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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摸了摸她手裡許是楚軒送來的藥瓶,道:“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相信你可不希望被自己的夫君親自送下地獄吧?”
她語氣一重,故作無意地推開張清楠。張清楠一個趔趄險些摔了,好在有惠兒扶著,沒有倒下去。
“你……你……沈紅妝……”
好可怕的女人,她心裡一陣打顫也不知為何只因女子說了幾句話就嚇到渾身發寒的地步。
“惠兒,主子不適,快扶主子回去歇息吧。”
鳳鴛神色一改,乖順地行了個蹲禮:“紅妝謝主子關心,這些藥奴婢會好好用的,還請主子切莫過於勞心才是。”
她溫柔一笑,即便兩頰帶傷卻依舊掩不了絕世的美貌,如斯笑容讓女人見了也免不了心動,惠兒稚嫩的小臉一紅,匆忙扶著張清楠出了房門。
可這張臉落在張清楠眼裡卻變了意味,她擰著身子又恨又妒地看她,半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個字來。
唉,妒心如魔啊。
鳳鴛暗道自己從未想要傷害她,卻偏偏成了她最忌恨的人,箇中緣由,無非男男女女恩寵情怨罷了。
她在桌前坐下,一邊想著一邊擺弄著各色藥瓶,她信手拾起張清楠送來的藥開瓶一聞。
這是……
她頓了頓,眉心一皺一展,到最後只能無奈地勾起唇角。
是能夠毀噬面板的五毒散。
看來這北疆也不是個安身之所,她遲早要離開這個地方。
——
鳳鴛的傷不出三日便痊癒了,就連她自己也倍感神奇,也不知是怎麼了,尤甚這段時間她越發感覺身體康健,即便接連數日不思茶飯卻也只是消瘦了些,卻不覺得有任何不適,反倒日漸精神起來。
張清楠的毒計沒得逞又被她嚇到了,連日來都不曾叫她伺候,太后也對她放下了心未有其他刁難,實在是清閒自得得很。
唯有楚軒日日都來擾她,可見了面也不說什麼,或是拿著本書在她身旁看,或是自帶碗筷和她一同吃下人飯菜,鳳鴛不甚理會,他卻依舊樂此不疲。
不過楚軒好歹是一國之君,公事在身也不能時時呆在她身邊,每日趁他不在之時,鳳鴛就一個人在北疆宮裡探路,仔細觀察著宮中結構與守衛情況,並將隱秘之處與守衛鬆懈的地方詳加記錄。
好在北疆宮不像宣宮那般複雜,兵力也相差頗大,以她的武功困在宣宮定無法逃出,可在這裡,就不一定了。
更何況,她有一定要出去的理由——夜。
其實這是她自從入北疆以來就產生的想法,那一戰過後情況到底如何,玉容是生是死,夜又可否痊癒,現在這一刻是不是在花盡心思救自己出去?
她擔心的事情太多,出逃的想法也越來越迫切,前幾日經壽興宮與五毒散一事,她便更加迫不及待了。
哎?那是楚軒?
正走在一觀景園子的小路上,鳳鴛突然看見楚軒一身朝裝與幾位臣子摸樣的人向這邊徐徐而行。
她可不想被他撞見,便匆忙躲到旁邊的假山之後,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死死屏住。
“皇上,依老臣看,宣國此次來使是有意與我們拉進關係,最近,宣國與西苗國兩相對峙,急需我們北疆的上等戰馬以遠赴沙場,依皇上之見,我們要如何處之?”
另一武將摸樣的人道:“照我看啊,那宣國看似地大物博軍力強盛,卻華而不實,我們何必買他的面子,還巴巴地奉上戰馬?皇上放心,他們若是不滿,我第一個衝上去殺個片甲不留!”
也不知這武將是誰,竟是個沒頭腦的。宣與北疆剛剛結親,怎麼可能突然兵戎相見呢?
鳳鴛想著,這時楚軒開了口:“我們在宣國的探子來報,說是那宣皇私下竟還有一子,這段時間雖然銷聲匿跡了,可上月有信傳來,說是這個神秘的皇子武學超群天下一絕,可宣皇卻將他藏了起來,就連宮中都無甚人知曉。”
“一位絕世首領,足以決定一場大戰的勝負,乃至影響兩國的優劣。無論如何,宣國與我們不同,實乃大國,若再突然冒出這麼一位皇子,恐怕我們的勝算就又要減掉幾分了。”
“那皇上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武將道。
楚軒沉吟片刻,方笑道:“靜觀其變。”
幾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遠了,鳳鴛鬆了口氣,可思緒卻未從他們的談話中脫離出來。
大宣來的使者,會是誰呢?
她一想再想,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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