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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你說得這麼真誠,倒真像是我冤枉你了。”蘇硯的面孔藏在面具之下,噙出一抹笑意,他蹲下身來,用修長的手指玩弄她額上被汗水浸溼的頭髮。
一圈又一圈,他纏繞著一縷黑髮,漫不經心地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輕易殺了你的,我可沒忘,你可是我現在最重要的一顆預備的棋子啊,隨隨便便就丟了豈不可惜?”
鳳鴛疑惑地看著他,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可男子突然狠狠地扯住她的頭髮,咬牙道:“可是你也別忘了,在我藍夜面前,沒有誰會因為任何原因永遠安享太平,就算你再重要,只要我的一句話,就能讓你灰飛煙滅!”
頭皮因拉扯而產生強烈的疼痛,鳳鴛疼得流下淚來,可她仍然沒有躲開夜宮主危險的目光,到了這個時候,她反而不那麼怕了,妖月病重,夜宮主來邀月軒的第一件事不是看望妖月,反而急著不問任何緣由地懲戒她,其意昭然若揭,無非刻意生非,借題發揮。
這樣一來,無論她是解釋或不解釋,反抗或不反抗,似乎都是無用之舉了,既然不能改變什麼,那她還不如靜觀其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帶走。”男子起身,背過身去,低聲喝令。
身後的女子再也沒有做任何掙扎,被侍衛們押到牢房。
鳳鴛剛剛離開,蘇硯的身後突然出現一抹淡紫身影,他揮手屏退眾人,冷著臉問道:“你來做何?”花玉容這兩日像銷聲匿跡了一樣不見蹤影,為何今日主動現身?他突然莫名地感到心煩。
紫袍男子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順勢走到其身前,笑道:“兩日不見蘇硯,玉容心中思念得很,卻不知蘇硯竟這般厭煩,玉容可要兀自傷心了。”
蘇硯瞥了眼肩膀上的纖手,譏誚道:“我向來知你嬌媚動人可比女人,卻不知你當真喜好男風,莫不如今日我便成人之美,將你送到京城做一等一的小倌,你看如何?”
說罷,還冷冷瞪了玉容一眼,冰得花玉容差點打了個激靈,他只好含笑待怨地晲了男子一眼,悻悻地收回手,嘴上卻不肯求饒:“多謝好意,若哪日玉容心血來潮起了興致,定和蘇硯開口,討這麼個做京城一等一小倌的機會。”
蘇硯沒有回話,花玉容故作無意地圍著他轉了個圈,百無聊賴般隨口說著:“想玉容與蘇硯相識六載,這情意果真是別人不能比的,我猜,若是我傷了妖月,蘇硯必不會像對待鴛兒那般對待我的。”
他走到蘇硯的面前,理了下黑袍的開襟,蘇硯微微垂首俯瞰那張狐狸般的面容,神色一凜,沉聲道:“你與她,並無不同。”
“哦?是嗎?”紫袍男子無謂一笑,仰眸道:“即便你明知玉容並沒有真的犯錯,你也會將我送進牢房?”他知道的,鳳鴛不可能真的傷害妖月,他也知道蘇硯不可能不知道真相,但他實在不懂蘇硯這般狠戾的用意。
蘇硯自然能夠聽出他話中話的意思,笑道:“我又不需讓你對我動情,何必費那麼多心思?”
他說得輕巧,可花玉容卻是心裡一抽,驚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讓鴛兒喜歡上你?”他看著蘇硯幽深的眼睛,突然心裡發慌。
可蘇硯終是殘酷地笑了笑,“這世間最毒的東西就是一個‘情’字,我若想真正地控制這棵大棋,非種下情毒不可。所以,我非但要讓她喜歡上我,我還要她深深地愛上我,心甘情願地對我俯首帖耳惟命是從,徹徹底底成為我的傀儡。”
他冷決的模樣花玉容應是見慣了的,但此刻,他還是心頭一凜,驚訝的神情在臉上定格了半晌,才回過神來轉盼而笑,道:“既然如此,你該好生待她才是,何必這麼折磨她?”
“她是前朝最得寵的宮主,在皇宮裡備受尊崇,想必早就厭倦了關切寵愛、阿諛奉承,現在只有狠狠地踩她踐踏她,讓她嚐嚐趴在地上活在人腳下的生活,才能讓她更加渴望關愛,屆時,只消時不時給她兩個甜棗,恐怕就算讓她死,也不會猶豫片刻。”
蘇硯冷漠地說道,隨即回眸一視,盯著花玉容微微泛白的嘴唇,笑道:“玉容你覺得此計如何?”可還未等花玉容回話,他便打斷道:“啊,以我對玉容的瞭解,你定然覺得很合心意吧?畢竟,對花玉容來說,有趣才是最重要的事,不是嗎?”
花玉容愣了愣,面上一笑,“那是自然,玉容確實覺得,的確有趣得很。”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蘇硯連著大笑數聲,揚長而去。
震人心魄的笑聲由近及遠,直至那抹肆意的黑影徹底消失,那笑聲還未徹底消散,花玉容站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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