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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浣的臉,只能透過切脈來診斷其病情。
當她的手指剛剛觸及到腕上的脈搏,便心底一驚,如果她沒有記錯蘇浣今年應該還沒到花甲之年,怎麼會體內虛乏到如此境地?可怕的是,那極其微弱而緩慢的搏動聲中,還不時出現混亂的波動,足以令任何醫者屏息蹙眉。
這實在是病入膏肓大去之兆,怪不得宮中御醫皆束手無策。
可鳳鴛卻覺得那些老醫之所以開不出見效的方子並不是因為他們醫術昏庸,而是因為沒有真正地對症下藥——蘇浣會變成這副樣子的原因不是因為病重,而是因為中毒罷了。
鳳鴛在浮世宮時曾和師父林淮一起種過一株名叫“青冥”的樹,此樹生得根細葉小,卻可以使用其葉、莖、幹、果製作出多種解毒藥物。
因此數千年以來這種植物一直被當做解藥來使用,然而它所不為人知的是其之所以可以解毒運用的其實是以毒攻毒的原理,只不過汁液中所含的兩種毒相生相剋,所以並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傷害。
可若是將其葉與草灰一起熬煮三日,那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鳳鴛一邊隨著貴喜公公出門一邊思忖著,竟然有人給蘇浣下毒,可除了她之外,究竟是誰這麼盼著他死,甚至於費盡心思想要殺人於無形……
“這位姑娘,不知診脈結果如何啊?”
貴喜一句話將鳳鴛從思緒中拽出,她沉吟了一會,道:“依小女之見,皇上這病雖是突然發作的,卻不是一朝一夕所得,而是經年累月累積的操勞所致,而近來時已入秋舉國進入秋收之季,小女猜測皇上近來怕是更加勞心傷神了吧。”
“姑娘所言甚是,與宮中太醫所言一般無二,只是不知姑娘有什麼好法子嗎?”
而今既然入了宮見了皇帝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若是想無功而返恐怕是不可能的了,鳳鴛暗做好打算,才回道:“小女不才,恰好知道一個可迅速見效的法子可以一試,不知公公意下如何?”
貴喜堆起臉上皺紋老道地笑笑:“此事貴喜也不能做主,恐怕還要等貴喜去問問幾位能拿主意的人才行,還請姑娘先在宮中住下,若有了訊息貴喜會馬上通知姑娘的。”
“是。”
貴喜派了個小太監帶鳳鴛前去住處,從園門出去時正好撞上從外面跑進來的太子蘇墨。
“哎呀,是哪個不長眼的奴……”
“才”字還沒出口,蘇墨突然停了下來,眼前女子一身白衣勝雪,姿態亭亭身段婀娜,雖遮著臉卻不失任何顏色,一雙美目微微挑起眼中半分嬌媚半分清冷,實在勾人得緊。
“小女失禮了,還望公子海涵。”
鳳鴛只瞧了他一眼便斂下眸子,心道兩年不見,沒想到他身上的頑劣氣更重了。若說從前他雖然懦弱無才,但尚算個有真心的痴情少年,而今他眼裡有的,只是單純的美色之好罷了。
“哈無礙無礙,是本太子不甚小心,與姑娘無關。”
他說出“太子”二字時面露驕色,鳳鴛故作驚訝地瞧了瞧他又瞧瞧身邊的小太監,那小太監才點頭哈腰地說道:“姑娘,這位是太子殿下,快些行禮道歉吧。”
鳳鴛訝然地眨眨眼,匆忙施禮,蘇墨見狀上前一扶握住她的手腕:“姑娘無需多禮,不知者不怪嘛,本太子可不是那樣斤斤計較之人……”
他滔滔地說著,鳳鴛只得原地聽著,直到太子身後的太監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這才匆匆告別了鳳鴛向園內走去。
沒想到,兩年時間可以讓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摸樣,太子如此,鳳鴛亦如此。
鳳鴛就在宮中某個小園子裡住了下來,貴喜公公的訊息還未到她也不敢四處亂走,只好先和園子裡的小丫鬟們打聽一二,丫頭們年紀小,一提到大皇子來就興奮不已,嘰嘰喳喳地與她說了好些。
無非是大皇子如何英俊挺拔,又如何文韜武略,只恨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他,可就算如此哪怕每天都能見他一面也算心滿意足云云,聽得鳳鴛嘴角直抽,但好在從丫頭們凌亂不堪的話裡找到了一點有用的——大皇子所住之處名叫硯武所,就在東宮之後。
只是可惜的是這位大皇子近來受命去軍營操練士兵,並不時常回宮,就算想要見他也不是一時二刻能見到的。
鳳鴛只能控制住皇上的病情,盡力拖延時間,然後再想法子見大皇子一面。
夜裡,鳳鴛左思右想地睡不著覺便到園子裡走了走,彎月當空,離中秋之日還有十數天之久,每一年的這一月,鳳鴛好像都是在數著日子生活,一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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