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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燙得暖暖的,只好認同了鳳鴛,並一再叮囑楚軒不可為女色耽誤朝政,成為北疆的罪人。
楚軒連連稱是,安慰了老人家一通方離開壽興宮,急忙忙地奔毓妝宮而去,這毓妝宮就是從前的綺樂宮,楚軒本想為鳳鴛另造一處殿宇,可鳳鴛卻百般推卻,最後只得各讓一步著人更換了牌匾。
他一路走過迴廊,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最後終於到了新房。
新房中,女子依舊坐在榻上,垂下的薄紗將她的身影變得朦朧,楚軒慢步走了過去,發現桌上放著的一方白色絲帕。
一行柳金小字工整地書於其上——明月照花影,花前酒一杯,但請君一品,良宵兩相醉。
楚軒仔仔細細將四句話看了好幾遍,心頭一動,心底泛起濃濃的情意。他將絲帕繞於右掌,看著女子的身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終於得到她了,這種感覺太不真實,逼的他痛痛快快地連飲三杯,微醉之下,眼中情意轉為情慾,在瀰漫著花香的房間裡,幸福終於要降臨到他的身上。
他不要再等了,他撂下酒杯猛地掀開紗簾,坐到女子的身邊。
今夜的酒特別的醉人,他好像已經醉了,朦朦朧朧間,女子瑟瑟發抖的身子近在眼前。
“紅妝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他拿起玉如意挑起蓋頭,女子卻低著頭不肯看他。
“哈哈哈,原來紅妝害羞的摸樣也這麼美呢。”
楚軒有些吃力地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然後輕輕一抬,女子帶淚的臉仰了起來,模模糊糊間楚軒覺得有些奇怪,再凝神一看登時瞪大了眼睛。
“你是誰?”楚軒騰地站起來,用力地捉著她的下巴,喝道:“紅妝呢?紅妝在哪?”
“奴婢……紅妝她……她走了……”惠兒一邊哭一邊吃痛地說道。
“走了?什麼叫走了?快給我說話!”
“……她……她離開北疆了……再……再不回來了……奴婢,奴婢也是被她脅迫的……求皇上恕罪啊……”
惠兒苦苦哀求,可楚軒卻再也聽不進去了。
她走了?再也不會來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來……”話剛發出一個字,楚軒突然覺得胸腔一震,一股悶濁之氣上湧,他登時吐了一口鮮血,然後重重地倒在地上。
紅妝……紅妝……
他在心中不斷地念她的名字,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他的四肢僵麻不堪,連手指也不能動彈一下。
他陷入一種迷離的狀態,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一個老臣含糊不清的說話聲。
“稟太后,皇上並突發疾病,而是中毒所至。”
“據老臣所知,這種花名叫落英花,常見於西苗,在我北疆卻難以見到。這種花看似簡單無害,也可做平日觀賞之用,可其香氣與酒混合卻會變成一種毒藥,飲酒之人再吸入這種香氣會血液逆轉,渾身麻痺,甚至於無法開口說話啊。”
太后聽了險些暈了過去,錦姑姑扶住了她,道:“那不知是否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啊?”
“這一點還請錦姑姑和太后放心,這種毒會隨著中毒者的呼吸和代謝排出體外,只要開兩副調息的藥相信皇上很快就能好過來。”
“只不過除此之外,老臣擔心的另有其他,落英花生於西苗,非我北疆一般人所知,其藥理藥性更鮮少有人知曉,若非老臣偶然間讀過一本記錄奇花異草的書,恐怕至今還不知道。那這株落英樹會擺放在喜房床榻之側,究竟是無意之過還是有心人的設計,老臣實在懷疑啊。”
楚軒在這位老臣的說話聲中愈加清醒,他忽然間想起有好幾次紅妝求他蒐羅醫書的事情,又想起他感染了風寒她親自開方子熬藥的場景,那時的他沒想過其他,只有滿心的感動。
可現下,只有滿心滿心的悲涼,無法形容更無法訴說。
他閉著眼睛,灼熱的眼淚衝破阻礙滾滾而下,一股滾燙的氣息從腹部衝上胸膛最後穿出喉嚨,他撕心裂肺地大吼了一聲,血液噴將出來,將紅色的簾子染得更紅,而偌大的北疆宮內似乎只剩下他的叫聲迴盪其中,久久不息。
第三章 人心難辨愛恨兩難 098 揭下皇榜
大宣皇城的繁華與熱鬧是北疆遠不能比的,寬敞的街道上人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各色商家店鋪從城門口一直向內蔓延,連綿不絕。
街口的包子鋪、老大娘的燒餅攤、華麗的酒家閣樓、清雅宜人的茶水坊……
這是鳳鴛在十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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