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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早上。
天色將亮之時,隊長室和席官室裡矮几上的酒盞食盤被撤下,換上了講究的茶具。雛森桃等人推了推亂菊,亂菊笑吟吟地起身代表著一眾席官步入隊長室中。
我這才【炫】恍【書】然【網】明白,原來她想要豔壓群芳是因為,打扮最美的女性席官可以第一個走進隊長室為隊長們敬上年初的第一盞茶。
我忍不住搖頭失笑,她恐怕心裡最想的是讓某隻狐狸喝道她沏的第一盞茶吧?這女人,幸虧我來時將那外披給脫了,這風頭,雖然無關緊要,可那屋裡還坐著碎蜂呢,在她面前,任何風頭我都不要出的好。
亂菊敬好了茶回來才輪到我們。因為我們不是第一個去的,所以不必一一為隊長們敬茶了,只需為自己的隊長敬上一盞便好。說來也是,要是每隊的席官都要挨個地敬上一圈,喝到晌午能不能喝完且不說,只怕茅廁都要跑斷了腿。
緩步在去隊長屋子的榻榻米上,我忍不住偷偷一笑,想起了某異聞錄中著名的抹布玉露茶,旋即在腦中狠掐了自己一把,為新年早上一而再的齷齪想法默哀。
瀞靈廷的等級嚴謹,跪禮的規矩沿承舊制,甚為繁複。我因為不喜跪禮,因而從未研究過,所以,這敬茶前的行禮錯漏之處總是有的,而且似乎還不少,否則,碎蜂的眉頭就不會皺那麼緊了。好在我稍微學習過茶道,敬茶的步驟做得還算不錯。總體看來,也算中規中矩。只是其間狐狸那廝在我行禮之時的笑讓人很有想要喂他抹布玉露茶的衝動。
年會是熱鬧的,可這樣一晚折騰下來,也累得人散架。我終於體會到,無論是獨自一人還是一屋子的人,都各有各的不易之處。
年初的茶會其實並非只在這一早,這只是一個開始。往後在燈會之前,許多同期好友都聚在一起喝茶聊天,慶祝新年。我因為沒啥同期,女性朋友又不多,索性推了亂菊他們的邀請,躲回屋裡補眠休息,想著燈會那天去流魂街上看花燈逛花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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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會前日下午,我確定沒被隱秘機動盯著的情況下,溜進了五番隊。當我在隊長居室沒有找到藍染時,就確定他該是在別院了。
踏著清掃過積雪的小石路,看到主屋時我心中一沉,停了下來。
屋外膠著著一層幾不可查的力量,這力量幾乎沒有靈壓,卻能讓人感覺到深瀚的壓迫力。我不知這東西哪裡來的,但是我清楚看到它就表示我來得不是時候。
我稍微一愣,決定轉身回去,卻聽屋中一聲慵懶的聲音傳出。
“顏兒麼?既然來了就進來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我心中一驚,旋即一嘆。隱藏靈壓行動且走路無聲是我的習慣,藍染這男人的實力真是……
遲疑片刻,我最終還是決定進屋。暖爐的熱氣在掀開竹簾的一瞬便襲了來,轉過屏風,毫不意外地看到藍染慵懶地融在軟榻上,榻榻米的軟座上坐著一隻在喝熱茶的狐狸,狐狸對面還坐著東仙。
真是三人齊聚一室的大場面。
三人見我進來,神色各異。藍染眉宇間神色慵懶,眸色卻深邃難懂;東仙像是密謀被撞破般,一副大敵當前嚴肅凜然的樣子;狐狸卻笑得異常燦爛。
我微微皺眉,突然覺得,方才選擇進屋是錯誤的,怎麼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三位大叔下午好呀!”我心中嘀咕,表面上卻打了招呼。只是眼睛卻不聽使喚地盯著東仙。莫說在藍染這裡看到東仙是頭一回,就是在瀞靈廷的其他地方,我也從未有機會和他說過話。這位……呃,這位後來的變異蟋蟀閣下以前在九番隊做席官時,髮型可是很RP的,果然做了隊長,審美觀也會提升麼?雖然再怎麼提升,看起來也很怪異……當然,再怪異也怪異不過那雙超大的蟋蟀眼……
我仗著東仙看不到,肆無忌憚地在他身上打量著,卻聽狐狸戲謔地笑了起來。
“啊啦~藍染隊長,這是不是有些糟糕呀?小顏妹妹好像對我們的東仙隊長很感興趣哪!進了門都沒看我們一眼。”
藍染聞言只是沉聲一笑,我卻白眼一翻,沒好氣地對上狐狸:“是有些糟糕呀!天天在隊裡見到你還不夠,居然在這裡還能看見你!”
“啊拉,我好像被討厭了呢。”狐狸一臉委屈。
“只要是正常的人都會討厭你的,市丸。”東仙義正言辭地接道。
我卻張了張嘴巴,無語望天。東仙所謂的正常是以什麼為標準的?正常人都會討厭狐狸的話,那不就說明我不正常了?我其實不討厭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