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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點他想得到,皇上自然也是想得到的,徐福海這頓板子也是有些活該。他手下那些個‘兔崽子’杖著在帝王身邊服侍,平日裡也是收慣了賄賂,卻不曾想敢公然將人放進來,被他抓到,非撥了那人的皮不可。
第17章 驕傲又倔強到無可救藥
蝶妃之下,三嬪之中,柔嬪最為受寵,華陽宮也比其他宮殿稍顯奢華。寢殿之內,柔嬪半倚在榻上,面色蒼白,姿態卻依舊柔媚入骨。兩旁太醫宮女站在旁側。
見君洌寒一身明黃而來,柔嬪忙起身下榻,盈盈跪拜,眸中淚光點點,媚人之極。“臣妾參見皇上。”
“愛妃快快起來。”君洌寒虛浮一把,笑意溫潤,鳳眸卻深不見底。
掌事宮女見狀,忙屏退了眾人,片刻之後,寢宮內便空蕩了下來。
柔嬪撲通一聲又跪在君洌寒腳邊,淚珠子瞬間滑落,柔軟的身子也抖的厲害,“皇,皇上恕罪。”
君洌寒隨意坐在榻邊,饒有興致的單手托起她下巴,溫聲詢問,“愛妃何罪之有?”
“臣妾該死,月餘前侍寢後,沒有喝下徐公公送來的湯藥。”
“哦?這樣。”君洌寒鳳眸微眯,透著戲謔與薄涼,“可朕怎麼記得徐福海稟報過,他是親眼見你將藥喝下的。”
此話不過是炸她一炸,後宮嬪妃侍寢後按例都要賜藥,徐福海自然無需次次稟報,即便他有心上報,君洌寒也沒那個閒功夫聽。但徐福海行事一向細心,必是親眼看著妃嬪喝下才會離開。
果然,柔嬪慌了幾分,怯生回答,“那日臣妾身子不適,徐公公離去後,便將藥悉數吐了出來,這才有了身孕。皇上,臣妾該死。”
君洌寒笑意淺顯,但犀利的眸光掃過,幾乎能洞穿人心。柔嬪跪在地上,一動不敢動,靜默了片刻後,才聽得他又道,“起來吧,朕沒責怪你的意思,既然有了就好好養著吧。”
柔嬪受寵若驚,但眸底卻依舊沒有驚喜,更顯心事重重。“臣妾謝過皇上。”
“回榻上躺著吧,朕改日再來看你。”君洌寒起身,幽冷的目光掃過窗臺,一盆‘萬盛菊’開的正盛。那是她首次侍寢後,他親賜的。
“柔兒,朕記得你哥哥剛剛就任淮南巡案吧?”他突又道。
“是,是。”柔嬪顫聲回道,他問的突兀又不著邊際,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嗯。”君洌寒應了聲,才轉身離去。
君洌寒返回養心殿時,已然不見了飛瀾的身影。他並無絲毫詫異,似乎早已料到如此。畢竟,飛瀾的性子,他是瞭解的。驕傲又倔強到無可救藥。
他輕靠在龍榻上,手掌輕撫過身下明黃錦緞,上面似乎還殘存著她留下的氣息。
……
出宮之後,馬車一路奔的飛快,車內顛簸的厲害,飛瀾半靠著車壁,微低著眼簾。光潔的額頭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手掌緊捂住心口的位置,已經分不清是心痛還是傷口痛了。
馬車一路將她送回驛站,時間尚不算太晚,永河公主尚未就寢。見飛瀾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得慌了幾分,“出了什麼事?”
飛瀾靜默了片刻,方道,“華陽宮柔嬪有孕了。”
第18章 不能說的秘密
飛瀾靜默了片刻,方道,“華陽宮柔嬪有孕了。”
聽至此,永河略微詫異。楚恆帝登基五載,卻一直無嗣。一來,時局不穩,權相專權,太皇太后一族外戚干政,多了子嗣,反而有所制肘。二來,後宮一妃三嬪,皆是太皇太后親選,蝶妃出自莊氏一門,柔嬪與靜嬪亦是來自與莊氏有姻親的世家,而清嬪更是太皇太后一手調教,這三人之中無論哪個有孕,都會母憑子貴,加劇外戚勢力,君洌寒一向運籌帷幄,自然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皇上此番當真是太不小心了。”永河微嘆了一聲,再次開口的語調帶著些許的安慰,“你也無須介懷,柔嬪這孩子八層是保不住的。”
飛瀾依舊沒什麼反應,她的身份,即便是介懷的資格都沒有。“時辰不早了,公主早些歇息吧。”淡柔的語調,飛瀾此時並未束冠,長髮隨意的攏在腦後,面頰微紅,透著嬌媚的女兒態,哪裡還是那個馳騁沙場的慕容大將軍。
永河目光掃過她身體,最後落在她微敞的領口,白皙頸項,若隱若現著淡淡吻痕。永河弱聲一嘆,走過去替她攏了下衣衫。“這幾日當心著些,你身上的痕跡斷不能讓外人見了。”
“嗯。”飛瀾尷尬應著,甚至都有些僵了,若非柔嬪之事來的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