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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夜宮主明鑑,這和葉領衛無關,是鴛兒偷偷喜歡他的,如果夜宮主要罰的話就罰我一個人就好了,不要牽連無辜之人。”
說罷,恭恭敬敬地向他叩頭。
她由明到暗的表情盡收蘇硯眼中,他本該一腳將跪伏身前的女子踹開,卻無法狠下心。
鳳鴛的額頭貼在冰冷的地面,細緻的汗珠從兩鬢留下,卻不敢抬手拭去,只聽頭頂上的聲音冷得發寒卻又灼得燒人——“我說過,不準在我面前下跪。”
“……”她抬起身子向上看去,男子轉過臉,幽深瞳孔從黑暗進入光亮,她微微一怔,是因為她恍然在他眼中讀到了傷痛。
他蹲下來平視她,捂著心口道:“你不是說你要保護它嗎?可是它現在好難過啊。”
鳳鴛愣住,心臟沒來由地一陣悶疼。他怎麼會是這副表情?他不是應該審問私情之事嗎?可為什麼,他的神情卻在說——他受傷了。
“起來吧,我誰的命也不想要。”
蘇硯站起身長袖一揮,徑直走出房間。他走得很快,甚至有風穿進來鼓起他的衣裾,鳳鴛摸了摸起伏的胸口——為什麼,他饒過了她,她卻覺得更加難受。
——
五天時間匆匆而過,夜宮主信守承諾並未追究任何人的罪名,這讓鳳鴛稍微安心下來,但為自己慶幸的同時也不免為葉嵐擔心著,因為自從那天開始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若不是尚武軒的侍衛和下人們知曉他突有急事出宮的事情,她還真擔心是夜宮主做了些什麼。這麼說雖然有些不公平,但人人都知浮世宮的主子喜怒無常,經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更是覺得如此。
日子無比平淡,但總要比驚心動魄要強得多,只是她心裡惦念的事情太多,平靜的外表下卻藏著波濤與暗湧。除卻近日接連發生的怪事之外,有一個人她每天都會想起一次,那個人就是玉兒。
她常去鳳凰園門外轉轉,卻一次都沒有進去過,偶然間會偷瞧見玉兒訓斥蕭玉閣姑娘們的場景,她心裡就不是滋味。
玉兒她分明不是這樣頤指氣使的人,卻在經受別人頤指氣使的過程中變成自己曾經最痛恨的樣子。
她和她還會見面嗎?她和她還會是朋友嗎?
鳳鴛嘆了口氣,再一次在鳳凰園門口停了下來。夜幕已至,她舉目望去,卻聽一聲聲淒厲的哭號聲從裡面傳來。
“宮主大人!饒命啊!求你饒我一命!求求你!”
是香玉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陌生的男聲:“……夜……夜宮主……我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鳳鴛隱約覺得不安,腳下猶豫的功夫玉兒的聲音卻突兀地插了進來:“夜宮主,玉兒有話要說。”
難道是香玉和安姓侍衛私通之事暴露了?
鳳鴛心裡一咯噔,擔心這事兒將玉兒牽扯進去趕忙走了進去。夜宮主坐在石椅上斜靠著桌沿,漫不經心地往下一瞥,語氣不冷不熱:“說吧。”
玉兒、香玉和一名侍衛一溜兒地跪在他腳下一邊,此時香玉已哭成一個淚人兒,她一聽玉兒說話馬上激動得瞪大眼睛,一把抓住玉兒的手,道:“夜宮主……玉兒可以為我證明……我……我真的只是有那麼一點小心思,但真的沒有和他私通,更沒有做出格的事情,玉兒可以證明的,真的!”
“是嘛?”蘇硯抬眼瞧了瞧香玉系躥了的衣釦,譏誚一笑。沒有私通?沒有私通的話怎麼會偷偷摸摸地藏在草叢裡,又怎麼會衣衫混亂面色潮紅,依他看正是顛龍倒鳳天地混沌的時候被他瞧見了才會如此。
“是是是是……”香玉滿懷期待地看向玉兒,只消她說一句得體的話,就可以逃過這一劫了。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玉兒竟然悄悄地抬眼,用譏諷的冷意瞥了她一眼,向夜宮主叩首道:“回稟夜宮主,香玉姐姐確實與安侍衛情投意合,玉兒親眼目睹她這兩個月來所付真心,實乃時間少有,所以玉兒斗膽請求宮主成全他們兩人!”
額頭磕地的聲音有些突兀,在香玉的心尖變成刺痛,她驚得說不出話來,手反被玉兒握住,“香玉姐姐我知道你是真情實意,與其每天都偷偷見面還不如和夜宮主說實話,沒準夜宮主冠宏大量還能讓你們出宮成親呢。”
“哦?原來是每天都要見面啊。”蘇硯點點頭,看向香玉的目光帶著危險的笑意。
“你……你……你……”香玉心裡一抽知求生無望,她憤恨地看著玉兒,“你……你是故意害我……你……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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