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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撈罪。長得二十六年來,從不曾洗過這麼多的衣服!恐怕殷寞寒與思思他們都不會想到,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女人會躲著,坐享王妃禮遇,享盡被服侍禮數的女人會到洗衣房裡洗衣,且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
這一天,突然出了些事,讓她得以擺脫掉洗衣工作。
“吳婆婆,你的月銀。”一個青瘦的少年拿著一些銀錢遞與吳婆婆。吳婆婆開啟一看,見是比上個月少了許多,於是問道:“小愣子,怎麼這麼少?”
被稱小愣子的少年回頭道:“你上個月不是借了五文錢銀兩嗎,又請假了三天,洗壞了兩件衣服,罰你十文錢,發你二十錢兩銀還多呢。”
“我一個月少說的月錢也有五十錢,還了五文錢,還有四十五文錢,只請了三天假,就發少這麼多,是不是弄錯了。”吳婆婆不依,捏著銀錢在問。
“這個我不懂,你得問管帳的。”小愣子見問到,只推託著。
“不用問了,你該發吳婆婆三十文錢。”程芳如在停下手中的活計,兩隻手分別放在膝蓋上,疲憊說道。
“對,你該發我三十文錢。”吳婆婆扯著小愣子要錢。
“她說的你亦信,有什麼事你找管事的,我只顧發月銀給你們。”小愣子依然不理。
“什麼管事的,怕是你從中剋扣了下來,不行,你得把錢給我。”吳婆婆發急,死拽著小愣子的衣角不放。
“你煩人不,都是你這醜女人惹的事。”小愣子沒法,把錯過怪到程芳如頭上來,程芳如依然冷靜地望他,沒有表現得像一般丫環的懼怕。
“你跟我到管事處去。”小愣子無法,叫上程芳如。
於是一行三人,小愣子把她與吳婆婆兩人帶到管事處。管事處是洗衣房左邊較整潔的房子,入得房裡,只見一白髮白鬚老人坐在屋裡喝茶,因看到三人入得室內,冷淡地問道:“有什麼事。”
小愣子指著程芳如道:“這醜女人說我們該發三十文錢給吳婆婆,我拗不過她,把她帶來讓你說清楚。”
程芳如介面道:“按照吳婆婆所說的一月發五十文錢,還回所借的五文錢,扣去補衣服的十文,請假三天,一天扣去一文六錢六分,三天該扣她四文九錢八分,總共要扣十九文九錢八分,怎地只給她發了二十文錢,她該得到三十文錢加一分才對。”
“她請假一天,須扣去兩倍工錢。”白鬚老人冷淡地答。
程芳如見他那傲漫的態度,堅持著道:“那麼請假三天,總共扣去,九文九錢六分才對,加上另外的十五文錢,吳婆婆總扣該是二十四文九錢六分,她該得到的月銀是二十五文一錢四分才對,你似乎算少了她五文一錢四分了。”
這下,白鬚老人終於抬起他高貴的頭顱看著程芳如了。“你會算術?”叉開放題道。
“當然。”程芳如自信地說。
“那好,從今天起你不用跟著吳婆婆做事了,過來跟我算帳好了。”
就這樣,程芳如脫離了洗衣的苦楚,不用讓手指碰到水就發痛了。
從事在辦公檯上開始劃劃畫畫的生活了。
當然了,吳婆婆的帳算是清回來了。
白鬚老人幾生乎怕她閒著沒事發慌,竟拿出以前算過的帳給她從頭到尾重新算過,但好在,她心算,與毛算技術了得,一看就明瞭。只是不懂珠算而已,在白鬚老人大跌眼鏡的同時,不用多長時間,她就把往惜的舊帳算好。
話來巧合,這白鬚老人竟是殷寞寒爺爺的書童,後來跟著做管家,殷爺爺過世後,他就辭去管家一職,專侯後勤來著。
算來,這老人該近一百多歲了吧。
在帳房裡又混了幾天,突然白鬚老人坐在她對面沉吟著道:“王府裡不見了王妃。”
“哦!”程芳如狀作驚詫,自認來這偏僻地方,她行事已經很有古人味了,不會這麼容易破綻吧,況且她臉上的紅斑還在!
“自寞寒出府一趟,回來就發現大王妃不見,楊妾氏揚言她是妖怪,變走了。經查實,自寞寒出門後,確沒有人見過大王妃。楊妾氏這一說,倒增加了府裡的下人迷信度,現在人心惶惶,每個人都真認為大王妃是妖怪變走了。”白鬚老人望著她說,意思很明顯,是該證人站出來的時候了。
“然後?”程芳如繼續裝糊塗。
“王妃不用在下明說了,你在這裡偷了半個月閒情,也該回去面對現實了吧。”白鬚老人笑吟吟地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程芳如睜大眼睛,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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