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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妖月早就不想活了,當初若不是有你救她那一次,恐怕早就去見閻王了。”
鳳鴛蹙眉,“這是為什麼?”
“真是笨。”花玉容拍了她一下腦袋頂,“照料她那麼久還不知嗎?妖月的身體早就被掏空了,這二年病痛更是難以忍受,長久以來,她只是靠服用那些強性的藥物來支撐身體,簡直苦不堪言,就算她這回不死,以她這副身子也堅持不了一個月了。”
堅持不了一個月!?
鳳鴛眼睛一瞠,訝異地看了花玉容一眼。
花玉容直起身子,“這事兒我可沒有騙你,在你來之前,她不止一次提到過死,夜每次都好言相勸,又把你特意調到邀月軒就為了能讓她交個朋友過得開心些。”
“所以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夜既已知道她時日無多就不可能費這麼個功夫只為殺她,要我看啊,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貓膩兒。”
一席話像盆冷水從鳳鴛的腦頂澆下來,整個後背都冷得瑟瑟發抖,花玉容的意思是——月主子的死有可能並不是她用眼睛看到的那樣,可是這貓膩到底是什麼呢?
到底是什麼讓夜宮主如此急切地給月主子定罪行刑?
又是什麼讓月主子臨走前笑意滿滿安靜坦然?
“花玉容,帶我去見夜宮主,好不好?”
VIP章節 065 遭遇夜襲
夜色如墨,蘇硯剛走進尚武軒的大門,就眼前一暗險些摔倒。
他扶住石牆方回過神來,心下有些疑惑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總覺得頭昏腦脹心浮氣躁。
他用力地搖搖腦袋,才覺得頭腦清醒一些,舉步向夜幕中走去。
尚武軒內一片闃靜,細小的開門聲輕易撕裂這靜謐的深夜,他點起床邊一盞小燈,一手將床板掀開。
一個向下蔓延開的階梯霎時出現,昏黃的燈光照亮陰溼的牆壁,隱約間還能看見上面的水漬。
“蘇硯……”
暗室中,白衣男子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桌上的詩集啪嗒一聲掉到地上都顧不得撿。蘇硯頭痛得用力皺起眉頭,“我說過,這裡沒有蘇硯,只有藍夜。別讓我再聽見你隨便叫那個名字。”
他走過來一腳將詩集踹開,白衣男子被嚇了一跳,愕然地抬頭一看又慌忙低下。
“你倒是清閒,還有讀詩的閒情逸致?”蘇硯在椅子上坐下來,半眯著眼睛問。
“整日在這裡生活無聊了些,便找了些閒書來看,我確定出去的時候沒被任何人看見,真的。”男子怕他不相信似地頻頻點頭,就差發毒誓了,他不是不清楚蘇硯的脾氣,說不定哪一句話說得不對就會惹怒他。
“嗯。”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蘇硯竟贊同地點點頭,“這地方天昏地暗的,不點燈都瞧不見東西,一天一天的難免覺得難耐,看看書也是個消遣。”
大抵是太過意外,白衣男子微微一愣,才小心翼翼地應了一聲。蘇硯不會平白無故來看他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他做,他不能掉以輕心。
“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著,很痛苦吧?”
男子驚訝地微瞠雙眼,蘇硯的眼裡卻湧上笑意,“我知道你恨我,也允許你恨我,但我現在給你個離開這裡的機會,你覺得怎麼樣?”
離開?
這兩個字不只一次出現在他的夢裡,卻從沒有說出口過,即便是在無人的密室裡,他都不敢輕易說出來,只怕一旦說出,就再難以面對殘酷而無奈的現實。
“怎麼,不願意?”
“……不,我當然……我當然願意!只是,你……你要我做什麼?”這個男人做事,不會沒有原因的,更不會不講條件。
蘇硯沉聲一笑,“呵,還算聰明。不過這一次你猜錯了,只要你答應我離開浮世宮後,永遠不接近京城,一輩子在田間鄉下過活,將所有的事爛在肚子裡永遠不提一個字,我就讓你自由。”
他站起身,逼近男子。
“……永遠不接近京城?在田間鄉下過活?……自由……自由?……”
白衣男子慢慢後退,帶著疑問喃喃地問,蘇硯跟著他不斷上前,頗為耐心地應著他。
終於,男子抬起頭,眼睛裡迸發著從未有過的光芒。
蘇硯走出密室,自嘲地笑了笑,蘇硯啊蘇硯,怎麼也沒想到竟有一天你會為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做這麼離譜的事情。
他熄滅燭火,幾乎是跌跌撞撞著從房間出來,視線中已經枯萎的鳳凰樹忽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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