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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是想要去看莫無顏,只是她在任務中的表現引起了他的興趣,無論是止血的能力還是斬魄刀未知的能力。所以,當藍染端著藥碗給莫無顏喂藥的時候,他只是少有地感嘆,這些年來扮演著溫柔的樣子照顧雛森,他也真是入戲太深,竟養成了習慣。連給人喂藥這樣的事都是手到拈來,全然不覺得不自在。
除了習慣的解釋外,藍染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能令他如此。
“……嗯,不好喝。”少女剛嚥下一口藥,眉頭卻蹙了起來,昏黃的燭火下臉頰通紅,不像是發燒,倒像是生氣。
“嗯?什麼?不好喝?”藍染難得地一愣,竟有些想笑。
這聽起來迷糊的話可跟她利索地拔刀斬虛時的表情差了太遠。
藍染竟真的笑了起來,反正這屋裡又沒有其他人。少女倚靠在他懷中,發燒的熱度傳進他的身體,竟令他想起醉酒那夜,她大膽地坐過來,手放在他的手裡,十指相交。
或許,她那夜不想見到他很可能是因為他像某個男人。
被人當做別的男人這種事情,藍染認為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她心中的那個男人是否與他真那麼相似。如果相似,是像那個溫雅寬和的藍染還是……像真正的藍染。雖然無論像哪一個,只要確定她的能力對他有用,這都是他控制她的籌碼,但是在這之前,為了安全起見,他必須弄清楚在她的眼裡,他是哪種人。這關乎他的大局,關乎他完美捏造的形象。他不允許一點紕漏的出現。
後來,在某個背叛的夜晚,在冰冷的黃沙彎月下的宮殿中的三年,藍染常常一個人望著遠方,他想,若是那時候不去試探她,或許得到的就不是那晚的橫刀相向,不是這些年來連他自己也不認識卻日夜蝕骨的痛。
但是那時,他利用一切手段試探她,無論是她對他的瞭解,亦或是她的能力。
他讓雛森送去祛風熱的東西,她竟一一指點,末了還寫了首情詩讓雛森背給他聽。他怎會不知這詩是她專為雛森寫的表白詩,可是在他坐在五番隊隊長室的椅子裡,面色溫和地聽著雛森背詩,他幾乎能夠從雛森紅透的臉後看到某雙調侃的笑意璀璨的眸子。
他以為她許久不會敢來見他,她卻大病初癒之日就登門還禮來了。他在她面前試著表露出原本的自己,她竟不驚訝,好似原本就該這樣。他帶著她去別院裡,她竟能稍加指點便悟出他的書法中的含義,這一點可是連當初銀都不曾看得出來的。
或許是因為這樣,他表露的情緒過於明顯,不想看在她眼裡竟成了誘惑,他頭一次不查之下被女人勾住脖子,這丫頭竟想吻他!他可以當做那時一時興起,可她被雛森打斷後,竟還悶悶不樂,看來,她是真的很想吻他。
她一副輕佻的樣子,滿臉的不在乎,卻在被他輕輕一吻之後暴跳如雷。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吻她,他想或許是被她挑釁久了的反擊而已。只是這樣的想法竟令他琢磨了許久,他隱忍於屍魂界長久的歲月裡,挑釁這樣的手法他向來看不上眼,竟怎會中一個小丫頭的計。
她很聰明,棋盤上的佈局謀劃可見一斑。她很大膽,當著他的面陷害他也不覺得不妥。她總是鬼靈精怪,有時連銀也被她耍得團團轉。她小心眼愛計較,惹怒了她的人總是要吃苦。她個性張揚,卻時常會露出神傷的表情。
這些在藍染看來,就像是一個沒有經過人生磨礪的小姑娘,任性胡為,聰明也只是小聰明。
倒是那幾□手令他在意,那些典籍中據說已經失傳的東土秘術她竟運用熟練。他暗地裡安排儘可能多的任務給她,她總是先分析敵人的數量能力,對比自身隊伍的人數能力進行分配,最大限度地發揮班組的戰鬥力。倒是他想要看看她的斬魄刀能力一事,半年多都未曾如願。
對於任務,她不曾抱怨,卻似乎對是他暗中操控的事心若明鏡。她卻不對任何人言講,沒做出任何想要揭穿他的事。她累了午時會來他的別院休息,她看起來很喜歡清靜的環境,這跟她活潑跳脫的性子倒真是不符。
但,他竟然就想這麼由著她,連多年前在虛圈發現的守護玉石都戴在了她身上。那上面有守護的傳送陣,在她將要去巡查八十區之前,他親手為她戴上。
他知道無論這次任務多麼艱難,至少她死不了。
那麼,就把能力展現出來吧。
只是,她的能力出乎了他的意料。當“敕天”的名字被她喊出來,東仙的聲音立刻傳進耳中,這個一直沉穩的部下,聲音竟有些顫。
“藍染大人,創世之刀裡的王者之力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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