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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疆,那以後她就是皇上的女人,只要她好好地伺候他,她就是北疆後宮裡最有權勢的女人。
再也沒有人敢藐視她、拋棄她。
張清楠如斯想著,因不安而發白的臉終於有了血色,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決定自此以後一心牽繫的那個男人正推開另一個女人的房門。
“鴛兒。”
他未敲門就走了進來,笑著喚站在窗邊的女子。
明明是北疆君主大喜之日,可鳳鴛卻穿著一襲清淡的米白袍子,她靠在窗稜上呆看天上的明月,面上無一絲表情。
楚軒走了過去,又喚:“鴛兒。”見女子沒有反應,他毫不介懷地笑了笑,道:“是叫鴛兒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五天前的那場大戰裡,那個男人就是這麼叫你的。”
“鴛兒是你的真名嗎?可要比紅妝素雅多了,我喜歡。”
鳳鴛淡漠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她微乎其微地顰顰眉頭,似乎在男人的提醒下又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
他的狂奔、他的呼喚、他的傷口、他的鮮血……
自那一日起,日日夜夜裡,她都無法從那場夢魘中醒來,短短五天,她就瘦了許多,原本瑩潤的小臉變得清冷無比,一身衣裳盈餘許多,腰帶一系立刻顯出薄柳般的細腰。
她從不主動去想那個人,只是午夜夢迴的時候,她總能在夢裡看見他的臉,他一如往常地和她說話,可她卻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間任性地哭了,她哭得很傷心,他心疼地攬住她。
可當天亮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那隻不過是一場夢而已,而她的臉頰上並無一點眼淚,只有心灰意冷的淡漠。
她不知道這是她變得堅強了,還是更加懦弱,懦弱到連眼淚也不敢流了。
“可我不喜歡別人這樣叫我,還請你叫我紅妝吧。”她從回憶中掙脫,淡淡地看了楚軒一眼。
他可是北疆的君主,雖不像蘇浣那般掌握著遼闊的疆土,宮中也不像宣宮裡那般規矩森嚴,但直稱你我無疑是不敬之罪。
楚軒暗道此女如此大膽,再加上連日來的表現,定非常人,他可是越來越好奇這女人了。
“皇上大婚之夜不在皇妃身邊,反倒到我這麼個丫鬟房裡做什麼?深夜不便,還請皇上離開,免得被人說了不是。”
“哦?莫非紅妝這是在擔心於我?”楚軒捉住她的手,道:“放心吧,我們北疆的規矩可沒有那麼多,我該去哪不去哪,我去見誰不見誰,都憑我的心情,沒人敢亂嚼舌根。”
鳳鴛沒有急著抽手,冷冷一笑,道:“皇上多心,紅妝擔心的是自己罷了。”這個楚軒,也是個喜好女色之人,若是他膽敢對她做什麼,她絕不會手下留情,就算是一命換一命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楚軒聞言大笑了幾聲,摸了摸她掌心細細的繭子,那是長年習武、舞弄兵器才會出現的手繭。
他微微揚眉,道:“你倒是奇怪,別的女人見了我討好尚來不及,你怎的偏把我往外推呢?”可她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接近她。
“皇上也奇怪得很,請問這世間哪有男人會放著等在新房裡的嬌妻不顧,偏要靠近另一個不願見他的女人呢?”
鳳鴛抽回手,冷道:“若是紅妝有什麼地方引起了皇上的獵奇心,還請皇上剋制些許,等過些日子也就淡了,屆時恐怕就算是紅妝跟在皇上身邊,也不能贏得皇上一個關注的眼神了。”
大凡世間多情男子,大多喜新厭舊,今日喜歡了便寵著,明日厭惡了便拋到一邊,所以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像楚軒這樣的男人。
“是嗎?那我倒要等等看你說得到底對與不對。”
楚軒給鳳鴛留下一件紅衣,臨離開前道:“與婧和相比,你更適合這烈火般的顏色,明日,穿上它。”
鳳鴛瞥了眼桌上鮮紅的衣裳,忽地想起浮世宮裡某些與之相關的過往。
——
北疆宮裡出了個天大的笑話,從宣國嫁過來的婧和公主在成親當夜孤身在新房裡等了一夜,而皇上竟臨時傳召了幾位大臣在院子裡飲酒作樂。
男人們吵鬧的聲音就在窗外響到天亮,張清楠氣得臉色發青,她一把扯開眼前的珠飾,落下三兩滴又氣憤又委屈的淚水。
“來人啊。”她大叫道。
沒人應聲,她更氣了,好啊,連伺候她的奴才都敢蔑視她了,她一定要他們好看!
“來人!來人啊!”
“什麼事?”
是男人的聲音,她一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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