龍榻上昏睡的瑜琳,對徐福海吩咐道,“再去端一碗藥來,讓御醫好好看顧寧王妃。”
“老奴遵命。”徐福海躬身。
……
君洌寒與風清揚趕到將軍府的時候,飛瀾仍舊昏迷不醒,無憂雙手都是血,但卡在骨縫中的箭依舊沒有取出來。
“風叔叔,怎麼辦?我取不出來,我還是做不到,她流了好多血……”無憂哭的厲害,一張小臉,都被汗水和淚水模糊了。
“無憂別怕,不會有事的。”風清揚讓永河將孩子抱出去,檢查了飛瀾傷口後,面色異常凝重。
“怎麼樣?”君洌寒問道。
“有點兒棘手,她的肩骨被捏碎了,所以才卡住箭頭,要先將碎骨接上。”風清揚沉聲說道,利落而快速的準備著器具。
君洌寒托起飛瀾的身體,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解開她身上的衣服時,肩膀上血肉模糊了一片,看的人觸目驚心。君洌寒將她抱緊,胸口悶痛不止。
“皇上抱緊她,可能會有一點痛。”
第83章 七日七夜
“皇上抱緊她,可能會有一點痛。”
即便是風清揚,也花了一些時間才將箭頭取出,期間,飛瀾痛醒過幾次,不停的呼喊著,“師兄,好痛!”
君洌寒的心都要被她喊碎了。
而飛瀾的情況剛剛穩定下來,徐福海便匆忙趕來,躬身道,“回稟皇上,寧王爺入宮,已經將王妃接回王府了。”
“嗯。”君洌寒只淡應了聲。
徐福海遲疑了片刻,又道,“皇上,劉將軍在養心殿外已經侯了三個時辰,看樣子是有急事稟報。”
君洌寒劍眉冷挑,沉思片刻後,說了兩個字,“回宮。”
推門而出之時,無憂與永河都侯在門外,小傢伙臉色蒼白,手上的鮮血還沒有洗淨。君洌寒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最後蹲在無憂身前,手掌沉重的落在無憂肩頭。“無憂,你是男子漢,替皇舅舅好好照顧她。”
“嗯。”無憂抹了把淚,重重的點頭。
君洌寒起身,冷聲對徐福海吩咐道,“將府中所有玄色的衣服都給朕翻出來燒掉,吩咐製衣局趕製些白色、青色和碧色的錦袍給飛瀾。”
玄色的錦袍極好的擋住了鮮血的顏色,她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很好,她成功了,她騙過了所有人,也包括他。
飛瀾整整昏迷了七日七夜,期間,君洌寒沒有再來探望過她,聽說寧王妃自幼體弱多病,雖是小傷,卻一直高燒不退,寧王無奈,只得將她再送入宮中醫治,帝王幾乎衣不解帶的照顧著,竟絲毫不避諱。
第八日清晨,飛瀾終於醒了過來,一雙明眸茫然的看著天花板,腦海中有片刻的空白。她稍微動了下身體,肩頭處傳來歇厲的疼痛。而她一動,守在身邊的無憂便醒了,那張俊美的臉蛋上寫滿了疲憊,而一雙褐眸卻異常的晶亮。
“娘,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飛瀾問,聲音帶著絲絲沙啞。
“七天。”
“那你呢?”飛瀾又問。
“我怎麼?”無憂不解。
“你七天未閤眼?”飛瀾眉心緊鎖,一抹疼惜浮上心頭。
無憂訕訕的笑,揉了揉乾澀的雙眼,“沒,剛不是還睡著了嗎。”
此時,房門嘎吱一聲輕響,逸雲端著藥碗進ru,見飛瀾醒來,亦是大喜。“主子,您終於醒了,讓奴婢很是擔心。”
“我無礙。”飛瀾淡聲回了句,又看向身側無憂,“這裡有逸雲伺候就行,你回房休息吧。”
無憂嘟著嘴,有些不甘不願的離開。
逸雲將溫熱的湯藥遞上來,飛瀾仰頭一飲而盡,沒有絲毫矯情。她將藥碗遞迴給逸雲,又問,“公主呢?”
“清晨剛回臥房休息,這幾日公主與小公子一直不眠不休的守著您。”逸雲溫聲回道。
“嗯。”飛瀾淡笑,心口極暖,似乎想起什麼,又問,“可有聽說寧王妃的傷勢如何?”
逸雲手中動作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