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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安置在他的寢宮裡,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真的是要她成為他的女人,他許許多多女人中的一個?
她不知道自己想這些問題想了多久了,黃昏的紅光照耀著,戲鑼聲很近,就從旁邊的梅園傳過來,她推辭說自己身子不大舒服便提早回來了,而蘇硯也並無多加關心的意思,只囑咐幾句就許她走了。
安緣和輕羅分別坐在他的兩側,不時巧笑言談,鳳鴛默默地看了看,除了那種讓人覺得幼稚的嫉妒和失落外,更多的,是深之又深的無奈和無望。
想著這些,她離開寢宮,一個人走到重夢圓,與周遭的寂靜融為一體。
“醫仙姑娘……”
正坐在園子亭下失神,一張畫著戲妝的臉出現在對面,她打量了下,才試探地問道:“青遠?”
這是自她認識青遠之後,第一次見到他戲角的樣子,如此近距離看著,還真有些奇怪呢。
青遠意識到自己靠得太近,匆忙倒退兩步,卻一下子絆到旁邊的石凳上,整個人都栽了過去。
“你沒事吧?”
“啊?我,我沒事,嘶……”
“都出血了,還說沒事呢?”鳳鴛無奈地看看他,“走吧,我幫你包紮一下。”
園子裡無人照料,她只好親自打好水,然後用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掉他臉上的妝。
白的,紅的,黑的,漸漸染汙毛巾,同時,男子的臉也隨之顯現,這時的她才看清他的神情,寧靜且專注,深情卻隱忍,她手下一頓,匆匆別過目光,只一心處理他的傷口。
“……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麼?”青遠道。
“嗯?”她目不相迎,只集中在他的額頭。
青遠瞧出她的抗拒,有些受傷,“對不起。”
鳳鴛的手再次停住,重新與他四目相接,她輕輕一笑,問道:“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這話應該由我對你說的,要不是那天…………”
“不,是我做錯了,我不該把事情都想得那麼簡單,只想著喜歡一個人就是對她好,卻沒想過這會影響到別人的生活,如果我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的話,你也就不會平白為我苦惱了……”
“……”聽了他的話,鳳鴛心頭一片柔軟,絲絲愧疚也油然而生,沒想到青遠會一個人想了這麼多,明明受到傷害的是他,還一味地為她考慮,她鳳鴛究竟是何德何能,居然會遇見這樣善待自己的人。
而更讓她愧疚難當的是,這些天來,她似乎一次都沒有想起過這件事,更別提產生什麼苦惱了,到現在,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整顆心都在蘇硯身上,想挪都挪不了。
自嘲地笑笑,她衝青遠搖了搖頭,“是你想得太多了,從第一次見面至今,我從沒覺得你讓我苦惱過。”
“那為什麼,醫仙看起來這麼難過呢?”
難過?她看起來難過麼?
他的問話她竟無言以對。
“如果是這座宮殿讓你難過的話,那就讓我帶你出去吧。”
戲班子要出宮了,如果她想離開,這不失為一個好機會。
整夜,青遠的話如訴耳側,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似乎就在等她下定決心。
。只要你表現得像平常一樣,不被皇上發現,就一定能混出去,離宮的戲班子沒有人在意的,更不會嚴加檢查,只要你想離開,就一定可以。
。等出宮後,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如果你不願面對我,就離開戲班子,如果你無依無靠無法生活,就讓我照顧你一段時間,等你厭了倦了,再離開。
。如果你決定出宮,就在明天晚上到宮門,別忘了,穿一身輕便的衣裳。
整整一個晚上,鳳鴛不知想了多少遍,直到天亮了,仍不能入眠。
連日來心事繁雜,久不能睡,鏡子裡的自己又清瘦了一些,蘇硯從門外進來,只匆匆說了幾句話便走了,她依舊平淡待之,不冷不熱的,蘇硯似乎也已習慣,並沒有什麼大反應。
他的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胭脂味,是輕羅慣用的,香氣隨著他的離開而消散,鳳鴛怔了許久,心下一動又追了出去。
“蘇硯……”
她叫的是他的名字。
蘇硯也有些驚訝,繼而彎唇一笑,“怎麼了?”
“……”鳳鴛停了停,佯裝平靜地說道:“昨天戲班子開了那麼久,一定很累了,不如今天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