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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再說,我會沒命的……”
真相就在眼前,鳳鴛更加心急,“你想說的那個別人,是不是指葉領衛葉嵐?你只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就好了。”如果這個男子與現在的葉領衛真的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那麼,如果他們曾經交替著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之前的事情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不不不……”
可男子只是恐慌地連連否定,卻不肯多說一個字。鳳鴛不知他究竟是真的在否定,還是隻是害怕承認真相,可再想多問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
進來的人是花玉容,他捧著藥棉等物三兩步跳進來,“鴛兒,怎麼把燈熄了?”
鳳鴛一驚,有些語無倫次:“哦……哦,剛才……剛才風大,吹滅了。”
“是哦?”花玉容瞥了眼關得死死的窗戶,勾唇一笑,並未多言便將蠟燭重新燃起,坐到鳳鴛的身側。
鳳鴛的手裡尚拿著金創藥和紗布,花玉容長手一伸,從她手裡取過金創藥瓶,半笑著說道:“原來我們鴛兒都找到藥了,玉容這一趟倒是白跑了。”說罷,他將自己取來的東西信手一扔,便扔進門旁的小桶中。
“哎!”鳳鴛皺起眉頭,“你扔了做什麼?我又沒說不用!”
“哦?原來是要用的啊。”花玉容一驚一乍地站起來,一陣不合時宜地傻笑,又跑過去將東西撿了回來,“來,將胳膊伸出來,我幫你上藥。”
這人怎麼反覆無常的?
鳳鴛無奈地嘆口氣,搶過他手裡的東西,“還是我自己來吧,好歹也學了些日子,總比你熟練些。”就他今天這一連串不正常的表現,她還真不放心讓他包紮。
這回花玉容倒是沒爭,趁著鳳鴛包紮傷口的功夫,自顧自地走到窗邊,將窗戶開啟,望向天邊的圓月,“鴛兒,現在什麼時辰了?”
“應該快到亥時了吧,估摸著夜宴表演也要開始了,等我稍微包紮一下,就去百花園準備著,你也一同去吧?”
“嗯。”
——
千奇百怪的假石堆砌在水池周圍,一條高高拱起的紅漆木橋橫亙水池之上,在數十盞紅色燈籠的映照下,更為醒目,隱隱約約有薄薄的霧氣從池水下升騰而起,將木橋籠罩其中,宛若仙境。
在水池的正前方,有一紅漆綠頂的鑲金方亭,亭中設一座刻著百花齊放的長椅,上面鋪襯著紫色的金絲絨毯,另有長桌擺放其前,亦配著同樣紋理的紫色絨毯,看起來甚是奢華精美。
自方亭左右兩側,各延伸出一條曲折迴廊,廊中亦擺放著無數桌椅酒食,供各個園子的主子和一干謀士享用。
亥時,一壯漢赤著上身腰繫紅綢,一手執一鼓槌,用力敲打起庭中的一面大鼓。
鼓聲雷雷,響徹庭院,蘇硯身披黑底繡金百花大袍帶著妖月進入方亭,霎時間,眾人起身,伴著鼓聲齊聲道賀:“祝夜宮主早日實現大計!祝浮世宮萬古興盛不衰!”
蘇硯長袖一揮,將杯盞舉起,“飲。”
話落,眾人跟著蘇硯一同舉杯,一飲而盡。
此時的鳳鴛正站在迴廊之外,近百盛裝女子聚集在此,有的文靜典雅,有的落落大方,有的成熟媚惑,有的清新可人,皆是各個園子裡選出的佼佼者,鳳鴛這一打聽才知她們大多數已在浮世宮呆了三四年的光景了,也有幾個曾參加過中秋的甄選,卻沒有被夜宮主選中。
這些歌舞節目大多都是七八個人一組,只有少數極為突出的是單人表演,按照之前所排的順序,鳳鴛是最後一個出場,別的姑娘聽了這話都羨慕起她來,直說歷年壓軸的都能選進宮去。
可鳳鴛卻高興不起來,她站在迴廊之外,遙遙地看了眼坐在方亭中威勢凌人的金面男子,心知他一定知道尚武軒密道里那個男子的事情,卻不能直接面見宮主問出事實,當真有些讓她心煩氣躁。
再瞧瞧斜憑椅背的紅衣女子,她不禁又是心裡一驚,誰都知道天下三分已久,從前聖國極盛,北疆和西苗依附聖國而生,然而近二十年裡,這兩個國家漸漸強盛起來,甚至於長年侵犯聖國領土。
而今聖國改朝換代,鳳鴛沒有機會離開浮世宮,自然沒有辦法知道宣國的情勢,但北疆國兵強馬壯,極其善於馬上作戰,想必就算宣國皇帝蘇浣想要收服它,也不是一兩年內便可辦到的。
但妖月和林淮是北疆人的事情,真是遠遠超出了鳳鴛的預料,他們來浮世宮的目的是什麼?夜宮主到底知不知道實情?他們所說的,她身上的秘密又是什麼?
這一連串的疑問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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