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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一笑,這些男人多半是要去花街的。也就是說,跟著他們走準沒錯。只可惜沒有名帖想要看到藝妓表演只怕要費番心思。
想到這裡,心中不由腹誹,藍染這男人,要是他好說話地把名帖借我一用,何需如此麻煩?雖然我想過去找京樂,可是他平日雖色,卻不色*情,倘若知道我要去花街,只怕打哈哈的結局居多。最後我甚至想到要去順一張狐狸的名帖,可是,想來想去罷了這念頭,他的名帖,白給我我都還覺得拿不出手。
我跟著街上的男人們,一邊人擠人地走,一邊想著心事,卻在一條掛滿紅色燈籠的街道前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撞上了我,卻連句道歉也沒有,兀自跟著一名粉衣少女身後,一邊義憤填膺一邊小狗一般地搖尾乞憐道:“桃桃,你看,那些男人都是去逛花街的!只有我知道陪著你,你看,我多好呀!現在說不定連你心心念唸的那個小白臉也在美人鄉里溫存著呢。”
“落雨!我不許你這麼詆譭藍染隊長!還有,你撞到了人,為什麼不道歉?”
“為什麼要道歉?這個病癆鬼走路不看路,被我撞到了是他自己不好。再說了,你看他走路的方向,明顯也是去花街的!”
我聽著雛森桃和落雨的對話不由嘴角一抽,那啥?雖然巧遇是緣分,但是,這孩子怎麼每次見到都這麼抽線呢?我不就臉色黃了點,眼角青了點嗎?這叫病癆鬼嗎?他就沒點別的好詞兒了嗎?
“落雨!”雛森桃見我臉色不對,輕斥一聲,趕忙走過來道歉,“那個……這位少爺,真是對不住,我這位朋友他不懂事,您別跟他計較。”
我咳嗽了兩聲,粗聲道:“不礙事不礙事,咳咳!這位小姐,那位少爺說的是,我是,咳咳!我是有點病癆,不想傳染給你們,這便先走了。”
說罷,我轉身就走,實在不想在這不知道啥關係的兩人身上浪費時間。卻在剛邁出步子之時,聽落雨道:“慢著。”
我駐足回眸,卻見落雨直起身來,恢復妖媚美人的模樣,一雙丹鳳眼上上下下將我打量了一番,豔麗的唇角忽的勾唇邪魅的弧度,惹得過路的女子一陣傾慕的尖叫,他卻絲毫不以為意,對著我道:“這還真是個病癆鬼,瞧你這副小身板,還想去花街逛館子?小心把命搭上。”
“這個,咳咳!不牢您操心。”我面上若無其事地回著,心中卻咯噔一聲。不為別的,只為他剛剛那抹奇異的笑。他不會是看出什麼了吧?我心裡不由打鼓。我改裝術沒學好,向來是個半吊子水平,這我是知道的。今晚用的又都是便宜貨,糊弄個門外人倒還過得去,可在行家裡手面前,只怕一眼都過不去。
難不成,這是個行家?
我心裡打著鼓,卻見落雨又是一笑,這次似乎很高興。
“好吧。”他手一指,指向那處紅色燈籠的古街,“既然你這麼想去,那我就給你指條明路,那條街上有一處館驛,名曰‘聞香’,裡面有位藝妓太夫,花名‘深香’,很不錯,你可以去看看。”他說著,又將我仔仔細細打量一遍,“不過,你這副窮鬼的樣子能不能進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一愣,旋即咳道:“咳咳!多謝指點,這便告辭了。”
落雨這次沒攔我,我走進那條街巷,聽他又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嗓子對雛森桃哀憐道:“桃桃,這我是聽人說的,你可別以為我去過……”
他的聲音漸漸遠了,我停下腳步回望那已看不到他的身影的街口,總覺得落雨此人不簡單,現在看來果真不假。他讓我去聞香館,不知有何深意?
他的深藏不露讓我有些忌憚,我不喜歡摸不清底細的危險人物,當下決定就去聞香館中一觀,說不定可以有所發現。
思及此處,我舉步走進巷子深處。
沒來之前,我原以為花街這種場所會是在偏僻的地方,沒想到竟然就在流魂街的一區。
流魂街一區最後的一條長街上,樓館房舍多有參差,花燈樣式顏色卻不同流魂街其他街道,樣式統一,只大小稍有不同,顏色卻都是紅色的。若不是這些花燈是傳統日式花樣,只憑這顏色看,我還真覺得有些大紅燈籠高高掛的感覺。
越往深處走,越是能感覺得到此地的魚龍混雜。瞧那些站在門前招攬客人,穿著袒露的遊女,還有那些醉酒醺醺、吐著□粗語、當街左擁右抱的粗漢。整條街上是燈紅迷濛、風塵歡罵、酒氣瀰漫、喧囂盡染。這情,這景,還真當得起花街一詞!
我咋舌地望著眼前華麗的花樓,這座樓館從前面看門庭甚廣,華麗壯闊,這不失為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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