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而已,偶爾聽上一聽也權當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然而,傳說中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即便它再不可思議,妖月二人也不得不相信了。
“月,此事先不要聲張。”男子面色微沉。
妖月抬眸,“這種事就算你不說我也知……”
話還未落,卻被打斷:“我是說——就連夜宮主,也先不要告訴。”
——
自被毒蛇咬過之後,鳳鴛一直昏迷不醒了整整兩天。
她眉心的火鳳早就隱去,手腕上的傷口也開始癒合,玉兒獨自住在蕭月閣,也無甚繁重的活兒,這兩日便時常照顧左右。
夜幕降臨,她看了看鳳鴛腕上纏繞的紗布,抹乾臉上的眼淚,不捨地離開邀月軒。
她前腳剛踏出房門,兩個人影就從房樑上一躍而下。
燭光搖曳,花玉容穿得像一隻明黃色的蝴蝶,誇張地撲了過去,斜憑榻邊,摸了摸女子的小手,道:“嘖嘖,三日不見,我的鴛兒怎變成這副模樣?”
蘇硯一身黑衣負手而立,女子慘白的面容映入眼中,卻不見他的臉上有絲毫波瀾。
“妖月下手未免太狠了些,這樣羸弱的姑娘,怎經得起這樣折騰?”花玉容哀嘆一聲,回眸一看。
男子目不斜視,低聲道:“黑黃斑蛇是西苗國極其稀有的毒蛇,其毒性不大,卻是以毒克毒的良方。”
玉容眨眨眼睛,竟莞爾一笑,“哦?這麼說來,鴛兒不僅沒事,而且以後就是百毒不侵之體了?”
蘇硯看著他的笑容,突然臉色一沉,黝黑的瞳孔中打著危險的漩渦。“花玉容,你何時,心善到在乎別人的生死了?”他了解他,儘管他總是笑不離面,卻鮮少露出這樣真摯的神情。
語罷,兩人皆是一怔,卻也只是微不可察的一瞬,花玉容就站起身來,一雙美目妖嬈流轉,巧笑道:“蘇硯,你莫不是嫉妒她了?在玉容心裡,蘇硯可是不可替代的頭一位呢!”
他伸出纖長美手,輕撫男子的肩膀,蘇硯掃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復將視線轉回昏睡的女子身上。
花玉容討了個沒趣,抿唇笑了一笑,然後身形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
房間裡,鳳鴛還在沉睡當中,她做了個夢。
夢裡面,她滿身瘡痍地站在月光之下,一抹白影背對自己,站在身前。
他身著一件月白長袍,身姿挺拔而俊朗,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低沉卻不失柔和,他輕輕地叫她的名字:“鴛兒,快來。”
她心絃一動,走上前去,想要一睹他的面容。
可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靠近,卻都只能看見男子的背影。
他依然在叫她:“鴛兒,鴛兒,快來。”
她急得渾身是汗,圍著他轉了一圈又是一圈,一時間,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一簇燭火驟然燃起,搖曳的燭光之中,隱隱地露出一張人面。
她眯起雙眼,走上前去,男子真實的面孔就要呈現而出……
——
繁盛的陽光照進邀月軒,打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之上。
仿若感受到陽光的撫摸,她的眼睫微微顫動起來,就像一雙翩翩飛舞的蝴蝶。
她輕輕顰起秀眉,藉著那道淺淺的白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還未來得及集中目光,便被一片金色擋去了視線。
這是……?
她微微晃動腦袋,試圖將自己從半夢半醒之間拽離,可這時,夢境中那抹詭異的白色身影突然襲上心頭,她心頭一驚,目光驟然凝聚,卻見一張金色的面具出現在眼前。
夜宮主!
她驚得蜷起身子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已被一雙結實的臂膀緊緊鎖住,連同她瘦弱的胳膊一起,都被牢牢圈在他的懷抱之中。
男子溫熱的氣息近在盈寸,深沉的目光慵懶而危險,鳳鴛嚇得渾身僵直,心亂如麻,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不是在妖月房裡來著嗎?對了,還有那罐恐怖的毒蛇,她記得她將自己的手伸進罐子,然後只感覺一陣冰涼……
可現在,房間被陽光照得通亮通亮,而她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粗布被褥的質感、淺灰色的簾幕、熟悉的味道……
這一切似乎都在告訴她:你沒有死,你還活著。
我還活著?
鳳鴛這才反應過來,心中巨大的喜悅讓她暫時忘卻了旁物,一抹燦爛的笑容像潮水一般湧上白玉似的小臉,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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